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巴掌起了點作用,喻逍漓眼睛睜大了些,他看著蒲忻瀾道:「師兄,你為何騎在我身上?」
「我?你?」蒲忻瀾簡直要被氣笑了,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你,能不能,鬆手。」蒲忻瀾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道。
喻逍漓對他笑了笑,在蒲忻瀾的怒目而視下雙臂環著他的腰抬起頭用額頭蹭了蹭他的下巴,隨後他鬆開手仰躺下去閉上了雙眼,似乎是睡了。
這一蹭不僅把蒲忻瀾蹭懵圈了,還把他的火氣也蹭下去了,這孩子般的把戲即便時過境遷還是能順平他的毛,事實上他就是吃這一套,小時候就吃。
蒲忻瀾嘆了口氣,把喻逍漓在床上安置好,這才出了房門。
他還沒喘口氣,發現亭子裡還有個讓人頭疼的醉鬼。
他使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任勞任怨地走過去把睡在欄台上的岑子宴也扛了起來。
誰知他轉了半天也沒找到岑子宴的臥房在哪,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再轉一圈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嘔」的聲音。
蒲忻瀾這次是真要炸毛了:「岑子宴!給我憋著!你敢吐我就把你扔了你信不信!」
「嘔……」
「你敢……」
「嘔——」
「……」
我到底為什麼想不開要管這兩個玩意!!!
以後我再讓他們喝酒我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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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本命劍
午後,蒲忻瀾躺在一張藤椅里打盹,透著碎光的樹蔭隨風而動,在他的身上映下一片旖旎的光影。
半夢半醒之間,蒲忻瀾忽然感到一陣無形的壓力,他無意識地睜開眼,就見眼前佇立著一個高大的黑影,神魂還沒歸位差點又飛了,一個激靈好懸沒從藤椅上摔下去。
「小鬼!你想提前盡孝是不是!」蒲忻瀾撈起掉在地上的蒲扇就一扇子扔了過去,正好拍在那人的臉上。
「對不起師伯,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睡著了。」
沒錯,這個高大的黑影就是岑子宴,他接住蒲忻瀾扔過來並扇了他一巴掌的蒲扇,一臉歉意地道。
「給我。」蒲忻瀾對他伸出一隻手。
岑子宴即刻會意,趕忙把蒲扇又送回他的手中。
蒲忻瀾飛快地扇著蒲扇給自己順氣,岑子宴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你幹嘛來了?」蒲忻瀾抬頭看向岑子宴問道。
「啊,我是來給師伯賠罪的,」岑子宴將手裡拎著的兩壇酒提給蒲忻瀾看,他撓著頭羞赧地道,「昨日吐了師伯一身,我很過意不去。」
「你是該過意不去,」蒲忻瀾躺倒在藤椅上,一邊搖著蒲扇一邊指了指竹屋道,「放屋裡吧。」
「好。」岑子宴拎著兩壇酒進了竹屋,很快就放完了酒折返回來。
蒲忻瀾見岑子宴侷促地杵在一旁,瞥了他一眼道:「還有事嗎?」
岑子宴搖了搖頭道:「沒事了……」
蒲忻瀾看了岑子宴片刻,又從藤椅上坐了起來,問道:「你這表情不像沒事啊,怎麼了?」
岑子宴默了默,道:「……我就是很過意不去。」
蒲忻瀾想了想,道:「那你跟我道個歉。」
「啊?是。對不起。」岑子宴彎腰行禮,低眉順眼地道。
「好,沒關係,翻篇。」蒲忻瀾一揮蒲扇重新躺了下去。
岑子宴驚異地看著蒲忻瀾,像是沒想到他會那麼隨便。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也值得你專門往這跑一趟,」蒲忻瀾打了個哈欠道,「這樣吧,你給我扇半晌扇子,就當對昨日之事的懲戒了,成嗎?」
「好。」岑子宴眼眸一亮,欣然應了,他接過蒲忻瀾的蒲扇,盤腿坐在藤椅邊,給蒲忻瀾當起了扇扇子的僮僕。
「你若是手酸了就歇著,我睡會。」蒲忻瀾聲音懶懶地道。
蒲忻瀾說睡是真睡,並且能做到話音還沒落就入眠,岑子宴還沒應聲,就見蒲忻瀾閉上了雙眼,頭微微歪在一邊睡著了。
岑子宴強迫自己心無旁騖了片刻,隨後站起身來默默轉到了蒲忻瀾的臉面向的那一側。
他想光明正大地看,但一察覺到自己大逆不道的心思就心裡發虛,落到蒲忻瀾臉上的目光就隨之變得躲躲閃閃,像一個覬覦珍寶的小賊,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徑讓他都有點唾棄自己。
他對蒲忻瀾存著這層心思已經很多年了,起初他只是懵懵懂懂,直到蒲忻瀾對他說起他的大師姐與二師兄三師姐的愛恨糾葛,他才確信自己的情感到底是什麼,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並非是因為蒲忻瀾捨命救過他才無可救藥地愛上他,他對他的感情要比那更早,早到他還不知道什麼是世俗之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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