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呈：「……」

應呈埋怨道：「你把天聊死了。」

元辭拍了一下他的手，對於他的埋怨提出來抗議：「明明是你先提的。」

說完就準備轉回去不理他。

結果小瓷杯在展櫃站了一天也不會痛的腿莫名的麻了一下。

元辭：「……」

麻煩的人身。

應呈迎胸被小瓷杯撞上了，他穿過雙手把元辭抱住。

「怎麼了？」

以杯杯的性子，應呈不覺得他會用這個來求和，唯一就是出了什麼不得不使他往前的問題。

元辭艱難地轉身：「腳麻了……當人就是這一點煩。」

應呈煞有其事地點頭：「我也覺得。」

元辭錘腿的動作一頓，緩緩抬頭看向應呈：「你還想變貓？」

兩分鐘後。

元辭撓著懷裡大貓的下巴，道：「你還挺配合的。」

應呈蹭手：「反正人少，沒人看到——你又喜歡，所以就變了。」

他的翅膀撐了撐，尾羽發出瑩瑩的白光，變出一朵小花。

元辭：「？」

「謝謝？」元辭捏著小花揉揉貓頭，將話題轉回大會，「如果應會長讓你走，你就走吧；如果他讓你留，你就待著博物館，和綻錦一起，在我出差的時候負責管理一下——」

白貓飄飄然地神情一變：「為什麼沒有和你一起去的選項？」

元辭笑著回他：「那我不管，我聽應會長的。」

應呈生氣地起身，圍著元辭轉圈圈，語氣急促認真：「不行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

元辭手裡的花「砰」地一聲炸開，沒有痛意，只是花開更大了。

和炸毛的白貓一樣。

元辭：「……」

他將白貓揉了揉，把炸毛的白貓生理性哄好了：「要是應會長不同意……我也把你偷偷帶過去——叄陸壹不一定知道豐塔的習俗和語言。」

應呈尾巴高高翹起，驕傲道：「看吧，沒我不行。」

元辭笑了：「對，沒你不行。」

——

一周的線下博物館試營業結束，叄陸壹把該解決的問題全部漂漂亮亮地弄好了。

順便還撿回來一個在月黑風高敲門的鳳冠。

鳳冠是跟著樊姬來的，她比衣服要好些，勉強可以化成人，只是看起來憔悴一點。

她一副紅妝，但卻身著盔甲，五官也英氣十足，留下一個「樊將」的名字後就和衣服一樣跑了。

元辭感慨：「…真真是來去如風的將軍啊。」

叄陸壹接嘴：「樊將在文物界小有名氣。」

元辭摸貓的手一頓。

叄陸壹接著說：「我們醒來的比較早，她醒過來更早——我們有意識時就知道她一直在幫助各種文物了。」

元辭好奇問道：「怎麼幫助？」

「和博物館不一樣，」叄陸壹捏著掃把，「樊將在打擊拐賣文物，現在看起來…或許是樊姬踩點探查，樊將收尾救文物。」

元辭點頭。

叄陸壹繼續說，但表情若有所思：「我之前是賭了一把，沒想到館長包容文物的原因是……我們同類。」

元辭：「？」

「你…」元辭話一轉，假設著問道，「如果我是人，你也來？」

「我主要是看到了青九嘛。」

叄陸壹目光清澈地笑了笑：「青九一看就是文物器靈——你可以接受他，你一定可以接受我。」

應呈尾巴豎起來，小聲道：「這話怎麼怪怪的。」

元辭和他咬耳朵，安撫道：「我也覺得。」

叄陸壹身上此時散發著與他外貌完全不符的傻樂感：「不過樊將的消息，大部分文物都關注著，要是知道她來了博物館——我估計大部分已經混跡在藍星社會，有自保能力的文物都會來看看的。」

元辭：「……文物指向標？」

叄陸壹點頭：「樊將來過並停留的地方就是對文物們來說『這裡是安全的，快來快來！』之類的。」

元辭：「所以……」

叄陸壹繼續點頭：「之後半夜敲門的文物或許不會少了。」

應呈：「……」

白貓搖尾巴，心道：「又有一批新文物了。」

叄陸壹：「哦，對了，館長你又把白貓要回來了？」

他看著元辭腿上的貓，摸摸自己的腦袋：「系統貓貓最近懷疑自己失寵是因為他胖了，所以現在在減肥……茶不思飯不想……」

叄陸壹一板一眼背出系統貓貓的競選稿。

被應呈一眼看出。

應呈小聲道：「小文想你和他玩——你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