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都熱,熱她嗓子干啞一片。
電話太吵,吵得她撐著渾噩甚至沒有什麼意識的腦袋接了珍珠的電話。
消停了幾分鐘的手機這會兒又開始吵人起來。
看到來電人是談知瀝,她不想接。
腦子裡不時是談知瀝跟她說這個月底他要和沈音堯訂婚,不時是沈音堯依偎在他身側的笑靨。
電話鈴聲仍契而不舍的響著。
任燈現在只想當只烏龜,躲進龜殼裡。
隨軻看著燈光下,仰著頭雙眸漾著水霧緊緊攥著他衣服的女人,「不想我走?」
任燈點頭,修長脖頸在點點光斑的映照下白皙又脆弱。
隨軻沉寂半晌,眸色漆黑一片:「留下來可以,接電話。」
「吵。」
任燈咬唇,只是機械地搖頭。
隨軻彎腰撿起地毯上的手機,眸光冷而惡劣。
他沒給任燈避開的機會,直白又霸道。
任燈仰頭,燈光和男人讓她目眩神迷。
她接了電話他才會願意留下來。
這是不清醒的大腦傳給她的信號。
任燈手指不受控制,對著屏幕怎麼也滑動不了接聽鍵。
男人沒有一絲幫忙的意思。
電話驟然停下,任燈朝隨軻笑了下。
唇邊的笑還沒來得及加深,電話又響起。
她委屈又憤懣地看著男人。
隨軻不為所動地把手機又貼近幾分到任燈眼前。
談知瀝三個字刺得她眼睛越發紅。
她發脾氣指尖在屏幕上一通亂滑,電話接通了也沒察覺到。
「到家沒?」
任燈聽著談知瀝熟悉的嗓音,在男人的眼神下張了張嘴。
發沒發出聲音她自己也不知道。
聽筒那邊傳來一聲嬌嬌的低呼。
「知瀝,我裙擺濕了……」
「回酒店換。」
「有積水,鞋子要濕掉的,你抱我過去,我來撐著傘。」
談知瀝到嘴邊的話被沈音堯打斷。
「任燈安全到家了嗎?」
隨軻很耐心的把手機貼著任燈耳朵。
任燈出了幾秒神。
沈音堯知道她。
談知瀝怎麼跟她介紹她的呢。
阿圓自始至終都是妹妹。
任燈掀起眼眸,凝著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男人自嘲一笑。
這人真是壞透了。
一點體面都不願意給她留下。
「我不難過,一點也、不。」
頭痛欲裂,任燈鬆開了攥住男人衣擺的手,在男人冰冷的目光下,她紅著眼尾搖晃著站了起來。
用力打落他手裡的手機,她踉蹌地衝去衛生間。
趴在馬桶上吐得昏天暗地。
不知過了多久,任燈被隨軻單手從冰涼地面撈了起來餵水漱口。
空礦泉水瓶呈拋物線進了垃圾桶。
任燈抻著手臂去勾淋浴開關。
冷水兜頭澆下。
隨軻也沒能倖免。
任燈盯著男人的下巴,一口咬上。
隨軻掌著女人的腰,任由她惡狠狠咬向自己的下頜。
他反手調了水溫,衛生間被熱氣氤氳,瀰漫著濕漉而熱的水汽。
下一秒,柔軟的唇和鋒利的齒對準了他的脖頸。
隨軻嘶了聲,唇角揚起,音調卻冷,「任燈,你不是很能忍麼?」
爛醉的人從泄憤的咬變成胡亂的吻。
隨軻呼吸一窒,單手扣住任燈的下巴,漆黑眸子凌厲:「看清楚你吻的是誰。」
任燈碰到他唇瓣那秒,恍若有陣肆虐的火星點著了她。
她還想碰碰男人唇瓣。
她想,還不夠,不夠……
她想繼續尋著剛剛的柔軟,卻被男人禁錮住下巴。
任燈很熱,淋下來的水也很熱。
她貼著的身體燙得她像是在被火燃燒。
她勾住男人的脖頸,眸光溢著水汽。眼尾的紅不淡反而越來越鮮紅,似是有什麼要衝破禁錮。
隨軻指腹碾過她濕漉的紅唇,鬢邊青筋顯露。
「不後悔?」
下巴脫離了禁錮,任燈回應隨軻的是一個踮起腳尖生澀到極致的吻。
女人的主導溫柔的像春日的藤蔓。
隨軻低頭欺了上去。
大掌搭著那段細軟的腰,微微用力,激起敏感的顫慄。
隨軻笑得邪氣,「給你隨時喊停的機會。」
第4章 昨晚的你,無與倫比
清晨,任燈在四肢百骸的酸痛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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