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軻目光若有實質,寸寸落在她臉上,讓她無法避開。
不過兩顆糖,沒什麼好扭捏的。
任燈拿走糖,低頭剝開錫箔紙,兩顆一起塞到嘴裡。
薄荷清涼直衝到腦門,似有風暴,平靜清新的過分。
火氣沒降下去,腦子卻瞬間清醒了。
隨軻勾了勾唇,漆黑眼瞳是明晃晃的笑意。
任燈眼眶被這糖的清涼刺激得瞬間紅了。
隨軻想拿糖毒她。
這是這秒她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景宇陽查完房出來,看看任燈又看看隨軻。
倆人氣氛挺和諧融洽。
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都成熟了哈。
景宇陽捏了捏肩膀,看隨軻,「這兒不是敘舊的地方,正好大家碰上了,要不去你辦公室敘敘舊?」
他以為隨軻會直接下班。
他剛剛碰到任燈,下意識給隨軻發了張人的照片過去。
結果照片才發出去,隨軻後腳就過來了。
這更加讓他證實了那天晚上,這倆人一定發生了什麼。
見隨軻點頭,他話密,問任燈,「剛看你從病房裡出來,是來看病人?」
任燈偏過臉,緩了緩臉上表情,「嗯」了聲。
「我還以為你專程過來找軻哥的。」
任燈咬碎薄荷糖,任由薄荷涼意衝擊大腦。
自然也被這糖封了嘴。
涼意刺得她眼眶有些濕潤。
隨軻注意到任燈神色,將手攤開到她唇邊:「吐出來。」
兩顆糖,像是把她欺負狠了般。
這糖平日他吃來提神,沒覺得難吃的讓人難受,沒料任燈吃不慣。
隨軻掌心不偏不倚對著她下唇。
任燈瞪大眼睛。
「不喜歡吃就吐掉。」
任燈一怔。
最開始不適應的勁兒過了,她倒是發現這糖不難吃,很提神,就是後勁太大。
隨軻讓她把糖吐到他手上的的動作太自然。
景宇陽看得一愣一愣,「你們倆——」
任燈咽下糖,偏開頭神色不自然。
耳廓浮起淡粉。
隨軻盯著她濕潤的眼睛幾秒,收回了落在她下唇的手。
景宇陽抓了抓頭髮,「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他指了指走廊中間的垃圾桶,「那就有垃圾桶。」
任燈已經把糖嚼碎咽了下去,看到景宇陽熱情地眼神不吭聲。
隨軻淡瞥他一眼,「就你有眼睛麼?」
景宇陽虛空對著自己眼睛做了個挖的動作,又給嘴巴拉上拉鏈。
向惡勢力低頭髮揮到淋漓盡致。
隨軻指了指陳素紅的病房,「我去查個房,你們先過去。」
*
隨軻的辦公室,任燈已經來過一次。
景宇陽笑著招呼,「隨便坐。」
他在飲水機找了一圈,嘀咕:「紙杯用完了麼?」
任燈沒坐下,站去了窗邊。
察覺到景宇陽想給她倒水,任燈笑著說不喝。
景宇陽目光落在桌上的黑色馬克杯上。
任燈順著他目光落定,再次開口,「真不喝水。」
景宇陽摸著下巴,笑得高深,「上周六那晚你喝醉,我也在車上,你還有印象不?」
任燈不知道怎麼回他這話。
她不太想提那天晚上。
景宇陽很認真地看向任燈,「任燈,別難過,沒什麼坎兒過不去的。」
看見任燈眼底的不解,他笑道:「你那天晚上哭得太難過了。」
任燈有印象自己哭了,但是不知道自己哭起來難過到什麼程度。
她摸了摸鼻子,「我哭得很難過嗎?」
抱著僥倖,希望景宇陽說沒有。
「看著可太難過了,一開始就默默哭,軻哥給你擦了好多次眼淚。」
「後來你醉醺醺抱著軻哥脖子哭,我還是第一次見軻哥安慰人。」
任燈想捂住景宇陽的嘴。
好了,不要再說了。
景宇陽假裝沒看到任燈眼裡的尷尬,「你一直哭到了酒店,軻哥抱著你進去的時候還在哭。」
這句話是他自由發揮自由想像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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