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軻居然打她屁股。
隨軻居然敢打屁股。
從小到大,爸爸都沒有打過她屁股。
看到隨軻進來,任燈下意識往後縮。
傷腳使了勁兒,疼得任燈好半天都沒緩過勁兒。
隨軻垂下眼,目光掠過任燈紅透的臉頰,聚焦在她戒備的眼睛上。
任燈的眼睛很大,瞳仁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清亮的漆黑,透著不自知的純稚。
即使是生氣,也顯得溫柔。
他半跪在床邊,低頭輕握住她的傷腳。
冰塊隔著毛巾貼在紅腫得像豬蹄的腳踝上,減緩了痛意。
任燈咬唇,唇角往下一癟,有些孩子氣地偏過頭,「你走開,我自己來。」
捨不得讓自己再痛上一遭。
她沒敢動自己的傷腳。
隨軻抬起眼看她,「讓你打回來。」
任燈把枕頭狠狠扔向隨軻,力度偏了,擦過隨軻手臂掉落在地。
「誰要打你屁股。」
短促輕笑落入耳膜。
任燈看著隨軻唇角的笑愣了下。
隨軻的長相本就屬於冷硬鋒利一卦,神情總是冷戾的,可當他就這麼笑著靜靜注視人的時候,顯得認真又溫柔。
任燈又抓起只枕頭砸向隨軻。
枕頭精準砸中隨軻臉。
任燈愣了下。
「你怎麼不躲?」
隨軻壓了下被枕頭邊緣划過的左眼角,把枕頭墊在任燈傷腳下,「解氣了麼?」
任燈抿唇,「我們扯平。」
這句話落後,她的肚子咕涌了聲。
隨軻起身,「叫的餐到了。」
「在房間吃還是去外面吃?」
任燈潔癖,從來不會在房間吃東西。
她想也沒想,「去外面吃。」
隨軻俯身抱她。
任燈也沒矯情,張開手臂環住隨軻脖子。
靠她這傷腳自己往外挪,疼得還是她自己。
第41章 「我很介意分房睡。」
隨軻彎身,把人放好在椅子上。
任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傷腳架在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鬆開了環著隨軻脖子的手臂。
隨軻仍維持著剛剛彎身放她下來的姿勢。
任燈抿了抿唇,「我坐好了。」
可以放開她了。
隨軻彎垂著脖頸,「頭髮纏住了。」
任燈順著他目光,看向自己不知何時纏繞在他第三顆紐扣上的那縷髮絲。
如果隨軻沒注意到突然直起身,她這縷頭髮搞不好要扯掉。
任燈微微靠近隨軻,仰起頭去解這縷髮絲。
男人即使半彎著腰,仍顯得很高。
隨軻頭朝她又低了幾分,呼吸很輕地擦過她臉頰。
任燈抬眸,對上他漆黑眼瞳。
男人眸光沉靜,她看到了他黑色瞳孔里縮小的自己。
靠得太近,彼此的呼吸可聞。
任燈有些不自在,越想快點解開這縷頭髮,越急越解不開。
她凝著這顆白色紐,手指用了力氣,想把這縷頭髮拽出來。
隨軻低頭看她瑩白指尖帶了急躁,扣住了她手腕。
「不著急,慢慢來。」
任燈整個人都被被隨軻投落下來的陰影覆著。
男人目光平靜,專注凝著她。
任燈掀起眼皮那秒,心臟短暫被攝了下。
她凝了凝神,指尖解開紐扣。
髮絲落下,她輕輕呼了口氣。
身後一聲輕咳讓任燈下意識偏過頭。
隨軻瞥向來人,「把你那猥瑣表情收起來。」
提著醫藥箱的秋雀打住了自己腦子裡的想入非非,眼裡是明晃晃地促狹和笑意:「門沒關,我就自己進來了,差點以為打擾到你們的好事了。」
任燈聽到這,耳廓倏地發熱。
隨軻目光輕掠過任燈耳垂上的粉紅,瞥了眼秋雀。
秋雀收斂起臉上的不正經,拎著醫藥箱朝任燈輕笑了下,「太太您好,我是秋雀,隨鉞先生的家庭醫生,是他讓我過來的。」
任燈聽到大哥名字,側過身朝秋雀禮貌的笑了下,「您好,秋醫生。」
秋雀看著面前一身淡色,旖旎清絕的美人,驀地想到了枝頭薄雪。
都說女人最會欣賞女人。
「太太,你真漂亮。」
隨軻睨向秋雀。
秋雀假裝沒看到隨軻冷淡神色。
任燈有些不太習慣太太這個稱謂,「謝謝,喊我任燈就好,燈是燈盞的燈。」
秋雀想到自己還沒介紹自己名字是哪兩個字,煞有其事的重新做了個自我介紹,「我的名字秋是秋色的秋,雀是孔雀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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