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燈倒不是擔心回去會被隨軻發現她不在家。
只是記起隨軻上次說他如果不加班,不上夜班,晚上會在九點之前到家。
換位到自己,任燈想有自己可以隨意支配的休息時間,但是也知道,她現在已經和隨軻結婚。在這一年裡,隨軻主動規束自己,她也需要給予同樣的尊重。
「十點之前要到家。」
宣珍睜著美眸,「十點前就要到家,你老公管這麼嚴?」
她挽著任燈腰,「我們這是正兒八經的姐妹局,又沒有在外面瞎搞。」
「任燈燈,膽肥點,我們玩到十點散場,十一點前回去。」
「反正你老公今天加班也要到很晚。」
「你一個人回去獨守空房多沒意思。」
文從昭敲了下宣珍的腦袋,「教點好的。」
宣珍揉了揉額頭,眼波橫向文從昭:「別對人家動手動腳。」
文從昭搓了下手臂,「真是受不了你這隨時隨地發嗲的勁兒。」
額頭落下幾滴冰涼,任燈下意識用指尖擦了下眉心。
文從昭抬頭看了眼夜色,「下雨了。」
宣珍一手拽一個,把倆人拉進了門內。
清吧里燈光一如既往暗調,放著舒緩輕柔的英文。
三人剛進清吧,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宣珍對這些目光熟視無睹,環顧了一圈,找了吧檯位置。
調酒師朝三人笑著打了聲招呼。
宣珍慵懶坐上高腳凳,給自己和文從昭要了酒。
調酒師看向任燈。
任燈放下包,「一杯常溫的白桃蘇打水,謝謝。」
調酒師把倒好的蘇打水遞給任燈,「好些日子沒來了。」
任燈用吸管攪了攪那兩片浮在蘇打水裡的薄荷葉,「最近有些忙。」
宣珍手撐著下巴,記著任燈喜歡聽這裡的一個駐唱唱歌,想了想終於把人名字記了起來,她問調酒師,「常瀟今晚不過來唱歌麼?」
之前過來,這個點,人已經在舞台上唱歌了。
調酒師嘆了口氣,「他奶奶上周剛做了個大手術,手術的錢是在外面借的高利貸,這兩周一直有人來酒吧鬧,今天估計又是被那群人截住了。」
「她還有個上小學的妹妹,怕那些人波及到妹妹,學都沒敢讓妹妹去上。」
調酒師唏噓後,意識到自己這些話可能擾壞客人的興致。
他把調好的醒冬和西柚茉莉金放到客人面前,「慢用。」
宣珍端起酒杯抿了口酒,「讓他有需要打我電話。」
調酒師清咳了聲,「他賣藝不賣身。」
宣珍眸光睇向調酒師,「你覺得我會對一個不滿十九歲的小男生下手?」
調酒師和宣珍認識很久了,開點玩笑無傷大雅。
調酒師忙著調酒,笑而不語。
文從昭慢悠悠喝了口酒,「你風評一向差。」
宣珍放下酒杯,翻了個白眼。
「任燈燈,我去唱歌給你聽,想聽什麼?」
任燈看著扶著她跳下高腳凳差點沒把她拽下去的宣珍,「你自由發揮。」
宣珍輕哼,「珍惜這次機會啊,我不輕易開嗓。」
文從昭翻了下自己手機里的歌單,「我要聽開往早晨的午夜。」
宣珍勾唇,「不唱。」
文從昭嘖了聲,「所以說你為什麼要問這句要聽什麼?」
宣珍:「問你了麼?」
文從昭喝了口酒,「我的意見就是小燈的意見。」
任燈不參與兩人的戰火,吸了口蘇打水。
宣珍冷笑,「等價交換,我給你唱歌,你給我送一個月的花。」
文從昭挑眉,「你一首歌就要我送你一個月花,你想的比你這個人還美。」
宣珍纖軟指節朝著文從昭勾了下,「我確實很美。」
她朝任燈指了指自己臉頰。
任燈對著宣珍做了個拋吻動作。
宣珍妖嬈一笑,懶懶走向舞台。
任燈耳邊清靜下來,看向笑得笑狐狸的昭姐。
她有些熱,把身上的大衣脫下搭在了腿上看向舞台上的宣珍。
舞台光影落在宣珍身上,勾勒出她慵懶模樣:「這首歌,送給我的好朋友,任燈燈——」
尾音一轉,「和她身邊的漂亮姐姐。」
她朝任燈和文從昭的方向笑,眼波似水。
文從昭對著任燈指了指自己,「漂亮姐姐?她一定要在這樣的場合下暴露我的年齡麼!」
任燈朝調酒師要了幾顆冰塊,慢慢夾到昭姐酒杯里。
「降降火。」
文從昭幽幽盯著舞台上的宣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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