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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歲歲以為自己聲音太小,對方沒聽見,她又叫了一聲:「歲歲見過四表叔。」

對方已經沒動靜。

礙於禮數,對方不出聲,她也不敢起身。

就一直保持著福身的姿勢。

這姿勢熬人,一會兒小腿就酸了。

她只好鼓足勇氣抬頭,看向站在身前的男人。

對方一直在看她。

幽深黑眸,就像一靜水深潭。

她不小心撞進去,卻被嚇得心頭一顫。

剛要收回,對方終於開了口。

「柳四娘子。」

柳歲歲:「是。」

沈工臣負手立在她面前,垂眸看著眼前朝他福身的小娘子。

二月寒冷天,她一身淡色羅裙,身段纖細,腰肢裊裊,微微彎著的脖頸,露出一小截肌膚,在頭頂燈籠的映照下,白得發光。

卻又異常柔弱動人。

他移開視線,嗓音冷漠。

「我沈家兒郎個個心思純良,柳四娘子可莫要在他們身上打主意。」

這話猶如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柳歲歲臉上。

活到十四歲,哪怕過去三年受過欺辱再多,也不曾有人這般用言語羞辱過她。

一股熱血直衝腦門。

她深吸一口氣,極力克制著自己,緩緩直起了身子。

仰頭對上他視線,異常冷漠銳利,若仔細看,還透著幾分不屑嘲諷。

她開口,聲音意外地平靜。

「沈四爺以己度人,自己心裡藏污納垢,便覺得別人都與你一樣。」

沈工臣沒說話。

「我雖孤女,卻從小也是被父母嬌養著長大,上過學堂,讀過四書五經,知禮義廉恥,懂世家規矩。」

柳歲歲說著忍不住紅了眼眶。

第10章 未免太嬌氣了些

她太委屈了。

明明什麼都沒做。

可他卻一次次將過錯落在她頭上。

「此次來京,沈家能給我一處容身之所,我已感恩戴德,如何還敢肖想旁的?」

「我不知你為何要這般看我?」

「明明上次是我幫了你……」說到這兒,她已哽咽不止,「我不與你計較我的清白,你卻事事揪著我不放,沈四爺,你別太欺負人!」

她淚流不止。

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她白嫩的臉頰滑落,眼睫輕顫,眸子裡水光盈盈,她輕咬著唇瓣,委屈又氣憤地瞪著他。

「你若真覺得我礙了你的眼,那我明日便跟姑母說一聲搬出去。」

沈工臣毫無憐惜之意。

他冷哼一聲:「說什麼?說我欺負你?」

柳歲歲不說話,眼底泛著淚光,委屈更甚。

他就是在欺負她。

沈工臣看她一眼,隨後移開視線看向一旁庭院。

「你既沒那心思便好!」他頓了頓,語氣驟然轉冷,「便是有那心思,我勸你也給我收回去!特別是三郎,他已與人訂了親事,若是傳出半點不好,壞了他的親事,我決不輕饒!」

說完,他沒再看她,轉身大步離開。

柳歲歲站在原地,半晌沒動。

淚水早就幹了。

冷風吹來,流過淚的地方疼得難受。

她坐在廊子上,仰頭看夜幕之中的月亮。

心裡酸澀得要命。

若是父親還在,誰又敢如此肆意妄為地欺負她呢?

……

大概是吹了冷風,從小就身嬌體弱的柳歲歲,當天晚上便有些不舒服。

起先只是嗓子有些疼,春杳給她熬了百合梨湯。

到了次日入夜便起了高熱。

得了消息的柳氏忙趕過來,看著躺在床上燒得小臉通紅昏迷不醒的親侄女,心疼得眼淚直流。

她斥責春杳:「姑娘都病成這樣,你怎麼才告訴我?」

春杳跪在一旁急得直哭:「回夫人,娘子一直說沒事沒事,她不想讓您擔心。」

柳氏嘆了口氣,吩咐下人去請大夫。

國公府有自己的府醫。

府醫很快就到了,一番診斷過後,得出結論:「娘子本就體弱,此番又受了風寒,再加上心有鬱結,雙管齊下,才會導致高熱起。」

柳氏一聽,愈發難受。

待府醫開了藥方,她盯著丫鬟熬好藥,又親自餵著柳歲歲喝下去。

柳歲歲燒得糊塗,靠在迎枕上,看著餵她喝藥的柳氏,恍如回到了小時候父母都在,她生病時母親餵她喝藥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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