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佛牌一百兩嗚嗚嗚他怎麼不去搶?
見她一臉肉疼的模樣,春杳『撲哧』一聲:「那姑娘要不做點點心送去?」
「……這謝禮會不會太輕了?」
「禮輕情意重嘛。」
「好,就這麼定了!」柳歲歲一錘定音,「你明日一早就隨我去後花園採花,我要親手做桃花酥給他嘗嘗。」
春杳哭笑不得:「就一道桃花酥?這謝禮會不會太輕了?」
柳歲歲雙手一攤:「可我沒銀子。」
她打著哈欠,起身離開軟榻,一頭扎進柔軟的被窩裡。
闔上雙眼前,她輕輕嘟囔:「日後再也不出門了,出門一次被救一次,這救命之恩我哪裡還得完?」
……
次日一早,柳歲歲就醒了。
她惦記著給沈工臣做桃花酥。
不等春杳叫,她便起來了。
聽到動靜,春杳進來,見她已經穿好了衣衫,便笑道:「姑娘為了給四爺做謝禮還真是積極。」
柳歲歲用牙刷沾了點她自製的青鹽果香膏,一邊刷著牙一邊含糊不清:「現在什麼時辰了?」
「才卯時一刻,外面天兒剛亮。」春杳替她打濕帕子,待她漱完口遞過去。
柳歲歲擦淨臉和手,轉身坐在梳妝檯前:「簡單弄一下,咱們快去快回,別讓人發現。」
春杳不知道她這麼著急幹嘛,但還是給她簡單挽了髮髻,剩下的頭髮用紅綢帶綁住,輕輕地垂在身後。
三月底的早晨還有些涼。
春杳給她添了件披風,柳歲歲拎著籃子,主僕二人快速出了青梔閣。
正是三月底,國公府的後花園繁花錦簇。
柳歲歲打算做桃花酥,她直奔桃花。
找了半天,特意挑了一株粗壯又開得繁盛的桃樹正要動手採摘,從樹上突然砸下來一片樹葉,正中她眉心。
力道雖然不重,但嚇得她尖叫一聲:「誰?」
樹枝輕晃,她抬頭去看。
一片桃花之間,沈工臣一身練功服坐在粗壯的樹枝上,手裡正漫不經心地把玩這一朵桃花。
見她仰臉看過來,他手指一動。
那朵桃花穩穩噹噹地落在她髮髻上,為她不施粉黛的妝容平添了幾分嬌艷。
看清是他,柳歲歲蹙眉:「你鬼鬼祟祟地在樹上幹什麼?」
沈工臣被她的話氣樂了。
他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在她面前。
抬眸看她,清冷的眼神睨著她:「這是我地盤,誰讓你闖進來的?」
被他這麼一懟,柳歲歲才想起這裡是國公府。
是他沈工臣的地盤。
於是一下子就沒了氣勢。
見她不說話,沈工臣看了一眼她手裡挎著的籃子,頓時明白了幾分:「大清早採花?」
「不行嗎?」
「採花作甚?」
「你管我?」柳歲歲轉身要走,卻聽見他慢悠悠地問:「柳歲歲,你大清早起來,偷偷摸摸地躲在這兒采桃花不會是要給我做點心吧?」
正走著的柳歲歲一個踉蹌,差點沒把自己絆倒。
大概是她的模樣愉悅了他,沈工臣低笑出聲。
他幾步走到她面前,雙手抱臂而立,笑得不懷好意:「還真被我猜中了!」
「……」
「柳歲歲,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摳門的。」沈工臣不屑冷笑,「我豁出老命救你,謝禮就是一盤點心?」
第36章 小財迷
什麼豁出老命?
說得這麼誇張!
柳歲歲無語地抬頭:「那你想要什麼?」
見沈工臣張嘴要說,嚇得她忙添了一句:「我可沒銀子了,昨天剛給你花了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啊,想想就覺得肉疼。
什麼佛牌值一百兩?
見她那副小氣守財奴樣,沈工臣冷哼一聲:「你好歹也是官家女子,怎地養成這一身小家子氣?」
柳歲歲臉色一僵。
她輕垂眼眸,眼睫微微輕顫,一句話沒說。
風骨誰沒有呢?
十一歲之前,她也是被爹娘捧在手心裡嬌慣著長大的小娘子,那時她不食人間煙火,眼中只有吃喝享樂,視銀錢為俗物。
父親的突然離世,母親的驟然改嫁,讓她一夜成長。
柳家人將她從大房的院子裡趕出來,住進了偏僻陰冷的小院。
那一年,她高熱不退,春杳跪在老太太的院門前一天一夜,卻沒能求得她一個恩典,最後一個掃地的婆子出來,丟給春杳十個銅板:「老太太說了,人各有命,四娘子命不好也只能怪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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