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將筷子放下,一邊起身一邊對柳歲歲和沈玉靈道:「母親生病,我得趕回去,咱們下次再聚。」
柳歲歲點頭:「去吧。」
秦雙喜領著自己的人急匆匆離開。
屋子裡只剩下柳歲歲和沈玉靈,還有站在一旁的春杳和琥珀。
兩人坐在一旁喝羊肉湯,琥珀的一碗肉湯已經見了底,春杳大概和柳歲歲差不多想法,只喝了小半碗。
沈玉靈吃了一半,見柳歲歲還沒動筷。
忍不住問她:「你怎麼不吃?」
柳歲歲湊過身子,壓低了聲音:「你不覺得這肉湯太香了嗎?」
「對啊,它就是很香,不然為什麼生意這麼好?」
「我有些吃不慣……」柳歲歲說著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你吃吧,我不是很餓。」
見她這麼挑剔,沈玉靈懶得管她。
……
秦雙喜上了馬車。
因為擔心母親,她讓馬夫跑得很快。
所幸是午後,此刻街上人不是很多。
一盞茶的工夫後,馬車停在秦府大門口。
她起身正要下車,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往一旁倒去。
嚇得她的貼身丫鬟冬酒一把將她扶住,急聲叫起來:「娘子,娘子你怎麼了?」
秦雙喜任由她扶著坐回位置上。
她靠在車壁上緩了好大一會兒,依舊覺得頭暈目眩。
於是緊閉雙眼,虛弱吩咐冬酒:「拿我銀針來。」
冬酒立馬打開隨身攜帶的針灸包,從裡面取出銀針,簡單的消毒後,遞給秦雙喜。
秦雙喜手軟腳軟。
「扎我十宣,快,使勁扎。」
跟著她身邊多年的冬酒,耳聞目染也懂不少。
她知道十宣穴,立馬拽緊秦雙喜的手指,將銀針穩穩地扎在十宣上。
一陣眩暈過後,秦雙喜漸漸清醒過來。
手腳漸漸恢復力氣,她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指尖搭上脈搏……只一瞬,她便白了臉。
她緊張地盯著冬酒:「剛才在店裡,你可有喝羊湯?」
「奴婢還沒來得及……」
秦雙喜腦子裡突然划過那碗羊肉湯……突然腦子裡划過一個恐怖的想法。
如果她沒看錯,那羊肉根本不是純羊肉,而是摻雜著一些內臟……羊肉剁得極碎,內臟也剁得極碎。
一個毛骨悚然的念頭從她腦子划過。
「糟了!」她大叫一聲,顧不得還沒恢復的身體,大叫著對車夫道:「快,回楊記。」
車夫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
當馬車重新拐上去楊記的路上,一旁蒙了好一會兒的冬酒才出聲:「娘子這是怎麼了?夫人那邊……」
「冬酒,我顧不上了,歲歲和玉靈好像出事了。」
「怎麼會呢?沈娘子和柳娘子剛才不是好好的……」
秦雙喜目光焦灼,臉色發白:「楊記絕對有問題!」
……
同一時間,錦衣衛詔獄。
幽暗的審訊房內,被審了一夜的黑衣人依舊什麼都沒交代。
他遍體鱗傷,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即便如此,他依舊抬著眼皮看著坐在那裡的沈工臣,笑得邪惡叢生。
「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沈大人還想聽什麼?」
沈工臣睨著他,緩緩出聲。
「你在替誰頂罪?」
「頂罪?沈大人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臨縣那幾起碎屍案是你不假,但京城的這三人並非你所殺!」沈工臣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手裡的匕首抵上對方的脈搏,他目光沉沉,聲音森冷如閻羅,「王沖,你已經露了破綻!」
對方沒說話。
他直勾勾地盯著沈工臣,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露出兇相。
「看來沈大人還有幾分本事,比起之前那些草包,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本大人現在沒工夫和你浪費時間,等我抓到真正的兇手,再來剝了你的皮!」沈工臣將手中匕首一收,丟到一旁桌子上,隨即大步出了審訊室。
身後,兇手囂張的聲音傳來:「沈工臣,你就是那狗皇帝身邊的一條狗,他讓你咬那兒你就咬那兒,你身為朝廷命官,可有為老百姓做過一件好事?」
沈工臣置若罔聞,大步而行。
身後叫囂聲繼續傳來:「你們這些狗官,官官相護,不管老百姓死活,你們遲早要……噗……」
挨揍的聲音傳來,他聲音減弱。
很快就消散得無聲無息。
沈工臣大步出了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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