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斂這個混不吝。
讓死對頭的妹妹伺候自己,當真是殺人誅心。
沈津輕咳示意。
女人扶著桌邊起身,目光在賀斂近乎完美的臉上留戀幾秒,這才左手拿起手包,右手勾著高跟鞋離開。
沈津在旁邊坐下,端詳著賀斂。
「去洋城參加一場葬禮,被一個傻子給偷桃了?」
賀斂抬手的動作頓住,將半截雪茄扔進不鏽鋼杯,睨過來,鋒利的眼尾還挑著積壓的慍怒。
沈津:「你這是在宋老爺子的墳頭亂搞。」
賀斂:「……」
早知道就不告訴他了。
丟人現眼。
沈津不疾不徐,很斯文的推了一下鼻樑的金絲眼鏡:「你不是不近女色嗎?還是說這只是你用來裝逼,或者掩飾萎男的人設。」
賀斂:「你他媽……」
沈津:「賀斂,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忍受著好友的冷嘲熱諷,又聯想到半月前的那晚,賀斂緊抿的唇角一垂:「我被人算計了。」
雖然不清楚是房間裡的哪個物件出了問題,但他很確定,有人給他聞了很奇怪的味道,才讓他失控縱慾的。
沒想到被一個傻子撿漏了!
「也是。」沈津說,「賀叔叔上個月剛被提為京港市長的候選人,這個節骨眼上兒子要是出花邊新聞……其實也沒什麼,誰不知道你賀斂本身就是個殺千刀的王八蛋,被人算計也是活該。」
「不過,睡你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知道嗎?」
賀斂眉挑狐疑:「你查到了?」
沈津:「我在問你!」
賀斂:「我他媽哪知道!」
醒來後他找人查過,但宋家安排的老宅客房根本沒有監控。
何況當日是宋老爺子的葬禮,場合嚴肅,老宅的女傭很多,他再有身份也不能大肆調查,只得忍下這口惡氣。
沈津:「這麼多年我也是高估你了,居然被一個傻子白嫖。」
賀斂齒關割搓,抬腳踹向沙盤。
上面的小旗子和模擬擺件『咯啦』倒了一片。
「你先別急,出事的不止你賀斂一個。」沈津將手裡的報紙展開,「你那個外甥段景樾,在宛城1v7被狗仔拍到了,已經上新聞了。」
「還真是有其舅必有其外甥,你們兩個到底還要給我添多少麻煩?」
「宋老爺子託孤,把外孫女交給他,這才剛訂婚不到兩個月,段景樾就出這種醜聞,這不是逼老爺子掀棺材板嗎?」
賀斂太陽穴一跳,聲音揚高八個度。
「1v幾???」
幾小時後。
警衛把段景樾拎來。
青年二話不說跪在賀斂腿邊,揪著他的褲子,哀嚎不絕:「舅!這是污衊!你千萬不能輕信那些媒體啊!他們最會編故事了!」
賀斂從報紙中抬起頭,面上帶著漫不經心的譏笑:「一個小矮人,和七個白雪公主,他們還編了一個童話故事?」
乾嚎的段景樾:「……」
沈津:「景樾,宋老爺子的葬禮你耍混不去也就算了,可你都已經和姜郁訂婚了,就不能省省腰子嗎?」
段景樾猛咽口水,頹廢坐地:「可是訂婚也沒經過我同意啊!我不想娶一個瘋子回家!誰不知道那個姜郁有精神障礙,我大好年華為什麼要浪費在她身上!而且萬一姜郁是個如花,我下半輩子就完了啊!」
眼珠一轉,他想到什麼,瘋狂拉扯賀斂的褲腿:「舅!退婚!我豁出去不要臉了!正好借著醜聞把婚退了!你覺得怎麼樣!」
他說完,滿眼期盼的掃過屋內的兩人。
沈津一個晃神,追問段景樾:「你剛才說什麼?姜郁是個瘋子?」
段景樾點頭如搗蒜:「對啊!訂婚的時候告訴我的!你們不知道?」
沈津:「……」
他轉頭盯著賀斂。
男人的表情毫無變化,兩片嘴唇像淬了毒,還沉浸在無差別攻擊外甥的快樂里,似乎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沈津心口懸著一口氣。
他出言試探:「賀斂?」
賀斂罵的正盡興,不解的睨眼:「怎麼了?」
沈津皮笑肉不笑。
賀斂啊賀斂。
你是被傻子睡傻了嗎?
他將報紙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這個畜生。
該不會把准外甥媳婦兒給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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