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爺爺葬禮,她聽說賀斂也要來,便讓人把那幅畫送去了賀斂要住的客房,本來是想表示一下誠意,藉機和賀斂多說幾句話。
畢竟洋城的人都知道,賀斂極其喜歡自己的畫。
誰知隔天早上,賀斂急匆匆的就走了。
根本沒理她!
後來她找到那幅畫,發現上面只是亂塗了一通!
而且還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賀斂肯定是生氣了!
想到這裡,宋雪妍又狠狠踹了她一腳,嘀咕道:「真是不明白,爺爺怎麼會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你一個瘋子。」
她轉身出門,把姜郁鎖在了臥室里。
腳步聲漸行漸遠。
畫架子被輕輕推開,姜郁空洞的眼睛逐漸聚焦出一抹殺冷,似靈魂重回軀殼般緩緩站起,大力踢開滿地的畫紙和筆走到窗前。
抬腳踩住窗台,抱住木樓的排水管,一點點的往下挪著。
她還要見到賀斂。
大仇未報。
她不想腐爛在這座潮冷的老宅里。
她還不能死。
第4章 我不嫌棄她是瘋子
宋雪妍趕回來,瞧見賀斂在和自己父母說話。
男人雖然染了一身泥,卻難掩骨氣里的驕肆,斜靠著木椅把手,修長的指尖淡描眉尾,聽到腳步聲,一對鳳眸漫不經心的掃過來。
宋雪妍心頭一跳,悄然緊張。
金州坐落在華國北境,不是洋城這種小地方可比擬的,賀家是立在金州最中心望族,十餘代更迭,延續了兩個世紀的的正統世家,
家族子弟遍布商政軍三界,黑白通吃。
常聽爸媽說,賀氏盤踞這麼多年,早就在金州形成了經濟閉環,不論對外花了多少錢,這些錢最終都會流回賀氏。
更別說賀斂出來單幹,和沈家少爺一起建立的鼎盛集團承接了不少華國的安全要項,還有那駐紮在境外灰色地帶的維和工會『壁堡』。
所以,宋雪妍很慶幸。
堂堂的金州太子爺居然會喜歡姜郁的『隨意塗鴉』。
否則光靠爺爺和段老爺子的交情,她實難想像,自己這輩子還會有機會和賀斂面對面說話。
上次在洋城的小姐妹圈裡說起,所有人都在羨慕她。
宋雪妍很享受這種追捧。
靠著姜郁的畫,她翻身一躍,成為賀斂口中最出色的畫家。
名利雙收。
或許有一天,還可以把賀斂收入囊中。
「雪妍,快過來坐。」
蘇尋英對她招手。
宋雪妍這才回神,邁著拘謹的步子走過去坐下。
單單幾步路,賀斂就一直在盯著她。
宋雪妍捏著指尖,愈發暗喜。
還故意伸手撫了一下旗袍的下擺。
賀斂懶散的收回眸光。
一個養在深宅大院裡,愛穿旗袍的端莊大小姐,居然能畫出如此脫離模仿自然的抽象風格畫作。
真是割裂。
這宋雪妍不會也是個瘋子吧。
一個瘋子一個傻子。
怪不得宋老爺子早早的被氣死了。
宋謙對賀斂很恭敬,將茶杯往前推了推,問及今日的來意。
除了來見雪妍,他想不出別的原因。
段景樾還惦記著姜郁的小臉兒,忙不迭把話接過來:「沒事,上次宋爺爺過世,我有事脫不開身,深感不妥,所以讓舅舅帶我來賠個禮。」
宋謙笑的有些僵硬。
有事,有什麼事。
在宛城裡和一堆女人亂搞?
段景樾自知尷尬,拿過茶杯剛要喝。
「景樾要和姜郁退婚。」
『嘶——』
段景樾被燙的一哆嗦,錯愕的看著賀斂。
這個舅是怎麼回事?
看不出自己已經反悔了嗎?
就那個長相,姜郁是瘋子他也認了。
「舅?」
段景樾歪著頭,瘋狂眨眼示意。
但賀斂的脖子像是澆灌了水泥,根本不看他。
宋雪妍微微怔住:「賀先生……只是為了這件事才來的嗎?」
賀斂睨過來,似是看穿了什麼,又淡然開口:「聽說宋小姐三個月後就要封筆了,作為你的畫迷,我深表遺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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