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不來染指,他居然有一絲絲失望???
媽的,賀斂!
你到底在想什麼!
金州有那麼多女人想上你的床,你卻對一個傻子起了興致!
賀斂轉身就走。
這是自辱!
-
屋內,姜郁窩坐在矮櫃旁,用畫筆扔向頭頂的老舊吊燈,打的那燈繩一晃一晃的。
黃光在她臉上蕩漾,照亮那雙極冷的眸子。
還有三個月。
離不開這座老宅,她就要死了。
窗子拆封,今晚本應該去找賀斂的,但男人似乎比想像中的還容易咬鉤,所以她想要再賭一次。
賭那位太子爺會貪戀這副軀殼,主動送上門。
可惜了,都這個時間,賀斂也沒來。
姜郁正要起身,忽然聽到樓梯上有輕細的腳步聲。
賀斂很小心的推開一個門縫,似做賊一樣往裡探頭,冷不丁的撞上姜郁疑惑的眼神,手臂肌肉驟然一僵。
果然沒睡。
賀斂剛才細想了一下,就算那晚是姜郁偷襲,但這小傻子也算自己半個女人了,他作為錚錚鐵骨的七尺男兒,理應來看看她睡得好不好。
沒錯,這個理由無懈可擊。
賀斂推門而入,寬掌掃了掃肩頭的雨濕,環視屋內。
宋家人或許是看出自己對姜郁的態度,重新整理過這裡,姜郁的衣服也換成了乾淨的睡裙,這回倒是大了一碼,估計是別人穿剩下的。
賀斂垂視著她,突兀厲聲:「這麼晚了怎麼不睡覺!」
姜郁嚇了一哆嗦。
這人好大的嗓門兒!
她抬起頭,空洞的眸子浮出驚恐。
姜郁那來自本能的委屈讓賀斂覺得自己就是個殺千刀的王八蛋,分明是他先不睡覺跑到姜郁房間來瞎溜達,吼人家小姑娘幹什麼。
「咳……」賀斂清了清嗓子,伏身夾細聲音,「為什麼不睡覺呀?」
姜郁這才怯生生的走去矮櫃,跪在地上在裡面翻找起來。
柜子裡面多了不少舊衣物和鞋子。
都是普通品牌,估計是從傭人那裡收集來的。
瞧著女孩細細的腿肉,包括撅起來的纖圓弧度,賀斂喉結微滾,直接把她拎起來,又挑了一條牛仔褲在她面前單膝跪下。
修長的雙指撐著褲腰邊緣,引導著姜郁把腿伸進來。
真是的,還是少穿裙子。
賀斂捏著褲腰往上,手在堆疊的睡裙內撐了撐,發現肥太多,只好又抽了一根鞋帶當成腰帶穿好,指尖僵硬的繫著。
偏偏睡裙不停跌垂,賀斂眉頭緊鎖:「把裙子攏起來。」
姜郁攥著裙角,眸色變暗,唰的提老高!
賀斂跟了瞄了一眼,猛地低下頭。
耳根紅的像是在滴血。
「……」
真他媽嫩生啊。
終於把褲子系住,賀斂鼓著青筋的手握住她抵在肩頭的手,沒好氣的往下一拽,脖頸溢著薄汗,艱難抬起憋紅的臉。
姜郁好奇的打量著褲子,試著動了動,過長的褲腿遮住她白嫩的腳趾,忽的絆倒了自己,嚇得賀斂忙接住她。
「真就一點腦子都沒長?」
賀斂聲調劈折,幾近切齒,把她摟到懷裡窩坐好,低著頭,下巴在姜郁的腦袋頂,傾身幫她挽好多餘的褲腳。
隨後抄住她腋下往上一提,正正好好。
背對著他的姜郁唇輕動,眼微垂。
差不多。
可以拿下的感覺。
賀斂愛操心。
白白長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實際骨子裡對待男女之事純情的要命。
一釣一咬鉤。
「畫。」
賀斂突然聽她吐了個字,就見姜郁撿起地下的畫筆,眼神呆呆的在地上尋找著什麼,他也腦筋發直的跟著看了看。
瞧見畫架子後的顏料罐,他伸臂拿過來:「這個?」
姜郁溫吞點頭,走到窗前接了些雨水,隨後握攥著畫筆在其中攪弄。
賀斂坐在地板上,一腿伸直,一腿弓起,手臂搭在膝蓋上,看著她笨拙又緩慢的動作,倒是沒什麼不耐煩。
看傻子一本正經的做事,還挺好玩兒。
姜郁的頭髮長至腿根,也沒怎麼梳理,亂如海藻般披在身上,纖細的胳膊顫抖了幾番,力氣用的不對,顏料罐直接斜倒!
賀斂嘖嘴,卻忽然聞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這是……
他渾然發緊,瞧著那蔓延而來的藍色液體,用指尖蘸了些拿到鼻下,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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