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條件反射,她一把抓住賀斂的手指!
男人肩膀一斜,見她驚慌失措的,馬上反應過來坐在床邊,輕聲安撫著:「沒事,不回老宅,回金州,我帶你回金州。」
姜郁還是後怕,死死的盯著他。
萬一等她睡著了一睜眼,又是那個濕潮的木樓怎麼辦?
她太害怕了。
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臨死前的美夢。
賀斂微微蹙眉,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這小傻子到底被虐待成什麼樣,才會這麼害怕聽到『回家』兩個字。
他推著姜郁的肩膀躺下:「放心,別怕,啊。」
姜郁還是有些激動。
賀斂想了想,也不起身了:「那我陪著你,我不走。」
姜郁這才閉上了眼睛,只是睫毛不停的顫抖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呼吸才均勻起來。
賀斂垂眸,姜郁常年不見陽光,肌膚是過分的白,那纖細柔嫩的手指攥著他小麥色的手腕,視覺衝擊很強烈。
他再抬頭,看著女孩兒的睡顏。
尖尖的小臉兒側歪著窩在墨黑色的長髮里,濃密的羽睫,小巧的鼻樑,喝過水的唇透著瑩潤的光,又純又欲。
就是兩個字。
嫩生!
想到上次給姜郁穿褲子,無意間看到的亮麗風光,賀斂用空著的手不自然的搓了搓脖子,順勢把腦袋往旁邊一扭。
「……」
李蒙正在門外的窗戶外看著他。
賀斂正色,做了個手勢。
李蒙推門進來,剛要說話,卻見賀斂一瞪眼,趕緊捏緊嗓子,小心翼翼的湊到他耳邊。
「會長,這次已經打草驚蛇了,讓三組的人先撤回金州吧,要是一直呆在這兒,那幫藥販子恐怕長時間內都不會再露面了。」
賀斂應聲,又瞄了一眼姜郁:「行。」
李蒙也順著看過去。
倒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不對,是一個很漂亮的傻娃子。
賀斂碰了碰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顧著嘀咕:「你瞧這小傻子,被宋家養成那樣,還這麼好看。」
李蒙:「……」
他覺得怪怪的,一個沒忍住說了出來:「會長,我怎麼感覺,您好像喜當爹了呢?」
賀斂一記眼刀。
李蒙:「真的,我嫂子生孩子的時候,我哥跟您一模一樣。」
「……滾蛋。」
賀斂把手抽了回來,和李蒙一起去了走廊。
門輕輕掩上。
賀斂問他:「那個叫蘇合的女傭怎麼樣了?」
「人沒事。」李蒙回答,「都是些皮外傷,我也問過了,她說她是姜郁媽媽資助過的學生,知道姜郁在老宅受苦,偷偷跑去照顧她的。」
賀斂搓捏著指尖,眼露欣賞和敬意。
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那宋家為什麼要殺姜郁,她說了嗎?」
「聽說,宋老爺子把遺產都留給姜郁了。」李蒙搖搖頭,「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其他的蘇合什麼也沒說,好像不太清楚。」
這個答案和賀斂所想如出一轍。
為了錢而殺人。
他的臉色一點點的沉了下來。
「把蘇合放了,給她點錢,有多遠走多遠,別往宋家湊合了。」
李蒙看出來,擔心道:「會長,還是別動宋家了,您在老宅私自行動,國安部已經下罰了,要是再鬧,恐怕……不太好。」
「畢竟宋老爺子和段家是舊交,您說您前腳去退婚,後腳把人帶走還大鬧天宮,連我都覺得太不像話,要是真連累賀叔叔在京港落選,您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情況緊急,沒有執勤錄像,他們要殺姜郁的事,除了您誰會信。」
賀斂睨向他。
李蒙:「當然我是信的。」
賀斂微微咬唇,李蒙這話不錯,但是這口氣讓他就這麼咽了,跟吃了只死蒼蠅沒什麼區別。
李蒙:「反正您都把姜郁帶出來了。」他比劃了個一刀兩斷的手勢,「這件事到底為止,您和宋家誰也別追究,兩方面子上都過的去,那畢竟是洋城的土皇帝。」
賀斂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
「不過。」李蒙又說,「把姜郁帶去金州,養在哪兒啊?要不要送去老爺子那讓保姆照顧著?」
賀斂:「不行,她離不開我。」
李蒙:「這話是姜郁親口說的?」
賀斂:「我能感覺到。」
李蒙無奈的捏了捏山根。
再抬頭時,見賀斂伏著身子,一瞬不瞬的盯著窗戶里的姜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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