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瑜迷糊著,窩在沈津頸側,沒有回答。
沈津被迫攬著她搖搖欲墜的腰:「賓客名單是梁家定的。」
言外之意,你賀家和謝家不對付,但梁謝兩家還是有生意往來的,這是梁千瑜的生日宴,請誰也不必過問你賀斂。
謝輕舟:「賀斂,聽希苒說,你他媽又有女人了?」
賀斂搭著手臂:「和你有關係?」
謝輕舟是點火就著的脾氣,把腿放下,眼神凌厲:「賀斂,你傷我妹妹的心有癮?明知道她喜歡你,還帶著個小賤人到她跟前炫耀?」
沈津聽話風不對,臉色微變。
果不其然,謝輕舟這句小賤人一脫口,賀斂的神色立刻陰沉下來。
「謝輕舟,你們兄妹二人到底有完沒完?」
他諷刺道:「我睡謝希苒不行,不睡也不行,要不然我給褲襠里的玩意兒做一個矽膠倒模,你送給她,省的她惦記。」
謝輕舟豁然起身,一腳將兩人間的小酒桌踢翻。
「賀斂!我操你媽!」
杯盞碎裂,酒液橫流,不大不小的動靜讓準備來二層休息的賓客活生生站在原地,一刻也不敢多留的就折返回去了。
這兩位金州的祖宗都在,惹不起。
賀家雖然站在金州的金字塔頂尖,但謝家也不是好惹的,若說賀斂從事維和工作,是正的發邪,那謝家在金州地下的產業鏈,就是黑的發毛。
這一白一黑對峙了很多年,誰也奈何不了對方,夾縫裡不知死了多少人。
沈津看不下去,對這兩人都沒什麼好臉色:「行了,今天是千瑜的生日,你們兩能不能別在這兒砸場子,都給我老實點。」
他睨向謝輕舟:「南口是我沈家的地盤,你能留就留,不能留就滾。」
謝輕舟嘴角勾起,笑的有些猙獰:「行,我們謝家人心黑,和你們玩不到一起去。」他又盯住賀斂,「只是你別忘了,你也有一個妹妹。」
賀斂眼波如濤:「你敢碰知意,我要你命。」
謝輕舟當然不會被他恐嚇住,雙手插兜,字字都是威脅:「對了,你現在也有所謂的『未來老婆』了,賀斂,你他媽給我等著。」
他踢開碎裂的酒杯,轉身離開。
賀斂沒動,通身透著兇殘的壓抑,意興闌珊的轉著打火機。
沈津:「一個比一個畜生。」
回過頭,他精準捕捉到剛才的字眼:「你跟謝希苒說,姜郁是你未來老婆了?你堂堂的金州太子爺要娶一個傻子當媳婦兒?」
賀斂不置可否。
就算姜郁治不好,他一輩子養她開心。
賀斂和段景樾不一樣,睡很多女人在他看來是一件很丟臉的事,一個男人連點自控力都沒有,見人就上,就真的跟……種豬沒區別了。
「老公~」
梁千瑜酒醉的聲線劃破他的沉思,女人往沈津的懷裡擠:「什麼……你剛才說什麼傻子啊~」
她一邊說,一邊不老實的在沈津腿上亂摸。
「沒什麼!」沈津低斥道,「你消停點!」
梁千瑜卻不肯,在他臉上吻來吻去,氣息漂浮:「不嘛,你剛才罵謝輕舟的樣子太帥了,我好受不了~」
眼見事態要往一個黃色的方向發展,賀斂起身就走。
身後的沈津罵罵咧咧。
「媽的,還餵不飽你了,操!」
賀斂面無表情。
這對活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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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里,半夢半醒的姜郁被一股寡淡的酒味兒熏的睜開眸子,賀斂正在身後抱著她,察覺懷裡的人醒了,他呢喃著:「阿郁?」
姜郁感覺自己並沒有睡多久,賀斂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正準備翻身,腰身卻被男人遒勁的手臂往後一帶,綢制睡衣包裹著小巧的渾圓,獨屬於男人的囂張緊貼弧線,蓄勢待發。
姜郁瞬間不敢再動,選擇繼續硬睡。
但那股酒氣卻靠的更近,賀斂的頭埋在她的髮絲間,濃厚的呼吸噴薄,激的她悄然咬唇,連腳趾都集體蜷縮。
賀斂是因為喝了酒嗎?
一直糾結的道德標準被拉低了?
賀斂濕潤的唇擦過她的耳畔,輕薄的月色流淌在瞳孔中,他將女孩兒按向自己胸膛,那顆強勁的心臟隔著皮肉瘋狂跳動。
姜郁緊閉著雙眼,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想到每次那刀割火灼的疼痛,她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阿郁。」
賀斂在她背後自顧自的嘀咕:「你每次,是不是都特別疼啊?」
姜郁微怔,耳根有些滾熱。
的確疼,但她不知道怎麼跟賀斂說。
可下一秒,耳尖被叼住。
「那我這次,溫柔一點。」
第44章 這個男人,換套路了
姜郁這回是真的遲鈍了,背對著他的臉上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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