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自己堅持不作答,賀斂會放棄,誰知兩人僵持了幾分鐘,賀斂還是一動不動,有一種死不瞑目的堅定感。
良久,姜郁敗下陣來:「我的。」
賀斂看著狀似鴕鳥的姜郁,不禁偏過頭失笑,現在逗這個所謂的小傻子,可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他的寬掌撫在姜郁的頭頂,給出誇獎:「阿郁真乖,我們去看知意吧。」
姜郁如臨大赦,先行邁步。
賀斂跟在她身後,輕描淡寫的腔調卻暗藏著細微的挑逗。
「阿郁,慢慢走,注意腳下的台階。」
姜郁:「……」
真想一躍而下。
但是太高,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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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小時後,賀知意總算是醒了,兩方藥勁兒衝撞,她整個人還暈乎乎的。
往左轉頭,冷不丁和姜郁對視。
賀知意近乎半死的身軀在被子裡一抽抽。
嚇死了。
賀斂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見姜郁雙手撐著床邊,直勾勾的盯著賀知意,柔聲輕喚:「阿郁,過來。」
姜郁乖覺的坐回他身邊。
賀知意仍覺得天旋地轉:「……哥,我這是怎麼了?」
賀斂輕輕挑眉,片刻才低聲說:「沒事,喝多了而已。」
姜郁抵在膝蓋的手微微攥緊,賀斂把這個妹妹保護的很好,要是讓她知道自己被人下東西了,肯定會嚇到賀知意的。
賀知意不知道是真的心寬,還是太難受了,也沒多問,腦袋歪向枕頭,又沉沉的睡過去了。
賀斂見狀,把姜郁留在房間,起身出去走廊。
沈津一行人都在,提到賀知意出事,作為東道主的韓時格外愧疚,一個勁兒的給賀斂道歉,鞠躬的頻率飛快。
「行了,一會兒給我扇感冒了。」
賀斂伸手,段景樾給他遞了煙,三層的動靜鬧得那麼大,這會兒客輪已經提前靠岸,賓客們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舅,這事確定是謝輕舟乾的?」
「看樣子不是。」沈津說,「謝輕舟做過的混蛋事不少,俗話說虱子多了不怕咬,他沒必要不承認。」
梁千野:「那可能和我猜測的一樣,有人想利用賀謝兩家的梁子,引導二哥對謝輕舟動手。」
這個話題重新折返腦海,韓時想到一人。
「徐凱南。」
段景樾替他舅發號施令:「提來問問。」
「估計人已經走了。」
沈津蹙眉,怪罪的盯向賀斂:「你把事情鬧得那麼大,真是徐凱南做的,這會兒肯定趁亂溜了,還留在這裡等你查?」
賀斂聞言,只得先壓下怒火,等葉尋他們到了,才帶著人下船。
賀知意先被護送回了漢宮館,沈津等人也分道揚鑣,賀斂拉著姜郁的手剛想上車,迎面開來一輛眼熟的麵包車。
賀斂下意識把姜郁往後攬。
車窗搖下,露出謝輕舟陰沉的臉。
賀斂:「有事?」
謝輕舟:「送貨。」
說完,他衝著后座比了個手勢,車門打開,一個麻袋被踢了下來,聽動靜就知道裡面是個人,正慌亂的掙扎著。
賀斂半邊眉頭挑起:「什麼意思?」
「你要的人。」
謝輕舟叼了根煙,手臂搭在窗口:「別弄死了,我還要買他的地皮呢。」
賀斂瞭然。
沒想到謝輕舟肩膀這麼嬌弱,一點鍋都不肯背,先自己一步去查,把徐凱南送上門來了。
賀斂若有似無的勾唇:「說吧,想讓我怎麼謝你?」
謝輕舟準備開口,就聽姜郁輕咳兩聲,好像是被自己吐出的煙霧嗆到了。
他喜歡抽很辣的煙,和賀斂不一樣。
兀自冷笑兩聲,謝輕舟正要報復性猛吸的時候,嘴裡的煙被賀斂抽走,那人纖長的手指稍加用力,菸頭被彈飛老遠。
謝輕舟:「……」麻辣隔壁的。
「我不用你謝什麼。」他冷了臉色,「我就是想告訴你,我謝輕舟敢作敢當,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有人想往我頭上扣帽子,我饒不了。」
賀斂眼中的戲謔緩緩退去,輕笑了一聲。
姜郁也鼓起眉頭。
沒想到,謝輕舟這種人居然還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原則。
是她人眼看狗低了。
剛好謝輕舟也看過來。
女孩兒秀白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眼神不比上次平淡。
說實話,報復賀斂最痛的手段,無疑是對姜郁和賀知意下手,但他很疼愛謝希苒,知道做哥哥的不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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