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和從前不一樣的感覺。
以前是安全感。
現在。
說不清道不明。
賀斂把頭往後一靠:「客廳好熱,幫我解襯衫。」
渾身冰冷的姜郁:「……啊?」
「我幫你穿鞋洗頭,你幫我解個襯衫都不……」
話沒說完,就見姜郁的兩隻小手緊急伸向襯衫扣子,不同於以往的笨拙和溫吞,動作乾脆利索,繼而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吻我。」
姜郁大抵猜到他想做什麼,但眼下好像不是合適做那種事的氣氛,她破天荒的想確定一下:「賀斂……現在嗎?」
賀斂半睜眼,點了點自己胸膛的槍傷。
姜郁的視線下移,那傷口猙獰無比,足以想像到當時子彈炸開皮肉的樣子,能在這種情況下存活,賀斂果然比閻王爺還可怕。
她以為賀斂要藉此威脅自己。
比如把她也斃了什麼的。
哪知,賀斂拿出感慨的語氣:「我這顆心啊,本來就破破爛爛的,好不容易進了一個小姑娘,結果她還利用我,我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慘的人了。」
姜郁瞬間感覺自己比謝輕舟還十惡不赦,忙用手捧住賀斂的下巴,但頭傾過去,卻在即將觸碰時又頓住了。
平時都是賀斂主動,這會兒她莫名有些緊張。
賀斂羽睫下垂,深邃的眸光定格在她瑩潤的紅唇上:「姜郁同學,你這樣突然停下來,讓我覺得自己更慘了。」
姜郁:「……」
為了防止這位太子爺再亂說什麼,她直接閉眼低頭。
很生澀,只會學著賀斂以前的方法,單純的描摹輪廓。
很慢,但很努力。
只是逐漸,姜郁發現自己的手肘在被托著起伏。
小心鬆開,掀起眼皮。
賀斂的眸光格外幽暗,胸膛正洶湧的上下浮動。
他的目光追著她紅彤彤的唇。
媽的,不論怎麼裝。
他對姜郁就是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
大掌扣住女孩兒的後腦勺,他轉守為攻,摟著她起身進了臥室。
姜郁被掀出一陣區別於恐懼的顫慄,但她現在不需要再克制什麼。
賀斂抬起她的下巴。
姜郁猛地閉眼,昏暗中,能感受到他唇上的溫度,男人越溫柔,越讓她感到後怕,睫下滾出大顆的淚珠來。
但這並不是劫後餘生的淚水。
而是。
假如兩個月前,賀斂沒有折返回來。
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或許屍體早已經被宋家人扔進了南院的池塘里。
肉脫白骨,腐爛成泥。
「姜郁,看著我。」
姜郁聞聲睜眼,視野邊緣被淚水沖刷的模糊,一片皎潔的月色中,只看得到男人結實的臂膀。
那英挺的眉眼帶著如絲如縷的沉淪。
「聽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可以迎合我了。」
可姜郁根本來不及回答。
「……」
一次結束,不等緩口氣……
下巴被那隻修長的手掐住,逼迫仰頭。
目睹著。
對面牆上隨之同步的倒影。
姜郁的眼角溢出難抑制的紅。
在某種角度上,今夜才是他們的第一次。
也是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
-
賀斂是隔天早上五點醒的,常年訓練,他的生物鐘一向很準時。
他習慣性的去摟,結果身邊空無一人。
像是被冷水澆灌頭頂,賀斂倏地睜眼,扯過床頭的浴袍下床,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就衝去客廳。
姜郁跑了?
難不成自己昨天嚇唬過頭了!
但迎接他的,卻是一股撲鼻的煎蛋香。
姜郁穿著一件吊帶睡裙,背對著他站在開放式廚區。
頭髮用書房的中性筆隨意挽起,女孩兒細膩的天鵝頸宛若上好的脂玉,背脊的蝴蝶骨隨著抬鍋的動作很明顯的律動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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