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阻止它咬人嗎?」溫柚檸看著松柏身上被咬傷的地方,「一會給你配點藥。」
這點皮外傷對於硬抗一鐵鍬的鱷魚不算什麼。
挨揍的鱷魚看起來沒受什麼傷,趴在地上,它的飼養員這個時候也終於敢上前,棍子戳著它說:「看你,打又打不過,又菜又愛玩。準備準備吧,該咱們上場了」
鱷魚張了下嘴巴,沒有發出聲音。
『別叫,一會就咬死你。』
『伸腦袋進來的時候我就咬住。』
『咬死。』
溫柚檸看向那隻陌生鱷魚。
飼養員沒有任何察覺,蹲在鱷魚身邊隨意用手摸了兩下,「張什麼嘴,餓了?一會表演完下來給你吃魚怎麼樣?」
『煩死了。』
『一會就咬死你。』
「那條鱷魚要咬人。」
錢諾蹲在一邊,暗戳戳的也想去摸鱷魚,聞言下意識的回應:「嗯。嗯??」
溫柚檸問:「你們這鱷魚要是咬了人,會怎麼處理?」
「啊?」趙澤突然聽到這個問題一時沒反應過來,「咬人嗎?那鱷魚就不能留了。不管是什麼原因,咬人都屬於嚴重事故。」
溫柚檸指向那條被松柏揍了的鱷魚說:「你去跟那個飼養員說一聲,鱷魚想咬他。」
趙澤:「什麼——?!」
這池子裡一共就兩條鱷魚,溫柚檸說話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這話那位飼養員顯然也是聽到了的。
「是在說我嗎?」飼養員看起來很年輕,像是剛大學畢業。
溫柚檸沒有否認,只說:「它表演注意安全,最好換條鱷魚。」
飼養員聞言有些不太高興,但顧及到是趙澤認識的人,他並沒有當面發脾氣,「鱷魚表演都有被咬的危險,不懂別亂說。我跟阿逗關係可好了,它不可能會咬我。」
飼養員對於自己和鱷魚的關係還是很有信心的。
趙澤斟酌了一下也跟著勸說:「溫老師既然都這麼說了,你要不把表演壓後,讓小利先……」
「不是,趙哥你倆說啥呢,淨說這莫名奇妙的話。」飼養員轉身招呼著工作人員幫忙把鱷魚送上表演台。
溫柚檸:「那條鱷魚心裡想的就是在你伸腦袋進來的時候咬住,你下一個表演是探頭進鱷魚腦袋裡?」
「心裡想的?」飼養員嗤笑一聲,擺擺手說:「別逗樂了,誒,你就是趙哥說的那個主播是吧?別到我這搞節目效果,我不信這些,再說了,那表演欄里,我的表演是什麼不都寫清楚了嗎。」
「你別不信,溫老師真的會讀心。」錢諾聽他這麼說有些著急,「溫老師說鱷魚想咬你,那肯定會咬你的。」
飼養員:「……」
他混不在意道:「信她會讀心不如信我會飛。」
【感覺那鱷魚兇巴巴的,把松柏都給咬了。】
【能表演的鱷魚都是經過訓練的,會咬人的概率其實微乎其微。】
【溫老師既然說聽到了,那我覺得還是信一手吧,總歸沒壞處。】
趙澤站在中間,給他整的也不自信了,情感上來講他是相信同事的,那鱷魚來園區的時間比他都長,熬走了前一任飼養員都沒出過事故,新飼養員也來了兩年,感情早都建立起來了。
可想到溫柚檸和松柏的溝通,趙澤糾結的撓頭,他也覺得溫柚檸說的是真的。
趙澤跑到同事身邊,低聲說:「要不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飼養員翻了個白眼,直接蹲下掰開鱷魚的嘴,把手伸到裡面,拿出來,「看!咬我了嗎?別什麼都信,小心老了被業務員騙買保險。」
趙澤看了看同事,又看向溫柚檸。
「松柏打那條鱷魚,就是因為聽它說要咬人才打的。」溫柚檸拍拍松柏,「對嗎?對就點頭。」
松柏上下幅度很小的動了動腦袋,『對!』
飼養員沖她禮貌笑笑,轉頭跟工作人員道:「哥咱快點,上面還有觀眾等著呢。」
鱷魚表演的觀眾席幾乎都坐滿了,在下面耽擱這麼長時間,耽誤了表演引起觀眾不滿,這個結果誰來負責?
還不是他這個表演的當事人。
飼養員才不打算背這個黑鍋。
「誒——你、」溫柚檸話帶到了,可要說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鱷魚預備要咬人——這上哪找證據去。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送他一程吧。】
【不er,這直播間都被洗腦了是嗎?人家在工作,這麼多觀眾等著排的時間緊任務重,老搭檔了,誰會相信一個外人的話?】
【又上熱門了?進來這麼多新人,不懂建議多看,還是那句話,不要拿你淺顯的認知去抹殺別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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