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著了還非得餵水,也不知道梁九功這病病的腦子怎麼想的。
豈料她一抬頭,梁九功比她想得還有病,竟撲通對著她跪下了。
兩人的姿勢有點微妙……這是要結拜嗎?呸!
她默默挪了挪姿勢,不經意間一抬頭,就見康熙丹鳳眸中醞釀著幾乎要嚇死人的殺氣,安靜盯著方荷。
方荷:「……」
哦豁!
原來不是跪她……不是,這酒鬼怎麼醒了?!
面對酒鬼這殺氣騰騰的模樣,方荷比梁九功還慫,乖乖挪動膝蓋往後退了退,躬身下去,把自己當柱子使。
康熙遲緩地捏了捏鼻樑,翻身坐起來,踢了踢梁九功的肩,聲音沙啞。
「什麼時辰了?」
梁九功小聲答:「回萬歲爺,早子時剛過半,您還能睡一個時辰。」
方荷算了下,也就是還差半個小時就能下值。
她有點恍惚,總覺得這一夜像過去了好幾天那麼長。
康熙沒理梁九功的話,眼神若有所思落到方荷身上,好一會兒才出聲。
「你先出去。」
方荷下意識撅起腚就想顛,反正沒說是誰,誰先跑掉算誰的。
可惜她沒快過梁九功,抬手撐地的功夫,梁九功迅速起身,掄腿兒顛了……
方荷:「……」恨自己沒多長几條腿兒!
感覺到頭頂灼熱的目光,她一直還算平穩的心突然有點發顫。
這位爺現在到底清不清醒啊?
「過來,朕要更衣!」
方荷趕緊聽吩咐起身,還沒站直就僵住了。
更,更,更衣?
那不是上廁所??
艹啊,那不是要長針眼嗎?!
「快點!」康熙一把拽過方荷,差點沒把她壓到地上去,還要含混不清地嫌棄。
「沒吃飯嗎?就知道浪費朝廷的銀子和糧食!」
方荷:「……」這特娘是她的詞兒啊!
她忍下了,針眼和命的選擇題她還是會做的。
咬緊牙箍住康熙的腰,方荷一點欣賞動作大片男豬腳肉體的心情都沒有,用上吃奶的勁兒,扶這男人去放水。
好在康師傅雖然走不直,身為皇帝的形象包袱還在,非常努力在走直線,沒把全身的重量壓過來,倒順順噹噹走到了官房。
方荷放開手,低下頭,等水聲,卻等到腦門兒一疼。
康熙伸開手:「朕要更衣,會不會伺候?不會就滾去內務府學!」
方荷:「……」我是不是還給你扶著丁丁?
給你臉了是吧?
她偷偷吸口氣,繼續忍,被退回內務府,就只能去辛者庫了,這輩子別再想出宮,還學個屁。
她心下一橫,伸手去解這酒鬼的褲子,反正又不是沒見過,怕什麼。
結果剛伸手,手背就被打了一下。
康熙那雙漂亮的丹鳳眸瞪出震驚的弧度,「放肆!朕是要洗手!你活膩了?」
方荷:「……」她也沒伺候過別人撒尿,她哪兒知道!
她努力把嗓子眼的老血咽下去,趕緊把一旁銅盆里的帕子投好,遞給康熙。
康熙擦了手,竟像是怕女流氓一樣,側了側身才開始放水。
方荷巴不得他啥都自己做,老實回去蓋被被睡覺覺呢,呵……
等窸窸窣窣提衣裳的動靜響起,她木著臉重新投過帕子,恭敬遞過去。
康熙這回倒是沒鬧麼,還算沉穩地擦乾淨手,將帕子隨手扔回銅盆,濺方荷一臉水。
她面無表情抹掉臉上成分不太明朗的水,也不吸氣了,一聲不吭扶著康熙往回走。
回到龍床前,她要扶康熙坐下,卻被康熙搭在她肩上的手捏住,小雞子一樣,再挪不動腳。
方荷麻木問:「萬歲爺?」
又咋!
你又要咋!!
康熙這會子正是醉意最重的時候,對格外蠢鈍的『梁九功』分外不滿。
「朕都吐了,不知道給你家爺弄點吃的來?你這狗奴才是越來越不會伺候了!」
方荷:「……」吃完了接著吐?
她努力哄人先躺下,「您稍後,奴婢這就去叫御膳房送解酒的羹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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