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了一聲,聲音里仿佛裹挾著冰碴子,冷聲道:「家?我哪有什麼家。」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過往那些不堪的回憶,那些爭吵、冷漠、失望的畫面如同電影般在眼前一一閃過,讓她握著手機的手都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指節都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了。
第22章 痛苦的回憶
那頭的男人繼續道:「這說的什麼話,我是你爸爸,我在的地方自然就是你的家。」
那語氣里還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只要他說出這句話,寧枝就該乖乖聽話,立馬回到那個所謂的「家」去。
寧枝卻不免覺得可笑至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中滿是不屑,她冷冷地回應道:「這個時候您還記得您是我爸,又有什麼意思呢?」
話語裡的疏離和怨懟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朝著電話那頭刺了過去。
那頭的人似是被嗆住了,聽筒里先是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時重時輕,仿佛能想像到他此刻臉色定然是一陣青一陣白的,那平日裡總是高高在上的驕傲被寧枝這毫不留情的話語打得粉碎。
好一會兒,都沒再傳出他的聲音,只有那略顯粗重的呼吸聲還在持續著,像是在努力平復著自己被激怒的情緒,又像是在思索著該如何反駁寧枝的話,才能重新找回自己作為父親的那點威嚴。
寧枝也沒急著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那呼吸聲,她的心裡沒有絲毫波瀾,有的只是對過往那些傷害的銘記。
提起父親,這一切在寧枝看來,不過是一場荒唐的鬧劇罷了。
終於,電話那頭的男人像是緩過勁來了,聲音裡帶著一絲壓抑著的惱怒,可又還強裝著幾分溫和,說道:「枝枝,不管以前怎麼樣,總歸我是你親爸呀,血濃於水,你總不能不認我這個父親吧,現在家裡也挺想你的,你抽空回來一趟吧。」
寧枝聽著這話,心裡冷哼一聲,她太清楚這個「家裡人」的想念有幾分真心了,不過是又有什麼需要利用她的地方了吧,她冷冷地回道:「想我?恐怕是有別的目的吧,您就別費這個心思了,我不會回去的。」
說完,也不等對方再開口,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往床上一扔,整個人像是脫力了一般,往後靠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可腦海里卻依舊亂糟糟的,那些過往的畫面怎麼也揮之不去。
寧枝剛掛斷電話,還沒等從那糟糕的情緒中緩過神來,突然感到一陣絞痛從心口處蔓延開來,那感覺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心臟,然後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收緊,疼得她瞬間臉色煞白。
額頭上也迅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沿著臉頰緩緩滑落,打濕了耳畔的髮絲。
她心裡一慌,瞬間意識到什麼,以往那些被病痛折磨的可怕記憶一下子湧上心頭。
寧枝不敢有絲毫耽擱,匆匆掀開被子,赤著腳就往床下跑去,慌亂之中差點被床邊的拖鞋絆倒。
她顧不上這些,眼睛急切地在房間裡搜尋著自己的行李,那模樣仿佛在尋找救命的稻草一般。
終於,她看到放在牆角的行李箱,趕忙沖了過去,因為太著急,膝蓋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桌角,「砰」的一聲悶響,鑽心的疼痛襲來,可她此時已經顧不上身體的這點外傷了,只是伸手胡亂地打開行李箱,把裡面的衣物翻得亂七八糟。
寧枝的手不停地顫抖著,眼神里滿是焦急與恐懼,在一堆雜物里急切地翻找著自己的藥。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嘴裡還不自覺地呢喃著:「藥,藥在哪……」
終於,手指觸碰到了那個熟悉的藥瓶,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絲生機,趕緊把藥瓶緊緊地攥在手裡,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擰開瓶蓋,哆嗦著倒出兩粒白色的藥片,直接就往嘴裡塞去,連水都顧不上喝,用力地咽了下去,隨後整個人靠著行李箱緩緩地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等待著藥效慢慢發揮作用,驅散那如影隨形的疼痛和那即將將她再次吞噬的黑暗情緒。
寧枝倚靠著行李箱坐在地上,雙眼有些失神地望著前方,隨著那藥效還未完全起效,腦子裡不受控制地閃過了一個又一個如同噩夢般的片段,
首先浮現的是母親去世時的場景,那是一個陰沉得仿佛天都要塌下來的日子。
母親的手無力地垂落下去的那一刻,寧枝感覺自己的世界瞬間崩塌了,她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母親,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可母親再也沒有了回應,只剩下她在那冰冷的病房裡,被無盡的悲傷和絕望籠罩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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