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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車停在了金御灣。

由於今天是除夕,傅靳辰也不在家,寧枝索性給趙姨放了個假,讓她也回家和家人一起過個團圓年。

一走進別墅,屋內的寂靜撲面而來,更添幾分孤寂。

寧枝沒有絲毫停留,徑直朝二樓臥室走去。

她來到衣帽間,隨意翻找出一套睡衣,便一頭鑽進了浴室。

夜晚,萬籟俱寂,靜謐的氛圍中,若細細地聽,能隱約捕捉到從浴室傳來的微弱哭泣聲。

那哭聲壓抑又隱忍,仿佛每一聲都承載著寧枝心中無盡的委屈與痛苦,在這空蕩的房間裡,輕輕迴蕩。

一個多小時後,水汽裹挾著溫熱從浴室門縫漫出。

「枝呀」一聲,浴室門緩緩打開。

寧枝穿著寬鬆的睡衣,水汽將睡衣的邊緣微微打濕,貼在她纖細的身體上。

她臉色依舊帶著幾分蒼白,眼神中殘留著未散盡的哀傷。

她手中握著一條毛巾,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頭髮,發梢不斷有水珠滾落,滴在睡衣上,暈出一小片深色。

她拖著略顯疲憊的步伐走到床頭,半彎下腰,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吹風機。

插上電源,吹風機「嗡嗡」作響,暖風吹拂著她的髮絲,卻仿佛難以驅散她心底的寒意。

吹乾頭髮,寧枝將吹風機仔細放好,動作遲緩卻機械,隨後拖著疲憊的身軀躺上床。

她伸手把主臥的大燈關掉,只留下一盞散發著微弱暖光的床頭燈。

躺進被窩,寧枝像只受傷的小動物般蜷縮著身體,試圖在狹小的空間裡尋找一絲安全感。

被子緊緊裹著她,可仍驅不散她心底的寒意。

就在寧枝昏昏欲睡,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清晰的引擎聲。

是傅靳辰回來了?

他不是回老宅過年了嗎?

此時的寧枝滿心疲憊,實在無心去管,只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便閉上眼睛繼續睡去。

傅靳辰腳步虛浮地來到臥室,酒意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

看到床頭那盞微弱燈光下,床上拱起的一小團身影,他的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觸動了一下。

今晚在老宅,為了應付長輩,他喝了不少酒,此刻腦袋昏沉,理智也被酒精侵蝕。

原本老爺子是想要他留在老宅過夜的,可鬼使神差地,他腦海中閃過寧枝的身影,當下就讓方舟送他回了金御灣。

第40章 得後悔死

傅靳辰踉蹌著走到床前,借著那點昏黃的燈光,看著被窩裡睡得安靜的女人。

酒意上頭,讓他心底的情感衝破了理智的防線。

男人緩緩低下頭,隨後,溫熱的唇輕輕貼上了女人的唇。

這一吻,起初輕柔,卻似不能解渴。

隨著酒意的翻湧,傅靳辰吻得越發深入,仿佛要將所有的情緒都傾注其中。

寧枝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醒,迷迷糊糊中發出一聲嘟囔。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傅靳辰,下意識地抗拒著。

「唔,不要……」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與無力,雙手本能地推搡著身上的男人。

可那力量在醉酒的傅靳辰面前,猶如蚍蜉撼樹,沒有絲毫作用。

「傅靳辰,不要,我今天不舒服。」

寧枝忍著身體的不適,再次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哀求。

然而,此刻的傅靳辰早已被酒精掌控,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

一場情。事過後,房間裡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傅靳辰的酒意也在這過程中漸漸驅散,他的意識逐漸清醒。

看著累得睡著的寧枝,他剛想溫柔地抱起她去洗漱,手臂無意間碰到了她滾燙的額頭。

傅靳辰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畢竟此刻他的手還有些溫熱。

他又小心翼翼地摸了一遍,指尖傳來的滾燙讓他瞬間清醒,確認寧枝是發燒了。

「寧枝,醒醒,你發燒了。」

傅靳辰嘗試著叫醒她,聲音中滿是擔憂。

可寧枝只是不舒服地嘟囔了幾聲,便再沒有其他反應,依舊緊閉雙眼,眉頭緊皺,仿佛正在被病痛折磨。

傅靳辰沒辦法,心急如焚地拿出手機,迅速翻出慕言寒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剛一接通,他便急切地說道:「來一趟金御灣,有人發燒了。」

不等對方回應,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慕言寒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些無語地扶了扶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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