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頌臣拍了拍陸遇箏的肩頭,步履從容地走過他身邊。
遲惜白坐著的車從大鐵門緩緩開進陸公館,正好和趙頌臣的車擦肩而過。
她只能看到車窗玻璃緩緩上升,掩蓋住后座上那個人的面容。
遲惜白只以為是陸家的客人,沒有多想,在車停穩之後從車上走下樓。
她背著書包走進陸公館,只見陸遇箏呆呆地站在客廳里,朝他揮了揮手,「會長?」
陸遇箏看著她,眼睛裡閃動著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對她說了一聲:「對不起。」
遲惜白不明白陸遇箏在道什麼歉,只以為他是在為沒有跟她一起回來而自責。
遲惜白說:「沒事的。」
望著遲惜白離開的背影,陸遇箏閉了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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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微瀾在別墅門口焦急地走來走去,頻繁望向門外,直到趙頌臣的車開了進來,她連忙迎了上去。
「哥哥!」趙微瀾被趙頌臣一個眼神止住了腳步,期待又懼怕地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問:「怎麼樣了?」
趙頌臣淡淡地瞥了親生妹妹一眼,「你覺得呢?」
「你是趙家的小姐,代表的是趙家的臉面,竟然被一個保姆女兒比下去了,趙微瀾,你倒是真有出息。」
面對趙頌臣輕飄飄的質問,趙微瀾大氣也不敢出,平時在外面的囂張氣焰在趙頌臣面前全部都煙消雲散,乖巧得像一隻鵪鶉。
「對不起,哥哥,我錯了。」
「我一定會讓遇箏哥哥愛上我的!」
趙頌臣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說:「希望如此吧,畢竟趙家不止你一個女兒,你知道老頭子外頭有多少私吧?」
趙微瀾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拳頭緊握,「我會做好的,哥哥。」
趙頌臣點了點頭,逕自走回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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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惜白要上早課,從被窩裡爬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是睜不開的。
她靠著本能神遊到洗手間刷牙洗臉換衣服,又腳步虛浮地飄到廚房,一口一口往自己嘴裡餵飯。
遲媽媽無奈地笑了一下,「吃飯都不睜開眼睛,別待會兒吃到鼻子裡去?」
遲惜白勉強睜開一條縫,含糊地說:「沒事的,我不會吃到鼻子裡。」
剛說完,遲惜白就重重嗆了一下,白米粒從鼻孔里掉出來。
遲惜白:......
她若無其事地拿出紙巾擦掉白米粒,假裝無事發生。
陸遇箏和遲惜白只有兩節課重合,馬術課和意語課,今天是遲惜白第一次上馬術課。
馬術課需要裝備,雖然學校器材室常備,但是這裡大部分學生都非富即貴,自己會重新購置一套更好的裝備。
所有選了馬術課的學生里,只有遲惜白和另一個特招生去體育室里借了裝備。
趙微瀾攔住了從體育室里走出來的遲惜白,上下打量著遲惜白身上帶著萊頓公學logo的普通馬術服,嗤笑:「特招生就是特招生,陰溝里的老鼠,一身窮酸氣,就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快上課了,遲惜白不想在這裡和她浪費時間,直接抬起頭和她對視:「讓開。」
「我不讓又怎麼樣?」趙微瀾抬起下巴,如同高傲的白天鵝。
遲惜白不太樂意和被寵壞的小公主講話,她們反正也聽不懂,只能直截了當地問:「你有什麼事,直說好嗎?」
趙微瀾哼了一聲,「看你這小身板,是沒騎過馬吧?你可能不知道,遇箏哥哥已經連續兩年蟬聯萊頓馬術大賽的冠軍,你一個不會騎馬的鄉巴佬,怎麼可能配得上遇箏哥哥,你如果識相點,就自己滾遠點,別在遇箏哥哥面前晃悠!」
遲惜白嘆了口氣,「大小姐,追人這種事情呢,光是逼退情敵是沒有用的,還是要把自己的閃光點展現在心上人面前才有用啊。」
趙微瀾只聽到了自己想聽的重點,「情敵?你終於承認自己喜歡遇箏哥哥了!」
遲惜白只覺得頭頂一陣烏鴉飛過。
她扶額,有氣無力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微瀾叉腰,「還有一個月,萊頓一年一度的馬術大賽就要開始了,你跟我比一比,怎麼樣?」
遲惜白來了點興趣,「比什麼?」
趙微瀾說:「當然是比誰能拿到女子組的冠軍咯!」
遲惜白:「你從小就會騎馬,我一節課都還沒上,你就跟我比,根本就不公平,不怕被人說恃強凌弱嗎?」
趙微瀾哼道:「誰跟你比公平?你如果輸了,就馬上離開萊頓公學,離開陸家,永遠不許出現在遇箏哥哥面前,聽到了嗎?」
遲惜白聽到趙微瀾這些要求,差點笑了出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跟你比?」
趙微瀾說:「我說過了,這件事情你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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