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惜白疑惑:「什麼旅學?」
「萊頓公學的一次出行遊學,就在九月三十號,為期一周,地點就定在紅霞島。」喻馳野挑眉,「怎麼,陸遇箏沒和你說?」
遲惜白搖頭,「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旅學,要錢的吧?」
喻馳野噗嗤笑了一下,抬手把她的頭髮揉亂,「這次的旅學是陸家贊助,不用錢。」
遲惜白誒了一聲,突然聽到車窗被敲響,一轉頭,陸遇箏就站在車門外。
遲惜白連忙解開安全帶,推開下車。
喻馳野的身體靠回駕駛座上,朝臉色陰沉的陸遇箏笑出一口大白牙,「喲會長,好久不見。」
陸遇箏把遲惜白藏在自己身後,眼神如隱刀刮在喻馳野身上,「喻馳野,你帶她去哪裡了?」
喻馳野無視了陸遇箏要殺人的眼神,「當然是帶她出去玩了,而且我們玩得很開心,是不是呀,惜惜?」
遲惜白突然被cue,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陸遇箏截了話頭。
「是讓你帶她回來,你卻一聲不吭帶她去別的地方,她的安全,你能負責嗎?」
「怎麼不能,她不是全須全尾一根頭髮絲都沒掉地回來了嗎?」喻馳野回懟。
陸遇箏冷笑,「把自己摔得頭破血流,還能保證別人的安全嗎?」
被翻了從前賽車翻車的舊帳,喻馳野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這件事情就不勞煩陸少爺操心了。」
「我下次再帶你玩兒,」喻馳野朝遲惜白揮了揮手,「下次見,惜惜。」
遲惜白亦步亦趨跟在陸遇箏身後走進大門。
「會長,你別生氣了。」遲惜白伸出手指拽住了陸遇箏的袖口。
陸遇箏被她輕輕一扯就走不動了,低下頭看著她的臉,輕輕出了一口氣。
惜惜年紀還小,容易被人哄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那個引誘她亂跑的人。
陸遇箏伸手給她捋了捋耳邊的碎發,「我沒有生氣。」
遲惜白看著他繃緊的唇線,摸不清他說沒有生氣是真的假的。
「我知道,你嚮往外面的世界,馬術比賽結束之後就是旅學,我帶你去紅霞島玩。」陸遇箏的手指似有若無地擦過遲惜白的耳尖,忍著沒有去觸碰,慢慢地慢慢地放下了。
遲惜白已經聽喻馳野說過了,點了點頭,「好呀,謝謝會長。」
遲惜白和陸遇箏道別,回到房間裡,看到放在書桌上的《女公爵》。
忽然笑起來,她和沈時澤還有約定,明天把書還給他,但是,她到底有什麼東西能給沈時澤呢?
作為這個世界的四位男主之一,沈時澤是書香世家沈家的嫡長孫,沈家的子弟在教育界、書畫界、文學界都有舉足輕重的作用,沈時澤在文學書畫上的天賦更是箇中翹楚,是沈家寄予厚望的繼承人。
他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到底什麼樣的禮物,能入他的眼呢?
遲惜白坐在書桌上,透過玻璃窗看到了自己。
恍惚間,遲惜白似乎看見了,少年側立窗前的模樣,陽光灑落在他的身側,如同天使誤入凡塵。
遲惜白靈光一閃,從包里翻出速寫本,鉛筆筆尖在潔白的畫紙上鋪開,像花落湖面,盪開一圈一圈的漣漪。
一時間,呼吸緩了,連同時間也好像禁止了一般,遲惜白聚精會神地畫著,少年的輪廓瞬間躍然紙上。
遲惜白畫完後修修改改,改到自己滿意之後,才裁下畫紙,夾在書頁里,放回書包,等著明天帶給沈時澤。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第二天來到學校,遲惜白就被蘇姣姣給堵了。
很久沒見到蘇姣姣,遲惜白還以為她消失了,沒想到現在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蘇姣姣怒氣沖沖,「遲惜白,你敢騙我?!」
遲惜白大喊冤枉,「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蘇姣姣氣得臉色通紅,「你說過的,喻馳野不喜歡你,但是你昨天坐了他的車后座,所有人都看見了,你還敢狡辯!」
遲惜白迷茫:「我是坐了他的后座,可是坐后座又怎麼樣?」
蘇姣姣大吼:「喻馳野的后座從來不坐人的,你是第一個!」
遲惜白狡辯:「可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經載了很多人了。」
蘇姣姣:「不可能!喻馳野不是那樣的人!」
「我不管,你今天就得和我說清楚,不然你別想走!」
遲惜白頭疼地揉揉眉心,眼睛一轉,朝蘇姣姣勾勾手指頭,「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蘇姣姣狐疑地盯著她,「什麼交易?」
「我幫你追喻馳野,怎麼樣?」遲惜白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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