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姣姣似乎被打破了從小到大的信仰,頓時怔在原地,喃喃說:「你、你說什麼?」
喻馳野不想再和蘇姣姣糾纏下去了,她回國這幾個月,幾乎每天都追著他跑,讓他一點喘息的空間都沒有,他已經很累了,不如趁這個機會說清楚的好。
喻馳野揉了揉眉心,「小時候你每次來我家,老頭子都逼著我和你玩遊戲,你喜歡玩什麼,我就要陪什麼,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和你玩這些無聊的遊戲,但是我反抗不了。」
「好不容易你出國了,我能鬆一口氣,你卻回來了,一回來就逼著我和你訂婚,蘇姣姣,你覺得我會願意嗎?」
蘇姣姣整個人已經懵掉了,似乎喻馳野說的每一個字對她來說都十分陌生。
「你、那你以前,為什麼,小時候,只有你會陪我玩遊戲,還答應我,一直陪我玩的......」蘇姣姣說話顛三倒四,完全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了,眼淚不自覺地從眼眶裡掉出來,如同斷了線的珍珠灑了一地。
喻馳野冷笑,桀驁的臉色看著更加乖戾,「老頭子靠著蘇氏集團去競選,我只是他手裡的工具而已,討你歡心,愛女如命的蘇董事長才能全力以赴地支持他。」
蘇姣姣踉蹌後退兩步,驀地跌坐在沙灘上,臉上滿是空茫的神色。
她不敢想像,自己追求了這麼多年的真愛,竟然不喜歡她,還只是為了利用她接近她的父親達成目的。
喻馳野不想再忍著這件事情了,早點說清楚,對他,對蘇姣姣都是好事。
「話我已經說到這裡了,你知道就好,以後也不用再來找我了。」喻馳野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
等遲惜白找過來的時候,蘇姣姣還是原封不動地坐在原地,眼睛呆呆地望著前方。
遲惜白在她旁邊蹲了下來,給她遞紙巾,「擦擦臉吧。」
蘇姣姣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沾了滿手的眼淚。
「他說,他不喜歡我。」蘇姣姣愣愣地說道。
遲惜白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個結果,嘆了口氣,勸說道:「喻馳野那麼倔的人,不適合你,你看世界上有那麼多人,何必吊死在他喻馳野一棵樹上呢?」
蘇姣姣搖了搖頭,說:「你不懂的,我只有他,我真的......只有他。」
蘇姣姣自說自話地繼續說:「我小時候身體不好,又是蘇家唯一的女兒,我爸爸很疼我,那些親戚朋友家的同齡孩子,都不願意和我玩,只有喻馳野,只有他願意和我玩,只有他願意搭理我,我們兩個約好了,長大之後會在一起。」
「可是,為什麼長大之後,他就變了呢?」蘇姣姣不明白,為什麼喻馳野變了?
遲惜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說。
她不知道怎麼告訴蘇姣姣,小時候的承諾,有的時候只是童言無忌的戲言,記得的人會當真,可是不記得的人只會當成玩笑話。
蘇姣姣還揣著小時候的執念,而喻馳野已經離開了童年的蠶蛹,蛻變成了嚮往自由的蝴蝶。
兩個人之間的信息不對稱,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蘇姣姣握住遲惜白的手,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期盼地望著遲惜白:「你告訴我,喻馳野是騙我的,對不對?他的騙我的,對不對!」
遲惜白沉默片刻,說:「或許你應該從小時候走出來了,蘇姣姣,你不能總是活在童年的世界裡,你應該長大了。」
蘇姣姣呆滯瞬間,隨即一把推開遲惜白,「不對,不對,你說的不對!」
她抱住腦袋,歇斯底里地喊:「喻馳野是愛我的,他是愛我的!都是因為我離開他太久了,我當初不應該出國的,不應該出國的!」
遲惜白跌坐在沙灘上,屁股麻麻的鈍痛一陣陣湧上來,她咬牙忍了忍,伸手去拉蘇姣姣,卻被她一把揮開。
「不用你管!我會追到喻馳野的,我一定會讓喻馳野重新愛上我的!」蘇姣姣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遲惜白揉著屁股,看著蘇姣姣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扶額。
這下事情大條了,現在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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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惜白神思恍惚一天了,手裡握著筆,卻呆呆地望著窗外。
陸遇箏難得有了空閒,走進禮堂,安靜地坐到她身邊。
他輕手輕腳的沒有出聲,等到遲惜白恍然回神過來,才看見他輪廓分明的側臉。
「會長,你怎麼來了?」遲惜白問。
陸遇箏說:「暫時忙完了,沒什麼事情,就來看看你。」
遲惜白點了點頭,情緒卻不怎麼高,一低頭看見自己的速寫本上凌亂的線條,沉默了下來。
陸遇箏伸手壓了壓她頭頂上的呆毛,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導到遲惜白的臉上。
「頭髮亂了。」陸遇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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