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惜白點了點頭,「嗯,今天就回去了。」
凌海墨愣住了,只覺得喉嚨幹得發癢,「那,那你,還會再來嗎?」
遲惜白遲疑片刻,說:「不知道。」
凌海墨緊緊握住拳頭,似乎在隱忍著什麼,好半晌才啞著聲音說:「我等你。」
遲惜白怔怔地看著他,只見他眼底滿是認真的神情,不由得說:「我可能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這是實話,等她完成任務回到現實世界,她也不可能再來到紅霞島這個地方了。
凌海墨嘴唇微動,似是下定了決心一樣。
「無論多久,我都等你。」
話落,也不顧遲惜白怎麼反應,一手撐過欄杆跳進海里,游回漁船上。
遊輪越駛越遠,遲惜白站在原地已經看不見靠岸的漁船了,漁船變成了一個黑點,慢慢地在她的世界裡消失。
從紅霞島回來之後,遲惜白果不其然地病了一場,發了高燒在床上躺了兩天才緩過來。
陸遇箏端著水和藥片進來,坐到遲惜白床邊,「吃藥吧。」
遲惜白乖乖地把藥吃了。
生病精神不好,遲惜白吃完藥就感覺到倦意,打了個哈欠。
陸遇箏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嘴唇微抿,「你就這麼在意他嗎?」
遲惜白腦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陸遇箏卻沒有勇氣再問一次了,生怕自己問出來之後會得到不想要的答案,說:「沒什麼。」
陸遇箏給遲惜白掖了掖被角,「睡吧。」
遲惜白在藥物和身體的雙重作用下睡著了,沒有察覺到少年落在她臉上的目光一遍一遍地描摹著她的輪廓,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占有欲。
「為什麼呢?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陸遇箏問。
沒有人回答他,這句話只有天地知道。
遲惜白整整休息了一周才病癒,回到學校的時候,發現整個學校都大變樣了,四處掛滿了彩燈絲帶,像是要辦什麼節慶一樣。
陸遇箏不放心遲惜白一個人去上課,一直陪著她走到教室門口,「還有三天就是校慶,活動比較熱鬧,而且今年是萊頓公學建校兩百周年,會格外隆重一點。」
遲惜白病了一周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問道:「校慶有什麼活動?」
陸遇箏說:「按照往年的常規活動,各個社團會在學校里舉行學園祭,同時,學校會邀請社會各界名流參加慈善拍賣會,拍品由同學自願捐贈,晚上是校慶舞會,今年還有一個新增項目,理事會邀請了一位神秘嘉賓來做演講。」
神秘嘉賓?
陸遇箏臉色淡淡的,似乎對這位所謂的神秘嘉賓並不感興趣,反而提起了拍賣會,「拍賣會的拍品是學生捐贈,並不需要是多珍貴的古董珍玩,只要是有意願捐贈的,都可以成為拍品。」
「你想參加嗎?」
遲惜白有點沒聽懂,「會長,我沒什麼可以捐贈的東西呀,你知道的,我身無分文來著。」
陸遇箏搖搖頭,說:「你的畫就符合要求。」
遲惜白愣了一下,「我的畫?」
隨即搖搖頭,「不行啊,我就是隨便塗鴉,上不了台面,怎麼能送去競拍,會被人笑話的。」
陸遇箏說:「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
「拍賣會所得的款項,會悉數捐贈給下城區,以資助貧困學生上學。」
「如果你有興趣,在校慶日之前,可以隨時來學生會找我。」
遲惜白遲疑地點頭,和陸遇箏道別走進了教室。
遲惜白一落座,就有三個男生圍到她身邊來,敲了敲桌子。
「喂,這是我們的位置,你,到別的地方坐去!」男生A抬著下巴囂張道。
男生頤指氣使的語氣讓遲惜白微微皺眉,但她生病剛好,不怎麼想和人家吵架,拿起書包往後面的空位去。
還沒坐下,男生B就跟了上來,按住過道說:「這是我的位置,你有什麼資格坐?」
遲惜白眉頭皺了起來,瞬間明白了這三個人就是來挑事的,頭鈍鈍地疼,轉身想要去找別的位置坐,但男生C擋住了她的路。
「那麼著急走幹什麼?霸占了我們的位置,就想要一走了之,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遲惜白說:「這個教室的位置本來就是流動了,你們憑什麼說這些位置是你們的?」
男生A輕蔑地笑了,「你一個特招生,知道什麼?這幾個位置都是我們幾個經常坐的,當然就是我們的了,你剛來就想搶我們的位置,也不看看你自己夠不夠格!」
遲惜白:「既然這樣,我去別的地方坐,馬上就要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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