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蘭抱著趙冬寒能和趙夫人離婚,和她結婚的希望,一直在紅霞島默默等著趙冬寒。
趙冬寒也每個月都會抽空來紅霞島和凌雨蘭私會溫存,紅霞島現在的大部分設施,也基本上是他來投建的。
小時候的凌海墨並不知道自己是爸爸眾多孩子中的一個,他只知道父親是高大偉岸的,哪怕他一直被島上的小孩指著罵野孩子私生子,他也會罵回去打回去,絲毫不肯相讓。
如果沒有波瀾,也許雙方都會相安無事地過下去,然而事情往往沒有這麼簡單。
三個孩子十歲那年,趙夫人去世了。
凌雨蘭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這個消息,帶著凌海墨再次來到米赫城逼婚。
這麼多年,趙冬寒對凌雨蘭也是有感情的,再加上他已經逐漸接手家族事業,著急擺脫父母控制,豎立自己的權威,因此也默許了凌雨蘭母子倆住進趙家。
凌雨蘭夢想了那麼多年的事情終於實現。
「那為什麼後來,你們又離開了趙家,回到紅霞島了呢?」遲惜白輕聲問。
凌海墨說:「這就是我早上為什麼跟你說,要遠離趙頌臣了。」
當時十歲的趙頌臣已經心機深沉,他知道母親已經去世,父親並不喜歡他和妹妹,於是他只能尋求祖父母的幫助。
他先是在祖父母那邊上眼藥,將凌雨蘭塑造成一個剋扣他們兄妹倆吃穿用度,經常打罵兄妹倆的惡毒繼母,然後,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把凌雨蘭引誘到了泳池邊,讓祖父母看到了凌雨蘭把他「推下水」的場面。
即便凌雨蘭什麼也沒做,但趙家祖父母親眼目睹,已經認定了她想要殺死他們唯一的男孫,想要讓凌海墨取而代之。
於是凌雨蘭母子倆再次被驅趕出米赫城,而趙冬寒也感到凌雨蘭再無用處,不再來紅霞島看她。
凌雨蘭從此以後就變得敏感多疑,害怕別人從她身邊搶走凌海墨,甚至於在趙冬寒打電話來說要讓凌海墨到萊頓公學上學的時候,她也發瘋似的拒絕了。
她說,凌海墨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上一輩的故事錯綜複雜,遲惜白聽完也沉默了下來,唯有潮汐漲落的聲音,把這則故事埋藏在大海深處。
在這件事情上,趙頌臣沒有錯,凌雨蘭也沒有錯,錯的人是趙冬寒,可偏偏只有這個犯錯的人,過得最逍遙自在。
第40章兩次逼問
自從那天晚上過後,遲惜白再也沒見到過凌海墨。
一周的旅學一閃而過,明天就是回程的日子,今天學生會組織了一場海灘party,男生們穿著沙灘短褲,女生們穿著泳衣,在海灘上盡情玩耍。
沙灘排球人滿為患,海邊浴場競相入水,衝浪、潛水、遊艇各式各樣的運動被富家少爺小姐們挖掘出來,歡呼聲嬉鬧聲不絕如縷。
遲惜白坐在樹下的吊椅上,身邊林菁捧著一本書在看。
遲惜白懷疑自己是那天晚上吹了海風,這兩天感覺到有點鼻塞頭暈,是感冒的前兆,就沒有下水去玩,而林菁純粹是不敢,也沒有人陪著,索性就在岸上陪著遲惜白。
遲惜白想鼓勵林菁多去融入集體,但是想想林菁對萊頓公學想必也沒什麼歸屬感,也就按下沒提。
趙微瀾倒是抱著衝浪板玩得很開心,還時不時擺個pose,讓岸上的小跟班們給她拍照。
這幾天看趙微瀾,遲惜白就會想起凌海墨給她講的那個往事。
幼年喪母給趙家兄妹倆帶了極強的不安全和不穩定感,趙頌臣不得不提早成熟,給自己和妹妹鑄就一個安全的巢穴,但他還是個孩子,不免會顯露出急切和焦慮,而這份焦慮也通過兄妹倆的相處,傳遞給了趙微瀾。
所以,在趙微瀾的潛意識裡,安全感=有價值=和陸遇箏聯姻,這樣一條邏輯鏈的構建讓她緊緊攥住陸遇箏這根救命稻草,希望陸遇箏的喜歡和愛能夠給她帶來安全感,因此會一直追著陸遇箏跑,哪怕陸遇箏不冷不熱,她也必須通過追逐陸遇箏來構築安全感。
遲惜白想得有些恍惚,直到太陽照進眼睛裡,才猛地抬起手擋住刺眼的陽光。
等到眼睛感受不到刺眼的強光時,才慢慢睜開眼睛,沒想到卻看到一個清瘦的身影站在她面前。
陸遇箏給她遞了杯水。
遲惜白接過來,道了聲謝謝。
「今天感覺怎麼樣?」陸遇箏問。
遲惜白扶了一下腦袋,「還是有點暈,不過比起前兩天已經好很多了。」
陸遇箏眼底閃過一絲擔憂,「我找個醫生給你看看。」
遲惜白連忙說不用,「我只是有點頭暈,沒事的,不用看醫生。」
看遲惜白抗拒,陸遇箏也沒有再堅持,只是囑咐她如果不舒服要及時告訴他。
遲惜白點了點頭,看到旁邊坐著的林菁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四周除了她和陸遇箏之外,也沒有其他人了。
她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口:「會長,我有件事情,想聽聽你的意見。」
陸遇箏瞥了一眼林菁坐過的位置,微微皺眉,還是轉到遲惜白的另一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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