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啊!
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能夠頤指氣使的景家掌權人啊!
呸!
之前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還能看在他在商業場上打拼多年,給他一個面子。
現在,她只覺得噁心。
站在裴允棠身後被她牢牢護著的景引鶴,手指間捻著佛珠,原本暴戾嗜血的心緒一點點被撫平。
看著眼前的女孩兒,為了維護他和阿姐,義無反顧的沖在最前面,和這個人渣對抗。
他心底慢慢升騰起一抹暖意。
如果阿姐知道,一定會更喜歡棠棠的。
景梟被她呵斥的說不出話來,氣的捂著心口處,佯裝出一副自己要喘不上氣來的架勢,他不想跟裴允棠說話了。
這個女人太厲害,他說一句,她能懟十句。
和景引鶴那個半天憋不出一句話的,簡直是絕配!
裴允棠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戲,「你確定,要在我面前演這個?」
她雖然沒帶槍,但是睡衣兜很大,她裝著針灸包呢!
景梟這才想起來,裴允棠可不是軟弱無力,嬌滴滴什麼的都不會的小丫頭。
她是深城上流圈裡,推崇備至的,裴小神醫!
景梟原本還想裝暈過去來著,被她這麼一說,生怕等下她拿出銀針,不知道一針扎在哪裡,再直接送他歸西了可怎麼辦!
裝肯定是裝不下去了,景梟慢悠悠的扶著沙發靠背坐起來,看向裴允棠的目光充滿了怨恨。
一副恨不得要掐死她的模樣。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我是長輩!」
「我是她爹,她的事情我怎麼不能做主,早知道你們會這麼來質問我,當初我就該弄死她,一了百了!」
反正事情也已經被他們知道了。
景梟直接破罐子破摔,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架勢。
景引鶴早就知道他的無恥,但親耳從他嘴裡聽到這些話後,還是被氣笑了。
他攥著佛珠,笑的直不起腰,笑聲中帶著無盡的蒼涼,仿佛要將這些年,壓抑在心底所有的怨氣,都笑出來。
景梟覺得,他大概是瘋了。
都這種時候了,怎麼還笑得出來。
裴允棠卻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麼,景先生這是徹底放下了,也包括和景梟的父子情。
接下來,他在對付景懷青和景湛,就不會再留任何後手了。
原本還緊張萬分的心,突然就鬆懈了下來。
景引鶴笑夠了,慢慢的攥著裴允棠的手,將她手中的玻璃碎片拿出來。
饒是裴允棠已經很小心了,可手心裡還是被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痕,正在往外滋滋冒著血珠兒。
景引鶴覺得整顆心都跟著疼了起來,垂眸看著她手心裡的這道血痕,開口時的嗓音也帶著無盡的狠厲。
「景湛被你打成那副樣子,現在要是把他丟到緬北邊境線上,不知道會怎樣!」
他聲音剛落下的瞬間,景梟便猛然起身,「你,你怎麼敢!」
下一秒,景引鶴便直接攥著那還帶著血漬的玻璃碎片,直直的朝著景梟身上刺去。
在景梟慌亂躲閃時,碎片毫不留情的從他側臉划過。
嘶!
景梟疼的倒吸了口涼氣,踉蹌著後退,腿抵在沙發上才穩住身形。
景梟萬萬也沒有想到,景引鶴真的敢對他動手。
「為什麼不敢,你都敢幹出那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我為什麼不敢,我可是你的親兒子啊!」
「不管我做出什麼事情,那也是和你,一脈相承!」
景梟伸手抹了一把臉,滿是褶皺的臉上,滿是鮮血。
真的是老了!
他現在就算是想要反抗,暴揍他一頓,都做不到了,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兒。
景梟嘴角划過一抹苦笑,無奈的重重嘆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還沒剛喘勻呢,景引鶴低沉且殘酷的嗓音,緩聲響起。
「不止景湛,還有你的好大兒。」
景梟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開口質問道,「你,你要對他做什麼!」
「他是你大哥啊,你,你要做什麼啊!」
景引鶴一邊兒拿出手帕幫裴允棠包紮,一邊兒漫不經心的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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