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覺到了裴允棠長時間的注視,景引鶴抬眸朝她看了過來,回以微笑。
裴允棠也沖他笑了笑,將手機收起來後,繼續和舅媽,外婆聊天。
不多時,景引鶴不知道和姜敬禹說了些什麼,而後徑直的走出了客廳。
姜敬禹則是走過來坐下,加入閒聊的隊伍里。
裴允棠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自己心底糾結很久的問題,「景懷青會被處以死刑嗎?」
姜敬禹本來不打算在過年這個日子,和裴允棠聊這些話題的。
但既然她先開口提了,姜敬禹自然要和她聊一聊。
「無期。」
「有些罪,他得受一下。」
有些話也不能說的太直白了,景引鶴給他請了最好的律師,不出意外就會從死刑變為無期。
倒不是說原諒了景懷青,而是活著受罪,比死了更痛苦。
姜敬禹其實很想問一問,他們兄弟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景引鶴這麼報復他。
可轉念一想,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
或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豪門秘辛。
他開口打聽,總歸是有些不太好,只要事情不牽扯到裴允棠身上,他也不會過多干涉。
她左等右等也不見景引鶴回來,不知道怎麼,頓時就心慌的不行。
下意識的起身朝著他離開的方向走去,姜敬禹剛想要開口喊住她,舅媽立馬制止了他的舉動。
這明顯就是小情侶熱戀期,分不開。
尤其是裴允棠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時,陪在她身邊的只有景引鶴。
小姑娘依賴他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姜敬禹氣憤的輕哼了一聲,「景引鶴要是敢欺負棠棠,我就算是豁出去,脫掉身上這身衣服也絕不會放過他!」
舅媽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行政夾克,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行了,大過年的說什麼呢!」
除夕夜,景引鶴剛給他送了個,個人二等功,集體二等功,屬下里還有個衝鋒在第一線,負傷的一等功。
那天晚上。
他回來的時候,坐在客廳里反覆徘徊,不停的說。
「棠棠這孩子比阿姐有福氣,眼光真不錯,景引鶴這小子確實厲害,能大義滅親!」
「等他來了,我一定要跟他好好的喝上一杯!」
這才過去多久,還沒有兩天吧!
對上自家老婆的眼神後,姜敬禹這才訕訕的撓了撓頭,「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
裴允棠走至玄關處的走廊,見景引鶴望著窗外在發呆。
她輕咳一聲,將他注意力拉回後,這才走過去。
「怎麼了?」
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景引鶴轉身在走廊的木凳上坐下,沖她招了招手。
裴允棠走過去後,很是自然的坐在了他的腿上,依偎在他懷中。
看得出他有心事,如果他不願意說,她也不會逼著他告訴自己,這樣安靜的陪他一會兒,他心底應該會好受很多吧。
景引鶴遲遲沒有開口的意思,裴允棠也不說話,只是坐的時間有些久了,慢慢挪動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後,靠近他臉頰處輕啄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
越是和他相處,越是黏他。
有時候,裴允棠就在想,是不是她懷孕後,孕期激素在作祟。
她以前也沒這麼嬌軟吧?
現在真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著他,和他在一起時,就想要讓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她親著親著,就忍不住捧起了他的臉。
這張臉實在是太過帥氣,他有心事時,臉上面無表情的模樣,看起來冷冷的,讓人不敢直視。
「景小叔~」
景引鶴抬眸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大概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親了他兩下,以至於現在的耳朵尖還泛著微紅。
雙手捧著他的臉,感受著她指腹上傳來的溫熱觸感,不斷刺激著他身上的每一處細胞。
在她微怔間,景引鶴大掌落在她的後腰處,將人往懷裡不斷禁錮,滾燙且不穩的氣息落在她的臉頰上,讓她躲無可躲。
唇瓣貼合時,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薄唇泛著冷意。
片刻後。
景引鶴才緩緩放開了她,低聲道。
「棠棠,媽知道了。」
昨晚,景梟鬧死鬧活的,非得要提前立下遺囑,給景懷青留了一大筆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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