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引鶴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直接拽著裴允棠躲開。
裴念險之又險的躲過去之後,心虛的根本不敢去看裴承,灰溜溜的走開了。
等病房內只剩下三人後,景引鶴的目光冷冷的落在裴承身上,而後,漫不經心的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玻璃杯在手中把玩著。
剛剛裴念和裴允棠可是站在一起的,他突然發難投擲杯子,誰知道他到底是針對誰。
看向裴承的目光,也變得晦暗不明。
裴承嚇得瑟縮了一下,拽著被角試圖將自己遮擋住。
這一舉動,更加證實了景引鶴的猜測,下一秒,在裴允棠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景引鶴手中的杯子已經扔了出去。
直直的朝著裴承的腦袋砸了過去。
裴承幾乎是下意識的拽著被角試圖擋住自己,玻璃碎片是擋住了,但投擲過來砸在腦門上的疼痛感,也只是緩解了一部分。
他還是疼的捂著額頭,蜷縮在床上,想哭又哭不出來,只能齜牙咧嘴的強忍著。
景引鶴扶著裴允棠坐下後,目光冷沉的看了他一眼。
「說吧!」
這是他最後的期限和忍耐了,再不說,他真的會動手的。
要不是看在棠棠的面子上,他根本不會忍他這麼久!
裴承強撐著虛弱的身子坐起來,不停的揉著被砸中的腦門,眼神有些躲閃。
「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只知道他叫秦禮!」
裴允棠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不自覺的就想到了秦嬌。
突然來了深城,鬧了一場想要見她,然後看了一眼就走了。
這兩人之間,會有什麼關係嗎?
景引鶴其實調查過秦禮,首先這個姓氏就不常見,全國有204個男性叫秦禮,再按照年齡上來計算。
大概也就有不到50人左右。
按理說是很好調查的,可是,查來查去,最後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對上號。
景引鶴覺得,裴承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要不是他家棠棠想要了解當年的真相,他才不會對他這麼客氣呢!
景引鶴邁步朝著病床邊走去,而後,用紙巾包裹著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玻璃碎片。
裴承一看到他這舉動,就嚇得半死。
他朝著裴允棠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只可惜,裴允棠看向他的視線,更冷。
她雙手覆在已經開始顯懷的肚子上,目光波瀾不驚的望著他。
「這樣吧,我們可以做個交換,你告訴我當年的真相,我告訴你兩個秘密!」
嗯?
聽到裴允棠的這話,裴承微怔了好片刻。
什麼意思?
「跟我有關?」
裴允棠點了點頭,「對,而且是對你很重要的兩個秘密!」
裴承恍惚了一下,不停頭腦風暴,想著他身上還能有什麼秘密,好像也沒有啊。
就在他晃神的瞬間,景引鶴已經走到了他面前,手中的玻璃碎片泛著寒冷的光芒,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我已經沒了耐心,你若不說,那就永遠都不要說了。」
裴承的第一反應就是,他要死了。
沒想到景引鶴只是拿著碎片在他的脖頸間,不停的試探著,「你放心,我下手又快又准,保證你以後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不說,那就徹底變成啞巴吧!
不等裴承反應過來,景引鶴一手薅住他的頭髮,另一隻手捏著玻璃碎片就要朝他的脖頸狠狠刺去。
嚇得裴承緊緊閉著眼睛,鬼哭狼嚎般的發出一聲喊叫,「我說,我說!」
玻璃鋒利的碎片尖尖抵在他的脖頸處,刺破了一點,流出了幾滴鮮血,他要是再開口晚幾秒,現在就該進搶救室了。
景引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隨意的將染血的玻璃碎片丟進了垃圾桶里。
裴承伸手摸了一把脖子,看到指腹上的鮮血時,嚇得大腦都有些不會轉動了。
其實剛剛,裴允棠的心也跟著狠狠揪了起來。
生怕裴承真的會咬死不肯說,倒不是擔心他,而是擔心景引鶴萬一下手沒個輕重,真殺了他。
因此殺人沾染上人命因果,說實話,不值當。
裴承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秦禮是京都秦家的,至於是嫡系還是旁支,我不清楚,或許他連這個名字都是杜撰出來的。」
「我只知道,他是因為某些事情離家出走,到深城的時候,已經身無分文,進裴氏製藥廠應聘研發人員。」
裴允棠以為,自己在聽到這些的時候,會很激動,會受不了。
可當裴承真的開始講述那段過往,她的內心反而很是平靜,仿佛是個局外人,安靜的聆聽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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