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跪求。
無淵垂著眼,側顏冷峻,周身寒氣四溢:「看來你們的腦袋都很結實。」
四人齊齊一抖,不由自主捂住了脖頸。
仙主最愛擰人腦袋,一下一個,一下一個,跟收莊稼似的。
見過即成陰影。
沈別雲手中的三生石有些舉不動了,手心突然一輕,他抬頭,看到背對著他站在無淵面前的姜雀。
喂喂喂,跪下啊,直視仙主很沒有禮貌。
姜雀沒有跪人的意識,咬破指尖將血滴在了三生石上,金光一閃,血便滲入石中,她將石頭遞給無淵。
「成個親而已,又不是不能離。」
結契後,只要三年無所出,三生石的捆綁就會失效,夫妻二人就可自行解契。
再說了,說不定她找不回塵虛道長,三天後就會死。
「你這麼猶豫,怎麼,怕愛上我?」姜雀鋌而走險,冒險一搏。
無淵抬眸看向她,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眼神卻幽深如寒潭。
仿佛頃刻就能將她拖下溺斃。
姜雀心尖一抖,握著三生石的手緊了緊。
「你倒是敢想。」無淵眸中泛過冷色。
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就算成親,這個事實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姜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拂生。
起碼現在,這個人,還不能死。
無淵收回視線,指尖點上三生石,落下一滴血。
三生石爆發出金光,縈繞在二人身側,髮絲勾纏,分不出彼此。
片刻後,淡淡碎芒盡數湧進二人額間。
翻飛的衣擺緩緩垂落,二人額間落下相同的金色契印。
婚契已成。
無淵起身,高大身影籠罩著她:「姜姑娘,話少的人活得會久一些。」
姜雀知道他在點她。
不就是怕她借著他的身份狐假虎威,胡作非為,為虎作倀嘛。
她懂的。
「放心,這件事除了我們幾人不會再有人知道。」
一陣寒風掠過,無淵已消失無蹤。
師兄四人長出一口氣,同時擦了把額間冷汗,聞耀嚇得最狠,捂著心臟緩了半天。
姜雀一顆心也落回胸腔,聳了聳肩,轉身就走。
她時間緊迫,耽擱不得。
「哎。」沈別雲出聲留人,朝她伸手,「鴻蒙扇給我。」
以為姜雀會雙手奉還,結果她愕然瞪大雙眼:「你扔掉的東西還能要回去?」
她把扇子往懷中緊了緊,看他的眼神很是不屑。
沈別云:「……」
溫潤音色竟有些劈叉:「我什麼時候扔了,這是法器,法器就是那樣用的。」
姜雀把扇子別上後腰:「不管,你扔了,我拿了,就是我的了。」
很吊很有理。
沈別雲嘴角抽搐幾下,看著面不改色的姜雀,陷入沉默。
她以前只是惡毒,現在怎麼還不要臉了呢?
他記得她挺要面子一人,處處跟拂生比,明明處處不如,卻處處逞強,最怕丟人。
姜雀大搖大擺走出刑堂。
原主要臉,但她不要啊。
放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
她沒有靈根,宗門外面又是妖獸,又是各路散修,危險重重。
有個護身的東西飛到了眼前,不拿才是傻叉。
臉色扭曲的幾人沉默目送姜雀離開,葉陵川踹了腳聞耀:「跟上,別讓她跑了。」
沈別雲多吩咐了一句:「最重要看緊她,別讓她借仙主的名義作惡。」
經過先前的烏,聞耀再也不敢整么蛾子。
乖乖點頭,跟上了姜雀。
沈別雲目送二人遠去,回頭瞥了眼地上斷劍,和兩位師弟面面相覷。
就...不知道怎麼說,一個本來要死的人,斷了葉陵川的劍、拿了他的鴻蒙扇、還跟仙主成了個親……
簡直離譜。
姜雀要回弟子居收拾行囊,但不知道咋走,隨機瞄了一個外門弟子,跟在她身後。
一邊走一邊琢磨,天清宗在最南,塵虛道長卻在最北的翠溪鎮。
單靠腿,她三天根本不可能走個來回。
需要一個坐騎。
腦中念頭剛落,身後就傳來一道聲音:「你自己找個坐騎,我可不會載你。」
姜雀回頭,看到正用鼻孔看她的聞耀。
「醜人不能坐我的飛天馬。」
姜雀:「切。」
原主不醜好嗎?只是每天想著怎麼坑女主,沒心思吃飯,給餓乾巴了而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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