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雀每天晚上困得挨到枕頭就立馬失去意識。
日升月落,斗轉星移。
院中梧桐葉翩然墜落,不知不覺,枝頭已覆雪。
姜雀的院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白雪簌簌而下。
「姜雀!!!嗚嗚嗚……你快給我解藥……嗚嗚嗚...」聞耀淚流滿面地闖進姜雀院中。
姜雀正在梧桐樹下架著紅泥小火爐煮酒,聞言瞥了聞耀一眼:「不給。」
還有三天就是宗門大比,長老給眾弟子放了假,姜雀窩在房裡準備大睡特睡,結果剛睡下院中就傳來一陣樹木摧折聲。
聞耀葉陵川這倆狗干架,砍斷了她院中的五株紅梅,姜雀壓著聞耀就餵了一顆丹藥。
那是顆傷心丹,是姜雀忙裡偷閒研究出的一大堆歪門邪道之一。
吃下傷心丹的人會沉浸在傷心情緒里無法自拔,聞耀從昨晚上一直哭到現在,覺得這輩子都完了。
他從門口走到姜雀身邊,一步一嚎:「啊——」
哭著走到姜雀對面坐下:「你這酒..嗚嗚....給我來一杯...嗚嗚嗚……」
姜雀剛倒好酒,聞耀又不想喝了,趴在桌上失聲痛哭:「算了不要了,都是屁,啊——啊——」
哭聲迴蕩在嵐雲峰上空,經久不散。
至於葉陵川,他被姜雀困在一個陣里,那陣叫『鑼鼓喧天陣』,陣里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每一聲鑼響,都是震耳欲聾的三個字——
草尼瑪。
姜雀這段時間又升階了,已至練氣八層,隨手結的一個陣葉陵川愣是破不了。
葉陵川木著臉坐在陣里,快被折磨瘋了。
最後還是聞耀哭著給她拉來個木靈根的修士讓梅樹恢復如初,姜雀才讓兩人解脫。
難兄難弟背靠背坐在姜雀院中,雙雙長出了一口氣,師妹簡直太可怕了。
聞耀頂著哭紅的鼻子問姜雀:「你都在虞長老那煉了些什麼」
「唔。」姜雀從須彌袋裡摸出幾顆顏色各異的藥丸:「還有脫髮丹、雞叫丹、散靈丹、胡言亂語丹、奧對,還有減壽丹。」
「對應的符籙也是有的。」
聞耀葉陵川無言對視,師妹對他們還是手下留情了。
這都他媽什麼邪丹!
「姜雀!姜雀——」
兩人的感慨被宴寧寧撕心裂肺的喊聲打斷。
他風風火火衝進小院,拉起姜雀就走:「快!跟我去廣平峰煉蘊靈丹。」
還沒走出門口就撞上氣喘吁吁趕來的隨鈺,他拉住姜雀另一條胳膊:「跟我去柏清峰畫防禦符。」
大比在即,秘境內不能引靈,長老們正在準備能給弟子補充靈氣的丹藥和防守的符籙。
比賽歷時一個月,參加比賽的共三十人,每人十顆丹藥,三十張防禦符,都要在這三天準備好,時間很緊張。
宴寧寧緊緊抓著姜雀:「我們的比較著急,靈植剛剛送到,過了時間靈氣就折損了。」
隨鈺也不願放手:「我們也很急,這次用的都是最貴的符紙,姜雀成功率最高,她必須來。」
「去廣平峰!」
「柏清峰!」
「廣平峰廣平峰廣平峰!」
「柏清峰柏清峰柏清峰!」
「哎,等等,好好說,你們能不能先放手?」姜雀胳膊都快被扯斷了。
聞耀和葉陵川想幫忙,但根本沒有下手的餘地,差點給倆人一人一悶棍的時候,姜雀突然用力抽回手,隨鈺順著她的力道和宴寧寧撞在一起,十分響亮地在宴寧寧臉上親了一口。
…………...
空氣凝固了,兩人石化了。
「沒事!沒事!」聞耀結巴著緩和氣氛,「都、都是兄弟,親一下也沒、沒什麼。」
兩人的臉色更臭了,你他媽跟葉陵川親一個試試呢。
隨鈺在那呸呸呸,宴寧寧則在瘋狂擦臉,兩人之前就比陌生人好一點,不過見面打個招呼,突然就親到一起,換誰誰不膈應。
「對不起,不是故意的。」姜雀誠心道歉,並拿出兩張符紙,「要忘掉嗎?這是頭腦空空符,能讓人忘掉半個時辰內發生過的事情。」
聞耀聽得滿臉菜色,果然師妹的東西沒有最邪,只有更邪。
隨鈺和宴寧寧沒有猶豫,雙雙拿過符紙一貼,符紙一貼即燃,立刻生效,兩人的神情逐漸平靜,最後站在姜雀的小院面面相覷:「我怎麼在這裡?」
他們不僅忘了親過的事,把長老交代的事也忘了。
姜雀十分滿意地眯著眼,把頭腦空空的兩人送到門口:「你們就是想我了過來看看,已經看完了,回去吧。」
隨鈺和宴寧寧撓撓頭,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死活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來找姜雀。
臨走前,姜雀遞給宴寧寧一個煤氣爐和罐罐。
「這是什麼?」宴寧寧滿頭問號。
姜雀給他示範:「那個罐罐是用來存火靈根的靈氣,這個爐子呢叫『靈氣爐』,這個按鈕是開關也能調節火候大小,上面放丹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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