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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擔憂一直持續到嫁給程岫的那天晚上。

程府後院很大,但住的人很少,此刻靜悄悄的,有些瘮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有腳步聲。

「你們都退下吧。」程岫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我捏緊了手,但很快又放鬆下來。

我會武功,且厲害得要命,他只是個太監,不一定會武功,又沒那玩意,他能把我怎麼樣?

就算他打算把我怎麼樣,我眼睛一閉就挺過去算了。

門被推開,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我蓋著蓋頭,看不見人,只能看到他的腳。

「梁四姑娘。」他陰惻惻的聲音在頭上響起,「你不覺得委屈嗎?」

我沉默半晌:「先把蓋頭掀了行不行?坐得我腰疼。」

「……好。」

程岫掀開蓋頭,我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好久不見。」

程岫一怔。

我頂著鳳冠坐到桌子旁,狼吞虎咽:「今天的酒席我都沒吃到,這輩子頭一次辦喜事,我居然沒法吃,這叫什麼事?廠督,你吃席了嗎?」

「吃了。」程岫好像心情不太好,但我懶得猜他的心思,吃飽了又灌了一肚子涼茶,這才有心情回答他,「我當然委屈啊。」

程岫坐了過來,眉宇間似乎總有一縷散不去的戾氣:「哦?」

我眨著大眼睛湊近了他,哀怨得很:「您是不知道,這一天都不讓我吃飯,我都餓得上不來氣了,我說了留一桌席面我自己吃,您身邊的小公公說不合規矩,也真是怪了,我現在是您的夫人,是程府的女主人,憑什麼不讓我吃飯?」

他下意識往後退,我卻不許,我扯住了他的手,那是一隻冰涼粗糙的手,而我的手一向很暖,我緊緊握著他不鬆手:「您要給我做主。」

程岫往回抽手,一下沒抽回去,便由著我握著,他微微一笑,眸中寒光一閃:「自然給你做主,但我近日……」

他話沒說完,我歡歡喜喜地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認真地瞧著他:「您真好,有了您,我就不怕有人再欺負我了。」

他一把就甩開了我的手,就像是碰到了洪水猛獸一樣躥了起來,壓著嗓子怒道:「你瘋了?」

我淡定地搖搖頭:「沒啊。」

我看著像瘋了嗎?

應該沒有吧,從小到大也就十多個人罵我是瘋子。

隨他去吧,反正我是累了一天要睡覺了。

我這人心大,吃飽了就困,奈何頭上的鳳冠取不下來,我生拉硬扯也扯不下來,反而扯疼了自己。

我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疼。

我淚眼汪汪,看向了一旁的程岫。

程岫沉默不語,默默站在了我身後,他的手落在我的鳳冠上,一點點地挑開纏在鳳冠上的頭髮。

沉默中,我好像聽到他幽幽嘆了一口氣。

我一向不吝嗇好聽的話,甜滋滋地哄著他:「廠督真好,哎呀,我果然是有福氣得很,您不知道,我娘生我的時候,大雪紛飛,瑞雪兆豐年,人家說這是有福的徵兆呢。」

「您知道我為什麼要叫銀柳嗎?我娘生我的時候,我爹匆匆往回趕,路上看到一排排被雪壓彎了的柳樹,跟一箱箱銀子鋪開了似的,所以給我取名叫銀柳。」

他嗤笑一聲,到底沒說出來什麼。

拆完鳳冠,他的手幽幽落在我肩上,故意壓低了聲音,好像要嚇唬我似的:「柳娘,是不是該睡覺了?」

這個想法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立刻就站了起來,拉著他的腰帶往床上帶:「正有此意,快點吧,我都等不及了!」

豈料那人沒有上床的意思,我拽他沒走兩步便走不動了,我回頭看他,發現他那眼神都能噴火了,惡狠狠地盯著我,恨不得撕下來我身上的一塊肉。

有病。

「您不想睡嗎?」我鬆開了手,偏頭問他。

程岫陰沉著臉,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襟:「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或者我沒有那玩意就奈何不了你?」

「我告訴你,我有千萬種法子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真沒見過抽邪風的,一時間還有些新奇。

看他臉色,我確定我抽風抽不到他這種境界。

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開:「說什麼呢?」

我怕他沒聽懂我的意思,好心地解釋了一下:「你願意睡就睡,不願意睡就不睡,別神神道道的。」

程岫鬆開了手,但臉色仍然不好:「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

我又不是傻子,怎麼能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可那又關我什麼事?

他若是想洞房花燭,我絕對不推脫,他要是心思敏感不願意我也無話可說。

他先說的要睡覺,現在又跟我發瘋?搞得像是我不願意一樣。

「沒懂。」我脖子一梗,眨著大眼睛裝傻,無辜開口,「廠督不是要和我睡覺嗎?到底睡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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