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用一雙哭紅的眼睛看向他,讓人覺得她瘦弱無助,不會騙人的梁銀柳。
嫁給了他死對頭程岫的梁銀柳。
凌決起初並未覺得自己那天有什麼不對,他只是公事公辦,只想找到程岫的把柄,置他於死地。
至於那女子和程岫的事鬧得盡人皆知,他並不在意。
現在他忽然發現他錯了,他明明可以護住那女子的聲譽,讓她嫁給一個正常男人,可他沒有,他漠然無視,冷漠地毀掉了一個女子的一生。
第11章
打完人之後,我開始頭疼。
萬一那個一直跟著我的暗衛在程岫面前說錯了話怎麼辦?
我之前的努力可能會大打折扣。
我要搶在他匯報之前主動向程岫坦白。
於是我讓車夫把我拉到了內東廠。
不必下車,門口的廠役認得程府的馬車,畢恭畢敬地過來問:「不知貴人有何吩咐?」
「叫你們督主出來,說是他夫人來了,有要事找他。」我坐在車內慢悠悠道。
廠役得令,匆匆地往回走。
沒過一會兒,一身血腥味的程岫掀簾進馬車,他抬眼看我一眼,只坐在車廂的最外邊:「怎麼來這兒了?以後有事叫人傳話就行。」
我湊近他,伸手挽住他胳膊:「廠督吃了沒?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他輕笑,讓馬夫往淮閣走,好笑地問:「怎麼了?沒銀子使了?」
我搖搖頭,一個勁兒地往裡拽他:「廠督往裡坐嘛,我逛街累得很,想靠著廠督。」
程岫今天穿著褐色官服,頭戴官帽,一眼看上去英俊利落,他依著我,坐到了裡面,兩根白淨修長的手指捏住我的臉:「帳上的銀子隨你用,以後不必單獨來找我。」
我想了想,直起身子看他:「上次廠督說我打了人,您替我收拾爛攤子,對不對?」
他饒有興趣地挑眉:「你還會武?」
「會呀。」我得意地回答,眉眼彎彎,「我可厲害了,我們梁家的武功可不是花架子。」
程岫勾唇,敷衍地點頭,好像覺得我在吹牛,只問道:「你打了誰?」
我心虛地垂下了頭,弱弱地說:「段風華。」
「但是,是他先欺負人,我這才打他的。」我又補充道。
程岫一隻手捧起我的臉,要我看他:「打了就打了,一個段侯爺,不值一提,何苦愁眉苦臉?」
他眉眼溫柔,柔聲哄我:「你若不解氣,咱家叫人把他拖來,再讓你打一頓好不好?」
嘖嘖,旁人要聽到我倆這對話,肯定要罵他是狗宦官,我是大禍水了。
我搖頭:「不用了,我就是怕給廠督惹麻煩,廠督不生氣就好。」
真要是再打他一頓,他的小命估計就沒有了。
說罷,我靠到了程岫懷裡,摟著他說好聽的話:「有您真好,以後再也不怕有人欺負我了,我居然能嫁給一個這麼好的夫君,真是太好了,這輩子我都要這樣靠著廠督。」
他嘖了一聲:「那些個蜜餞真沒白給你吃。」
聞言,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甜滋滋地問:「甜不甜?」
他側目瞥我一眼,嘴硬得很:「湊合吧。」
我仰起頭,在他唇角輕輕親了一下,臉上發熱,呼吸也有些不平,小小聲問:「這樣呢?」
程岫微怔,隨即捂住了我的眼睛。
他的吻毫無章法又氣勢洶洶,逼得我上不來氣,眼角都泛出淚花,他仍不肯罷休,直到我眼淚流到他手心,他才停止。
「既然噁心,又何必來自討苦吃?」他譏諷著開口,那看向我的眼神毫不掩飾其中的殺意。
我裝作沒看出來他的殺意,恨恨地捶他胸膛:「廠督那麼凶幹什麼?我都上不來氣要憋死啦!」
死太監捏住我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瞪他一眼,氣鼓鼓地看著他,小聲地說:「舌尖疼死了,您肯定把我舌頭咬壞了,疼得我想哭。」
程岫默默地盯著我,眼神依舊陰冷,我湊上去,咬了他唇瓣一口,細聲細氣:「下次輕一點。」
他沒說話,但到底也沒推開我。
我窩在他懷裡,第一次覺得這死太監難對付。
他心思太敏感了,我但凡有一點厭惡他或者嫌棄他的跡象他都能察覺出來,隨即就會立刻推開我。
我心裡嘆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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