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染心都化了，她徒弟這麼可愛，做什麼都是對的!

刺客傳送走了後，又來了兩波人。

陳暮染深深地嘆了口氣，拔劍打飛武器後，好聲好氣地勸離了他們。

她回頭看斬玄，“徒弟對不起啊。”

斬玄：“不，很有趣，你不只速度快，預判能力也非常強。”

陳暮染撓了撓頭，說道：“一般吧，主要是他們基本上是使用自動技能，所以我只要知道遊戲技能模型，就可以預測他們的動作。”

她想了下，“像一些高手，純粹是靠自身來釋放技能，那就很難預測了。”

斬玄挑了挑眉，“比如，朝?”

陳暮染：“呃，雖然……但是……好吧，他的確是很難預判，他的精神力應該很強，體能和精神力的融合度非常高，導致技能完全成為他意識的一部分，所以他大部分術士技能都是瞬發。”

她嘀咕道：“嘖，這種精神力運用方式，不是星盜就是開機甲的。”

“哈哈哈，”斬玄突然笑了起來，“師父真的是敏銳呢。”

他對陳暮染說道：“師父，在我厭煩之前，你不許死。”

陳暮染愣住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告訴她。

朋友、導師和心理醫生，都儘可能迴避“死”“自殺”的字眼，他們不希望刺激她。

該是說他天真還是殘忍呢，像這樣赤.裸.裸的命令，反倒讓她有種被需求的錯覺。

陳暮染不知嘆今天第幾口氣了。

“嗯，在你厭煩之前，我不會死。”

她果然也正常不到哪裡去吧。

陳暮染走過去牽起斬玄的手，“你該去術士門派領任務了吧。”

每個門派59級都有一個破級任務，任務不難，一般是向宗主/門主宣個誓，這個誓言在遊戲裡被稱為“心魔誓”，設定里，一旦無法完成心魔誓，就會被心魔控制，最終身死道隕。

當然，遊戲裡肯定沒有這麼玄學，陳暮染猜測，這應該是為了後期的仙魔陣營做鋪墊。

斬玄聽完她的講解後，問道：“師父的心魔誓是什麼?”

陳暮染：“不能告訴你。”

斬玄拖長了聲音：“哦——”

陳暮染：“哎呀，小孩子好奇心別那麼重，快進去吧。”

把斬玄送進玄天宗後，陳暮染才鬆了口氣。

天知道她那時候大腦是不是宕了機，居然對萬劍門門主說道：“我想要一個陪伴我的人。”

等說完後，她才反應出來自己是在遊戲裡，“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誓言變成印記落入心魔石里，一身玄衣的江盡歌把石頭丟給了陳暮染，“有什麼好否認的。”

就算是在遊戲裡，陳暮染也會為自己不夠宏大的夢想感到自責。

她席地而坐，對著不會回應她的NPC說道：“因為我有天賦，所以我不該把多的情緒浪費在這些瑣碎的事情上，我該更加地……”

怎麼樣呢?

其實陳暮染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在一條路上走，她只有往前走，才有意義。

江盡歌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正如大多數人在劇情里對她的印象，她看起來就是一個未經生死離別，理所應當叛逆的少女。

“別管別人怎麼說，你好好保管自己的真心就行了。”

陳暮染喃喃道：“這個真心是不是太廉價了。”

年輕的萬劍門門主拿著自己的劍，說道：“真心哪有高低之分，你視之為至寶，它便是無價之寶，若你自己都輕視自己的真心，這世間又有誰來珍惜它呢。”

即便門主說的話，可能只是人工智慧衍算的結果，但她在那一瞬間，還是喜歡上了萬劍門這個門派。

陳暮染抱著劍，眼神虛無地看著一群術士飛來飛去。

風的聲音變了。

陳暮染想也沒想，一個翻轉離開了原本的位置。

“哼，躲得倒是快。”說話的是一個女術士，金色的時裝勾勒出她妖嬈的身材。

不認識的人。

陳暮染：“你是?”

對方像被她無所謂的語氣氣到了，說道：“我叫欣兒，記住我的名字，等會被殺的時候可別哭。”

陳暮染迷惑了一下，“原因?”

欣兒雙手抱胸，身後兩個男術士圍了過來。

她厭惡道：“你這樣的低修居然也有臉站在大師兄身邊，不可饒恕。”

啊。

又是因為朝變態。

陳暮染清楚地從欣兒的表情和眼神里看出了嫉妒、不甘還有厭惡。

真麻煩。

陳暮染嘆了口氣，其他的情緒都還好，但嫉妒最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