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憐欲哭無淚,「聽我解釋,肯定是暖氣的錯,是空氣太幹了!」
陸梟一邊給她擦鼻血,一邊笑:「嗯嗯嗯,你這麼虛都是暖氣的錯。」
敷衍,太敷衍了。
林憐震怒,像她這種雌鷹一樣的女人怎麼會虛!
但一想到自己現在流鼻血的模樣,她忍不住在心裡淚流滿面。
可惡,為什麼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行了啊。
她的確太虛了嗚嗚嗚。
正垂頭喪氣,她感受到他按住了頸部後方的一個地方,鼻子一下子舒服了不少。
沒有繼續流血了。
林憐:「好神奇,這是哪裡?」
陸梟:「風池穴,能治鼻出血。」
林憐有點迷糊,講真陸梟頂著那張混血的臉給她說穴道,給她一種錯亂的感覺:「你還知道穴道啊?」
陸梟:「我奶奶是個中醫,她教了我很多。」
林憐點了點頭,「那她一定很厲害。」
陸梟笑了:「是的。」
可惜的是,她救了很多人,卻解不開自己的心結。
林憐感受到他的情緒一瞬間低落下來,想了想:「要來喝茶嗎?」
她甩了甩狗耳朵,自信地說道:「這可是我們林家珍藏的普洱茶,純天然,絕對唯一!」
陸梟感興趣地問道:「為什麼是唯一?」
林憐:「因為那棵茶樹被雷劈死了。」
「那不是很可惜?」
「嗯,」林憐從茶几的柜子里掏出茶罐,「所以我包裝了一下,把雷劈的木頭賣給了隔壁山的道觀。」
她搖頭晃腦,「百年茶樹,純正雷擊木!」
陸梟:「噗,還是神棍會賺神棍的錢。」
林憐搖了搖手指,「錯啦,我這叫幫助同行,樂於助人~」
陸梟被她逗笑了,壞情緒一掃而空。
林憐心情也好了起來。
漂亮貓貓就該多笑,她喜歡他笑起來的樣子。
林憐拿出自己的橘貓茶壺,捏住瓷耳朵,放入敲下來的普洱茶。
先用熱水洗一次茶葉,再加入熱水。
下午的陽光格外好,照得人暖洋洋的。
熟透的果香充斥在空氣里,林憐晃了晃頭,帽子上的狗耳朵跟著動起來。
茶泡好了,琥珀色的茶湯進入貓耳瓷杯里,「來嘗嘗吧。」
陸梟接過杯子,聞了聞,像是梅子熟透的氣味,入口甜潤,毫無澀感。
「你喜歡嗎?」
」
喜歡。」
「嘿嘿,我也喜歡。」
她捧著茶杯,輕快地說道:「這棵樹是我爺爺找到的,茶葉是我奶奶炒的,他們做的茶是最好喝的。」
陸梟看著她,發現她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但神情卻帶著怔忪,在陽光下看起來有幾分虛幻。
脆弱使得她像飄零的幽魂,鬆開繩子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他下意識就抓住了繩子,「他們不在了嗎?」
太過直接的提問顯得如此莽撞。
林憐都被這問題搞得無語了一下,「你也太直接了吧。」
這種問題不該委婉點問嗎?
陸梟歪了歪頭:「可是你讓我做自己。」
行吧,昨晚斷片前,她的確說過這話。
林憐無奈地說道:「嗯,都去世了。」
他眼睛注視著她,很認真地說道:「我可以抱你嗎?」
和那雙綠眼睛對視,她少見的有點無措。
她篩選出的朋友,都是尊重彼此空間的好孩子。
當她對家事一帶而過的時候,他們也會很懂事地避開這個話題。
林憐從來不會把沉重的情緒加在別人身上。
那樣太……奇怪了。
她很小就習慣自己面對一切,無論私下掙扎得再難看,在他人面前也要保持體面。
林憐有點侷促地說道:「其實我沒那麼可憐,爺爺奶奶生前很疼愛我,村裡的人也很好……」
她還沒試圖用社交辭令來緩解這種凝固的氛圍,就被陸梟抱住了。
他的懷抱很溫暖,暖烘烘的體溫讓她感覺像被太陽抱住了一樣。
生機勃勃的,溫暖的。
像是野獸被陽光曬出來的氣息。
「你在可憐我嗎?」
林憐茫然地說道。
陸梟平靜地反問:「我是那麼善良的人?」
林憐被這話噎住了,哭笑不得,「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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