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兒,你也撿個,我們來對打。」江落月用樹枝戳了戳頑兒肉嘟嘟的小臉蛋。
頑兒立馬就被逗生氣,像炸毛的小貓咪,登時從地上挑挑揀揀,選了個更粗更長些的桃枝,和江落月「打」起來。
然而因為江落月是修士,動作更加靈活,頑兒個頭小,太大的樹枝根本不適合他。
江落月的樹枝戳在他的手臂上、肚子上、腿上、屁股上,頑兒愣是碰不到她一點。
「你……你這個壞女人!」頑兒氣得哇哇叫。
剛才江落月在他身上戳的地方,就是平時江落月喜歡捏他的地方。
小男孩嘛,肌肉量和骨量跟成年人沒法比,摸起來還是軟嘟嘟的,尤其是他吃飽飯後,肚子圓鼓鼓又彈彈的。
谷望風拍了拍小男孩的腦袋,「落月,你別老是逗他。」
頑兒像是得了靠山,躲在谷望風身後,從他寬大的袖子處彈出腦袋,沖她擠眉弄眼做鬼臉。
「我去打掃院子。」頑兒在谷望風面前賣乖,然後一溜煙跑開。
「你的天賦很不錯。」谷望風向來是平淡的,好像對萬事萬物都沒有情緒,但此時他的語氣里隱含驚嘆。
江落月對靈力的把控能力絕對在他之上。
就連谷望風都要依仗高階法器,才能更好地使用靈力,江落月卻可以隨意使用手邊的物品,附著自己的靈力。
江落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不過,你忘了嗎,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修為所化。」谷望風幽幽地開口。
江落月這才反應過來,他能夠感知到所有物品啊。她手裡的斷枝這會兒扔不是,不扔也不是了。
「你帶出去吧,我的修為是大乘期,這上面會附著我的靈力,也能……保護你。」谷望風說道。
保護你。這可不像是一個超凡脫俗的人會說出的話。
「那我豈不是可以大殺四方了哈哈哈哈。」江落月叉腰大笑,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淑女能有的姿態。
然而谷望風的下一句話就給她潑了盆冷水。
「一天只能使用一次大乘期力量,其他時候還是你的金丹修為。」谷望風看著她的眼神滿是無奈,有時候他覺得眼前的女孩跟頑兒也沒什麼區別。
「啊!」江落月失望地嚎,表情非常誇張。
谷望風被逗笑,他想不通一個姑娘怎麼發出這種千迴百轉的哀嚎聲。
桃樹下的花瓣已經鋪了厚厚一層,谷望風抬手一揮,花瓣消失大半,只剩下薄薄一層。
「望風,你在太虛境修煉了多少年了?為什麼要把自己關在這裡?」江落月問道。
谷望風愣了愣,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名字取得很不錯,站在山谷邊望清雋如水的風。但這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似乎顯得格外好聽。
他的目光落在江落月好看的唇上。
「是因為社恐嗎?」江落月疑惑地歪頭,谷望風在發什麼呆呢。
「什麼是社恐?」這段時間谷望風總能從她口中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詞語,每次江落月都會解釋,說是她自己隨便取得。
「就是恐懼與人交往啦。」江落月簡單地解釋道。
江落月沒有聽到他再說話,抬頭卻見他緊抿嘴唇,像是在猶豫要不要說。
「不想說就算了。」江落月擺擺手。
谷望風只是低垂著頭,顯然不想多解釋,像是陷入了回憶。
*
就在江落月以為,她會以這樣平淡的狀態過完六十六天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她看見頑兒的時候,照常問了一嘴,「你師父呢?」
其實她心裡已經在默默回答了,無非就是修煉嘛。
她天天都問,之前頑兒已經和她抱怨過了,「能不能別問了,肯定是修煉啊,我師父腦袋裡裝不下別的事情。」
然而今天出乎她的意料,頑兒垂頭喪氣地把藥遞給她,盯著她喝完,全程都沒和她鬥嘴。
「怎麼了,頑兒。」江落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還在想小孩子哪來這麼多情緒。
結果她歪頭一看,發現頑兒眼圈都紅紅的了。
「師父……師父又難受了。」頑兒嗚嗚地哭了,用袖子擦著眼淚。
江落月還記得頑兒只是谷望風點化的一棵草,沒想到也會這樣嚎啕大哭。
「谷望風怎麼了?」江落月也很著急,這個人幫她太多了,她怎麼能見人家有難而不幫忙,「快帶我去找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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