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向希琳告別。與午時相比羸弱無力的陽光偏愛地投注在一人臉上。
希琳注視著太陽遠去,她戀戀不捨離開視線。
「命運將我困囿於泥濘,您將我拉起。何時我才能常伴您的身邊呢?」
她側身,跟隨她的侍女頭暈目眩,昏倒在地。
就是此時, 希琳的表情在轉身的那刻變得惶恐而茫然, 她見到一個陌生的藍眼貓耳男子緩步走來, 向她發出邀請。
「這座城邦已爛如泥沼,你要加入我們嗎?希琳王女, 那位大人會味這個國度帶來新的生機。」
希琳垂頭掩下眼中的狂熱與喜悅。
終於等到了——她喜極而泣地想。
她不經意間拭去眼角的淚水,再抬頭,面上一派單純與動容。
「我願意,這座城市真是爛透了。那位大人什麼時候行動?現在我就可以把王宮的布防圖畫出來,王宮的機械控制系統今晚我就可以偷出來。下個月,不!下周我就可以看到那位大人就打算登基了吧?」
維托滿肚子腹稿硬生生止住,他定定地看著這位單方面熟悉很久的王女,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
十幾個時辰後, 赤王陵
「赤王大人,我自知罪孽深重,待事情結束我自願被永生永世封入魔瓶永遠受那位大人驅使。」利露帕爾回想起三日前覲見赤王時祈求的話語,忐忑地等待在赤王陵前,焦慮不安地念念有詞。
鎮靈的情感極端而熾熱自從她被那個男人辜負她每一寸骨肉便被名為的荊棘纏繞貫穿。
直到那則改變的預言降下, 她才像被冷水臨頭澆下般清醒過來。
名為懊悔和羞愧的種子生根發芽, 直到十年後的現今她才有勇氣向赤王請罪。然後……去見那位命定之人。
利露帕爾貪婪注視著金字塔的大門,大門金屬的外殼在光照下泛著冷光,它只是一扇門沒法體會到別地生物的心情,它只是矜矜業業矗立在那裡,不聲不響。
狂熱的艷陽炙烤著大地,沙漠常與死寂的灼熱扭曲相伴,身為鎮靈,利露帕爾對沙漠帶來的一切一向都是無動於衷,高傲如她也曾嗤之以鼻那些羸弱人類對沙漠的畏懼。
可隨著時間流逝,沙漠的死寂卻讓她的心備受煎熬。她的心一點點陷入絕望的沉寂中。
難道她就要在無邊的懊悔中了卻一生嗎?
此刻,機械大門轟然開啟的聲音卻響起。利露帕爾像是再度聽到女主人溫柔的話語,她想,即使女主人陷入沉睡,她的光輝還照耀著她。
她狂喜地無以復加。
祝安在開門時一貫的塵土飛揚中等待視線清晰,猝不及防對上一張狂熱期盼的臉。
她如臨大敵般連連後退兩步。汗毛倒豎,抽出劍就要砍上去。
利露帕爾這才收回視線,嘴角勾起一個可以稱之為「羞澀」的笑容。
祝安的視線更為驚悚。
她悄悄發動能力。
無形的面板懸浮在她眼前。
她鬆了口氣,對,確實是希琳的母親,不是什麼奇妙的複製品。
想到這,祝安一怔,下一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趕緊放下劍,歉意道:
「抱歉,剛才嚇到你了。」
「沒有哦。」利露帕爾嘴角還掛著奇異的笑容。
「很榮幸能見到你,薩曼莎。」七年前開始,出城歸家的居爾城人民之間流傳著一個傳說。
當你誤入死域瘤或路遇魔獸一位不知名的存在會指引你前行的道路,保護你遠離危機。人們不知曉那位不知名的存在姓甚名誰,只能從斗篷下飛揚的髮絲知曉她的性別。
流言喧囂而上,最廣而傳之的流言認為那位不知名的存在是神明聆聽他們的苦難派以眷屬,眾人便將那位存在稱之為「薩曼莎」 .
時間流逝此流言不僅未曾消失反而愈演愈烈,直到一年前,那股流言被有意無意抹除,與此同時,一個特別的集會在居爾城興起。
利露帕爾喟嘆般說道
「我已經等了很久了,薩曼莎。」
「我見過你?」祝安歪頭。
「見過,但你不記得了。」利露帕爾溫柔道「那時候你還是那個胖蘑菇精懷裡的小嬰兒。」
「你才是胖!你全家都胖!」菇菇一聽這話就急了。它哇哇大哭著現出身形,撲到祝安懷裡。
「主人,她壞!」
祝安摸了摸菇菇圓圓的腦袋瓜,眼神不善。
「哦,不是」利露帕爾從善如流改口「是那個可愛蘑菇精懷裡的小嬰兒。」
「主人,」菇菇自以為小聲蛐蛐道:「這傢伙有古怪,剛見到本菇時還一臉冷艷。結果後來還和變了個人似的,菇菇不喜歡她。」
祝安將菇菇的頭埋在懷裡,對利露帕爾道
「別說那麼多,你要見我是為什麼?」
利露帕爾沉默了一會兒,直接道:「你什麼時候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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