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人的話語又輕柔起來，

「現在閉上你的眼睛，不要抵抗我的牽引……」

幾分鐘後，深淵魔物睜開眼，見到了一個臉覆黃金鏤空面具的女人。

「初次見面小傢伙，你好呀。」女人唇間吐出深淵魔物熟悉的聲音。

深淵魔物興奮地跳了跳，地上一陣轟隆作響，魔物巨大的腳掌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腳痕。

「我來到你的世界了！」深淵魔物低頭注意到自己的爪子，疑惑地抬起爪，然後左腳踩右腳摔倒在地。

女人看著深淵魔物的一系列行為，未發一言。

深淵魔物艱難地翻過自己巨大的身體，慢慢爬起來。剛剛擁有身體的它還沒能掌握好平衡。

「我的身體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女人說：

「這是我特意為你製造的身體，喜歡嗎？」

深淵魔物動了動鼻子，嗅著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花香，瞳仁將外界的色彩斑斕盡收眼底，它捏了捏自己的爪子。

「喜歡，太喜歡了！」深淵魔物小狗似地在這個世界撒歡，所過之處，大地深黑，花朵枯萎，一隻路過的蝴蝶忽得路過此處，眨眼間失去聲息，下一秒，它的翅膀「刺啦」一聲漲大，毛絨長滿全身。翅膀上的花紋猙獰而扭曲。

「你是什麼呀？你也是來和我玩的嗎？」深淵魔物驚喜地看著「蝴蝶」。

「蝴蝶」意味不明的咆哮一聲，向著深淵魔物衝去。

深淵魔物樂顛顛地迎上「蝴蝶」，

「朋友，你好熱情啊。」

女人一抬手，那隻蝴蝶被一陣衝擊波擊落，隕滅在地。

深淵魔物剎住腳，在地上划過一道深深的裂痕，等它艱難地掌握平衡後不解得看向女人。

「它怎麼不動了？」

「因為它覺得累了。」女人悠悠道：

「在我們這裡，累了就要休息，等它休息好了又能找你玩了。」

「哦，原來是這樣。」深淵魔物明白了，它轉過頭看向女人，頗有求知慾道：

「那我該叫你什麼呢？」

女人淺淺笑道：

「是我讓你誕生在這個世界，你就稱呼我為「媽媽」吧。現在，作為你的媽媽，我要給你去一個新名字。」

「好的，媽媽。」深淵魔物歡快地叫了女人一聲。

「乖孩子，」女人的尾音微微上揚，

「以後你就叫厄里納斯了。」

「我知道了，媽媽，以後，我就叫厄里納斯！」

「去玩吧。」女人召喚出一個通道。

「在那個地方，有很多小夥伴在等著和你一起玩。」

「好！」厄里納斯無師自通地扇動翅膀飛起來，在爪子踏入通道的那一刻，它忽得回頭。

「怎麼了，孩子？」女人蹙了蹙眉，她自言自語道：

「是身體與時空裂縫產生了排斥反應嗎？不應該啊。」

「我沒什麼。」厄里納斯搖頭，它憂心忡忡說：

「我去外面玩的話，你怎麼辦？會有人陪你玩嗎？」

女人面上一怔，笑道：

「怎麼會呢？我的孩子。我現在在等我的朋友，你自己去玩吧，不用擔心我。」

「好。」厄里納斯不疑有他，興沖沖飛進時空裂縫之中去了。

厄里納斯離開後，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女人身後響起。

「人類，果真是狡猾。」

女人頭也不回說：

「是啊，所以你在他們身上栽了個大跟頭。」

……

沫芒宮

一隻素白的手執筆點了點書面上的文件，

「那維萊特，關於這裡，你有何看法？」

那維萊特思索了一會兒說：

「既然原告方選擇將自己的證詞推翻，我認為這起案子到這裡就足夠了。」

祝安沉吟幾許，對那維萊特道：

「當時所參與這次案件審判的成員與觀眾是否都認為原告的轉變沒有異常？」

「是。」那維萊特說：

「當時原告也被爆出有大量的負面言論爆出，觀眾席對這一人的態度轉變頗大，我也查證過，那些負面言論的內容也是真實的。後來被告人拿出更有利於己方的證據。原告感到大勢已去，便不再反駁。」

祝安的指間輕輕在桌面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