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嘴盯著白清歡,真是狠心的女人,這麼絕情的話她是怎麼說出來的?
還說什麼妄想,自不量力?
他都給她機會妄想他了,一個側妃之位,就能讓她打退堂鼓。
對他,果然沒有一點點的真心。
她還委屈上了!
心中的怒氣陡然升起,直往腦子裡鑽。
「你知道就好。」
白清歡用帕子拭淚,隨即挺直腰板,可憐的神情收起來。
成為清冷疏離的陌生人:
「日後,臣女再不敢打擾王爺。」
在不在乎自己的人面前落淚,徒增笑料罷了。
走過暗門,緊緊的關上,這邊他們還能聽見她隱忍的哭泣聲。
喜順急壞了:「王爺,您...白姑娘...」
看看王爺,跟冰雕一樣,坐著不動。
看看暗門,什麼也瞧不見。
他該怎麼說呀,該先勸誰呀。
讓王爺給白姑娘正妃之位?
那不是僭越了啊。
白姑娘也是的,側妃之位怎麼了,府里沒有王妃,還不是她最大啊。
兩人的脾氣真是如出一轍,一個比一個倔。
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鬧掰啊。
真是操碎了心啊。
喜順給疏風使眼色:你倒是說句話啊。
疏風:咱們能插上嘴才怪。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畫軸,展開後,因為墨跡的暈染,看到的只是兩個人的下半身衣袍。
左側是玄色的,明顯是王爺,右側的是粉色的,不用想也是白姑娘。
上半身因為墨汁暈染開來,也看不出是什麼動作,什麼表情,成為模糊的一片。
把畫攤開到王爺面前。
「王爺,您看...」
攝政王的眼神從暗門處收回來,冰冷的視線凝聚到畫上。
畫的上半部分,玄色和粉色顏色交織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像是兩人緊緊握著的雙手,難捨難分。
像是兩顆惺惺相惜的心,水乳交融。
此時,一種後悔的情緒在腦中盤旋。
她畫的是什麼意思?
還是她已經做出改變了,但是還沒有把畫給他,就被他回絕了?
腦子裡天人交戰,他的眉毛打結了一樣,皺縮在一起。
一個粉色的小人說:再給她一次機會吧,沒準事情就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
另一個玄色的小人反駁:給她三分顏色,她就能開染坊,打蛇順杆爬,她最會了,一定不能妥協,等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來認錯,才能原諒她。
最終還是玄色戰勝粉色,理智戰勝心軟。
「回府吧。」
他不想再猜她的意思了,就這樣吧。
不就是一個女人啊,他堂堂攝政王,有什麼放不下的。
疏風和喜順急的抓耳撓腮的:「王爺...」
這種事情,王爺主動一些會好很多呀。
沒看到方才白姑娘都快碎了呀,她一定是傷心到極致了。
還想再勸,可是王爺根本不聽,大步出了點墨閣。
半路上,疏風就飛走了。
他要去白府的牆根外等著珍珠,問問到底畫的是什麼。
白清歡聽到腳步聲,知道攝政王走了,提著的一口氣才終於放下來。
剛才的哭,一部分是她真的想爸爸了,一部分則是自己演出來的。
她想看看攝政王是不是依然無動於衷。
事實證明,她賭錯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她眼睛看著跟平常無異,才從點墨閣出去。
這半個時辰,她也把自己的情緒收拾好了。
其實這也不算失戀,只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受挫,有些受不了罷了。
計劃夭折,並不算什麼,她別的沒有,小強精神還是有的。
成為攝政王妃這條路行不通了,那就制定別的計劃。
一心一意搞她的商業帝國吧。
女人的底氣是錢給的。
靠男人,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裡了。
如果三皇子未來真的登基,找她麻煩的話,那她只能帶著自己所有的銀錢,要不投靠五皇子,把三皇子拉下馬。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可以買來名聲,可以養兵馬,可以干很多事情。
要是五皇子不接受她的投誠,那就只能去別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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