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池暝覺得她在胡說八道,東曦現在好好的,怎麼就會顆粒無收,還發生那麼大範圍的地龍翻身?
地龍翻身每隔幾年都有的,只是一般只是發生在一個州府或者是一個縣內。
怎麼可能整個東曦都地龍翻身,再加上饑荒,豈不是國之不國?
真是無稽之談!
雲時薇見他不信,心急如焚,言辭愈發急促:「王爺,不僅咱們東曦,就連西戎與南詔,也是同樣的情景。到時,餓殍遍野,死傷無數,悽慘至極。」
她神色悲戚,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裙擺,仿佛已預見那人間煉獄般的慘狀,滿心期盼池暝能有所行動,相信她的話。
「西戎還因此發起了戰事,王爺不得不去前線打仗,也因此...」
往下的她並沒有說,也因此身中毒箭,死於非命。
疏風感覺同樣的不可思議,她描述的那樣,還是繁華的東曦嗎?
「你有何證據?」
「如果沒有證據,那就是誆騙王爺,該當何罪?」
雲時薇舉起三指發誓:「臣女絕無虛言。」
疏風覺得她應該沒有膽子來攝政王府糊弄王爺,難不成是真的?
心裡很是玄乎啊。
如果是真的,那麼將是人間煉獄般的存在。
寧可信其有!
於是提議道:「你說一下最近可能發生的事兒,若所言屬實,尚有可信之處;若有虛假,那便是死罪。」
雲時薇緊縮眉頭,認真的想了想:「正月十五,上元節的夜晚,會伴有驚雷,兩個時辰。」
前世她在賞燈的時候還被嚇到了,記憶尤其的深刻。
疏風覺得她一定是瞎說的,兩個時辰的驚雷,可是夏天都沒有出現過的。
「正月十五自見分曉。」
池暝不置可否盯著雲石薇,追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雲時薇微微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即鼓起勇氣道:「不止如此,王爺,我還知曉一些關於您和皇上的隱秘之事,只是此時不便言說,還請王爺給時薇機會,容我以後慢慢道來。」
池暝何等睿智,一聽便知她這是要談條件,不動聲色地順勢問道:「你有什麼條件?」
雲時薇咬著自己的嘴唇,掙扎良久後才說道:
「臣女想保全自己的家人。」
喜順想了想雲家人,目前也只有雲語嫣被流放了,曾經的雲貴妃被打入冷宮,並沒有涉及到雲家二房呀。
「你家人不是好好的?說什麼保全?」
「我知曉大伯雲逸之一直懷有謀反之心,倘若日後事發,還望王爺能網開一面,放過雲家二房。」
「實不相瞞,我們雲家二房除了臣女,父親和母親還有兄弟姐妹對大伯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更未曾參與其中,還望王爺明察。」
池暝聽聞,不禁目光一凜,神色奇怪地看著她,質疑道:「你可知雲家若謀反成功,你便是郡主之尊,為何卻要來告發他?」
雲時薇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和親後,被南詔大皇子虐待的種種慘景,心有餘悸。
「在時薇看來,聖上英明神武,王爺一心為民,而雲逸之此舉悖逆民意,註定不會成功。」
「臣女也曾試圖勸諫,可根本無法靠近大伯一步,臣女實在無能為力,只能儘自己所能保全家人。」
「那你知道他何時謀反?」
雲時薇微微低下頭,猶豫片刻後,緩緩說道:「知曉。」
然而,她卻並未說出具體時間。
池暝眉頭微皺,神色有些不耐,肯定的說道:「你還有別的條件。」
雲時薇雙頰泛紅,怯生生地:「臣女想得到王爺的庇護,還請王爺垂憐。」
她這話一出,意思再明顯不過,分明就是想進攝政王府,成為王爺的女人。
一旁的舒風暗自腹誹,忍不住在心裡想著: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合著就是為了進攝政王府唄?
屏風後面,白清歡聽聞雲時薇所言,呼吸不禁重了幾分。
在她看來,雲時薇竟知曉未來之事,難道是她所在的世界是別人寫的一本書?
雲時薇是穿書者?
真是的為何她來的時候沒拿劇本呀。
人比人氣死人呢!
不過她也可能是重生而來的。
究竟是哪種情況,她不得而知,但顯然雲時薇必定清楚未來幾年發生的大事。
得想辦法套出來話來才行啊。
只是讓她留在攝政王府,那豈不是會威脅到她的地位?
不行,絕對不行!
腦子裡飛快的轉動,想想別的辦法。
她因震驚而粗重的呼吸聲,被池暝敏銳地捕捉到。
池暝以為她是吃醋了,心中暗自歡喜,心想:這小女人知道吃醋了,有進步!
對於雲時薇,他神色更加的冷峻:「如果你所言是真,本王會護你雲家二房的周全,但是想進攝政王府,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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