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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噘了噘嘴,不搭腔。裴野稍稍收起兇巴巴的神態:

「說說剛才提到的那個絕密任務。」

男孩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道:

「參謀長說了,親軍派計劃通過立法將組織定性為危害社會治安的非法黨派,議會原有的席位全部逐出,還要開展大清洗。親軍派和國外一些勢力勾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們怕動手的時候遭到地方戰區的抵抗,所以要將高層送出國外避難,也方便遠程指揮行動。」

聽一個孩子操.著專業術語流利地講出這麼一大篇子硬核的話其實蠻詭異,可裴野也是從這個詭異的時期過來的,早就見怪不怪:

「也就是說,親軍派要先下手為強?」

「是,」男孩哼了哼道,「多少情報人員出生入死搞來了這些重要的消息,可你呢,你卻在這裡高枕無憂,完全沒有一點緊迫性和間諜的專業素養……」

裴野嘴角抽了抽:「打住,老弟,你知道你口中組織的這些出生入死的同志,都是誰從零開始指導、一點點帶起來的嗎?」

男孩一驚:「難不成是你?」

裴野從兜里掏出一個看上去早該淘汰的舊手機:「高枕無憂的裴野同志一直兢兢業業地當著首都的情報集散中心呢……呃等等,我要你看的不是這個。」

他迅速在那張向鏡頭比剪刀手的十八歲傅聲的照片屏保上一划。

「喏,看見名單了吧?」他調出一份文檔打開,放大,「你提到的那些人說不定還要管我和裴初叫祖師爺呢,論資排輩這塊兒可不分年齡啊。」

男孩不說話了,看著裴野的眼神格外陌生——明明他們也只是第一次見:「參謀長運籌帷幄,唯獨對你委以重任這件事讓我看不明白。」

「我是好心,小老弟,」裴野上前在男孩瘦弱的肩上拍了拍,「別跟他學得太少年老成,他就是個陰暗偏執狂而已。」

男孩瞪大眼睛,剛想反駁,裴野手一抬揉揉男孩有些扎手的短髮,男孩捂著腦袋哎唷了一聲,再一抬眼,裴野不知何時踱到花店門口插著的一束白色弗洛伊德旁邊。

青年拿起包好的花束轉身就走:「這花真漂亮,聲……貓眼他肯定喜歡。戲做全套,多謝哈。」

男孩追出門去:「戲做全套,你倒是給錢啊!」

裴野背對著男孩瀟灑地扛起那束開得爛漫的鮮花:「這才對嘛,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

*

裴野跟著賣花的男孩兒離開了挺久,傅聲等得不著急,一邊和路邊小販閒談,一邊在心裡規劃著名等裴野回來後兩個人應該怎麼順路去江邊吹吹風。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來電顯示傅君賢。

傅聲平素對這個嚴厲的父親一向是有點敬畏的。可今晚他很放鬆,心情又好,接起電話時恭敬的語氣里都禁不住沾上一絲小小的鼓舞,尾音上挑:

「父親?」

電話里短暫的沉默,大約有一兩秒,可就這轉瞬即逝的剎那也足以讓傅聲清醒過來。他嘴角上揚的弧度不自覺地消失了,下意識調整站姿,聽見電話里傅君賢聲音低沉,道:

「貓眼同志。」

傅聲心臟劇烈收縮:「是,局長,請指示。」

傅君賢:「警備部剛剛下發的緊急命令,絕密級任務,部長親自召開會議。不管你手上有什麼事情都立刻放下,馬上來警備部,部長點名要見你,有些事需要單獨向你交代。」

傅聲握著手機的手用力,指尖泛起微微的月牙色。他沒有立刻答是,眉心一蹙:

「局長,是終於到了……要啟動那個最終計劃的一步了嗎?」

傅君賢沉默了一下,語氣加重:

「這不是你該問的,貓眼。抓緊時間。」

傅聲鼓足勇氣道:「局長,情勢到了這一步,有些話即便失了規矩我也要說。聯邦這些年的政.斗就是少數人的一場權力遊戲,新黨人也好親軍派也罷,都只是犧牲品,是炮灰罷了!同胞之間打得你死我活又有什麼意義?」

傅君賢那頭並沒有和往常一樣談及色變,語調反而和緩下來。

「因為現在已經沒有退出的可能了,」男人道,「不站隊本身也是一種站隊。更何況,我們是普通人嗎?貓眼,想想你的代號,想想這七年我們在民眾眼裡的形象,現在想撇開,你撇得乾淨麼?」

傅聲眼裡的光落寞地消沉下來。

傅君賢思忖了幾秒:「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權利。你可以不接受任務,但我事先說好,沒有你,特警局也會有別的組去做,但他們能否像七組這個常勝將軍一樣凱旋可就不一定了。你自己想好。」

傅聲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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