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就看這小破孩兒轉身往玄關走去。
剛拉開門,被游溯從後面拽住了胳膊。
「哎哎,酒還沒醒呢你?這是大門兒,餐廳在...」游溯伸手往餐廳的方向指了指,而虞桀猛地甩開了他的手,繼續往外走。
這回遊溯也看出來了,人家不是不認識餐廳,人就是要走而已。
有點兒無語,又覺得有點兒想笑。
「...您要走好歹也把鞋穿上啊?」
身後傳來那人明明戲謔,偏又聽不出一絲嘲諷的聲音,虞桀腳步停住了。視線落在自己赤/裸的雙腳上,憤怒,絕望,無所適從,讓他胸口漲的想哭。
虞桀轉身,看著那人生來深情的澄澈眼眸。伸手猛地扯住那人棉質家居服的衣領,用力將人拉到自己面前。
緊攥著游溯衣領的左手用力到關節處發白,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將這人親手了結了或許也不錯,這樣他就永遠是你的。
虞桀身體微微前傾,將嘴唇湊到他耳邊,因為憤怒而聲音微微發抖。
「…不是不記得我了麼?嗯?不是…要跟我分手麼?」聲音冰冷,尾音卻含笑似的微微上揚,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偏執,「那你他媽就別管我啊!」
他怒吼道,惡狠狠的推了游溯一把,衣衫凌亂,赤著腳離開了。
...
「為什麼突然讓我調查小虞?」秘書微微睜大了眼睛。
游溯先是一愣,然後往後,靠在椅背上看著他,「...小虞?你認識他?」
秘書笑了,「您這...他在咱們店裡幹了小半年呢,就去年的事兒啊,您不記得啦?」
游溯勉強笑了笑,「嗯,記不清了。」
秘書愣了愣,看著他,神色有些複雜,但什麼都沒問,只說:「您當時還挺喜歡那孩子呢。」
喜歡...是嗎?游溯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
早上簽了合同,和旅遊公司的老總約了晚上一起吃飯,忙忙碌碌的又到中午了。
蓋上筆蓋兒,打算下樓去餐廳看看。
游溯的店一共6層,一樓大堂和散桌,二樓到五樓是包間,六樓他的辦公室和會議室,還有員工休息室。
剛下到五樓,這層的領班告訴他XX銀行的老總在「梅香閣」請客,游溯眼睛亮了亮,「杜總來了?送酒了嗎?」
「送了,送兩瓶賴茅珍品。」
游溯點點頭,這酒選的還行,7000多,說不上貴,不會讓人抓把柄,面子上也過的去。
「拿兩個酒杯來,咱們去敬個酒。」
游溯店裡人不多,但都是在大公司幹過文職的,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她們門兒清,誰愛喝什麼酒,誰好面子,誰愛姑娘...
來了大人物送瓶好酒,游溯親自去敬一敬,關係就是這樣搭起來的。
這是五樓最大的包間兒,仿照古時候大戶人家的大堂裝修的,紅木紅窗,點上好的沉香,穹頂是請大家繪的飛天壁畫,富麗堂皇又不入俗。
推開厚重的木門,走過前庭,撩起紗簾,隱約能聽到裡面的人說話的聲音。
游溯舉著酒杯進去,身後跟著兩個能歌善舞的姑娘。
「杜哥,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啊!」
桌上都是高官權貴,此時停止談論,紛紛看了過來。
杜桐飛看到他,笑了,「這不是怕打擾你賺錢嗎?」說著跟其他人介紹,「這是我小老弟,也是[山海樓]的老闆。」
游溯笑笑,「我叫游溯,大家叫我小游就行。」
「哎呦真年輕啊。」一位穿著素雅的夫人道。
立馬有人附和,「是誰說不是呢,一表人才的。」
游溯笑著,「剛聽說杜哥帶著朋友來吃飯,我趕緊讓服務員送了兩瓶酒進來,不是什麼好酒,大家喝個心情。」
「哎呦你還是這麼客氣,」杜夫人道,「我們一群老年人啦,哪兒喝的了兩瓶啊?」
游溯笑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嘛,來,我敬各位一杯。」
喝了酒,又讓領班給大家唱了歌,給足了杜桐飛面子。
游溯道,「行,我就不打擾大家了,大家吃好喝好,有什麼需要的儘管給小任(領班)說,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夠好的啦!唉,客氣起來真是沒完沒了。」杜桐飛笑罵了一句。
又客套了兩句,游溯才從「梅香閣」出來。
「辛苦你了。」他對任月說。
「不會,應該做的。」任月笑笑。
從五樓巡視下來,和一樓大堂的前台們聊了會兒,秘書走了過來。
「老闆,那就是小虞。」他指了指角落靠窗的那桌兒。
游溯順著他手的方向一看,不覺頓了頓,還真是啊。
換掉了昨天宿醉後折騰的不成樣子的髒衣服,穿一件…和曹睿傑眼光頗為相似的…綠的奇奇怪怪的MOSCHINO半袖,和一條全是口袋的淺色休閒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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