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給你批假了,這周不用去上班。」
便宜得一周帶薪假多高興的事兒啊,虞桀卻不見多歡樂,反而有點兒發愁。
「那個...我沒帶過小孩兒...」
這點游溯信,他自己就是個小孩兒。
「今天不就帶挺好的麼?」游溯笑著安慰他,從飲水機接了杯熱水坐了下來。
「瞎玩兒也叫帶啊?」
「沒事兒,玩兒就行了。我給幼兒園也請假了,你又不用送他上學。你倆就在家玩玩兒遊戲看看電視,到了飯點兒出去吃或者家裡做都行。」
虞桀還是心裡一半擔心一半興奮,擔心是總覺得小孩兒這種易碎物品,捧手裡都不放心,興奮是多軟乎多可愛一肉糰子啊,可以盡情親親抱抱舉高高。
晚上,虞桀有點兒失眠,躺床上刷了半小時杭蓋樂隊的視頻,困意和尿意一起湧來。懶得下床尿尿,憋著又睡不著。眼看著快把僅存的一點兒睡意都給憋沒了,終於怒從腳氣一翻身滑滑梯下床去尿尿。
打開走廊的燈,前腳剛要踏進衛生間,眼角猛地瞥見客廳里坐著個人!
「誰!」虞桀大喝一聲。
游溯手裡忽明忽暗的菸頭抖了三抖。
「我我我...」黑影傳來游溯無奈的聲音。
「你他媽!」虞桀讓他嚇的不輕,想上去拿拖鞋抽他,又礙於膀胱要炸,氣憤的狠狠拉開門進了衛生間。
一陣暢快淋漓的水聲後,虞桀又狠狠拉開門出來了。
「你他媽大晚上不睡覺幹嘛啊嚇老子一跳!」虞桀壓著聲低吼,這一跳給他嚇的,都忘了這人是誰他現在住在誰家裡了,張口就要當大爺。
好在游溯沒跟他計較這些,繼續在黑暗中抽著煙,道:「睡不著,在這兒坐會兒。」
其實他睡著了。讓張謙誼個小兔崽子一腳踹在下巴上疼醒了。嗶了狗的,這小兔崽子功夫見長,游溯現在都沒搞明白他是怎麼躺在自已懷裡踹到自己下巴的...
「讓搬家蹬醒了吧?」虞桀倒是了解,也接了杯熱水坐在了沙發上。媽的,尿了通尿還是把睡意給尿沒了。
「你怎麼不睡啊?」游溯問他。
「睡不著。」
「呦,有心事?」游溯動了動食指,把茶几上的煙盒甩到了他那邊,「抽菸麼。」
虞桀從煙盒裡摸了一根兒叼上,反應過來沒火,沒等他開口,游溯的Zippo也順著茶几「嗖」的滑到了他面前。
「謝謝。」虞桀把煙點著吸了一口,才想起來回答他剛才的問題,「...沒有,可能是想到明天能欺負張搬家一整天,激動地。」
游溯低低的笑了,又慢慢抽了口,才道:「別有壓力,小孩兒沒那麼嬌氣,大家不都是摸爬滾打著長大的麼。」
虞桀搖搖頭,「沒壓力,真的。」
「嗯,那就好。」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虞桀又從他煙盒裡拿了根煙,不滿的捏了捏纖細精巧的煙身,道:「這焦油量太低了,跟抽空氣似的。」
「你平時抽什麼?」游溯隨口問了一句。
「反正不抽女士煙。」虞桀習慣性的懟了一句。
話一出口他就想抽自己大嘴巴子,怎麼就說話這麼難聽呢?又把天聊死了...
果然,游溯半天沒接話。
虞桀心裡過意不去,咬著過濾嘴兒自顧自的尷尬了半天,突然乾巴巴道:「我平時抽黃鶴樓,最近沉迷於三五雙冰,薄荷青檸味兒。」
游溯其實早習慣他說話帶刺兒的風格了,根本沒在意他剛才說了什麼,只是在想事情而已。突然聽他說起這個,又是黃鶴樓又是青檸薄荷的,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在說什麼,愣了一下,問道:「雙冰是什麼?」
「哦,就是有兩顆爆珠,一顆薄荷味一顆青檸味,」虞桀把煙拿在手裡,指著過濾嘴跟他比劃,「就在這兒,抽的時候捏爆,薄荷味兒特好聞。」
「哦。」游溯點了點頭,他對涼煙的了解僅停留在日本七星和ESSE,也都是女士煙,並且非常無感,所以不太了解現在又出了什麼新品。
「這兩年爆珠煙突然很火啊?」游老闆喃喃道。
「嗯,」虞桀突然咧著嘴笑了笑,「抽這種煙的人一般分三種——裝逼的、對薄荷深度迷戀的、常年混夜店的。」
「你是哪種?」游溯好笑道。
「前兩種。」虞桀道,「我現在不混夜店了。」
游溯壓著聲兒笑。
他倆大半夜的就這麼聊了起來。
虞桀說:「還好你抽的是[金陵十三釵],你要抽的是[煊赫門]我就真對你刮目相看了。」
「為什麼呀?」
「你沒聽過非主流神曲嗎?」虞桀突然壓著聲音學了起來,「抽菸只抽煊赫門!一生只愛一個人!為你關了我心門...」
「停停停!!」游溯笑的杯子裡水都灑了,「艹…我特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虞桀也哈哈大笑,末了搖搖頭,「...講真,我以前也引領過非主流新潮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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