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狗子送回宋頡家後,倆人打車去了一家知名gay吧,左翌傑曾是這裡的常客,衛生間的每一個洗手池子他都吐過。
一進酒吧大門,便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上看見了熟人。姚野原本正浪蕩地靠在一帥哥肩上你儂我儂地咬著耳朵,身邊七八個朋友熱鬧地玩兒著不知名的遊戲,誇張的笑聲幾次蓋過震耳欲聾的音樂。
看到門口有人進來,姚野餘光一撇,認出來的人是左翌傑時不禁一愣,立馬拋下身邊的小帥哥起身迎了上來。
「之前裝得三貞九烈的,還以為你真從良了呢!」緊身褲,小背心,唇釘耳墜一脖子鐵鏈子,露著一截兒白得晃眼的小細腰,染成粉色的半長頭髮紮成一個丸子束在腦後,漂亮得雌雄莫辨。
姚野打著趣兒湊近,等看清左翌傑滿眼憔悴和臉上躍然浮現的五指印兒時先是一愣,而後立即彎起眼樂了,「呦!這喪家犬似的,終於和那夜叉分家啦?好事兒啊!」
左翌傑無心和他開玩笑,顧自走到一個空桌前坐下,打開桌上預備的啤酒便喝了起來。
姚野一屁股坐到他旁邊兒,伸手奪下他手裡的啤酒,嫌棄道:「喝這玩意兒能醉了嗎?」接著揮手要來酒單,點了幾杯高度的調製酒。
第37章
「這杯『毒藥』送給你,」姚野將一杯顏色艷麗的酒推到左翌傑面前,「恭喜你重獲自由!」
說完,像是才注意到坐在左翌傑對面的宋頡,勾人地沖宋頡拋了個媚眼兒,「左翌傑的朋友?」
「大概是吧。」宋頡溫和地看著他。
「1?」姚野慵懶地支著下巴,不露痕跡地上下打量著他。
宋頡依舊溫和地笑而不語。
「一起喝呀。」他向宋頡遞過一隻杯子。
宋頡搖頭,「不了,謝謝。」
姚野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來酒吧不喝酒,聽歌兒來啦?」
宋頡只是笑,不說話,看似溫和的眼眸深不見底。
[危險的傢伙]——姚野在心裡給出了評價,他不喜歡這樣的人。
「那您自便吧。」姚野假模假樣地沖他彎了彎眼,接著往左翌傑身上粘去了。此刻他注意力全都在左翌傑身上。
音樂聲震耳欲聾,射燈閃爍令人眼花繚亂,舞池裡無數身軀糾纏在一起瘋狂扭動,試圖以此粉碎被肉身禁錮的靈魂。
姚野貓兒似的趴在左翌傑肩頭,往他的耳朵旁吹氣兒。左翌傑仰頭躲開,用下巴指了指被他拋棄在另一桌的小帥哥,啞聲說:「不用管那位了?」
姚野順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無所謂地聳肩,「沒事兒,他和朋友在一起呢。」邊說邊不老實地去摸左翌傑的手,「怎麼?吃醋啦——」話音未落,姚野突然急急低呼了一聲,「啊!」
他感覺手被什麼東西割了一下。
「你手裡握著刀片兒呀?」不悅地從桌子底下拉起左翌傑的手,這才看清剛割了他的是一支離破碎的手機。
姚野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靠,碎成這樣就別捨不得扔了吧?你丫什麼時候也走勤儉路線了啊?」邊說邊十分嫌棄地抽了幾張紙巾,把那破手機從左翌傑手裡抽了出來,扔在了桌子上。
而左翌傑根本不在意他在幹什麼,只專注地往嘴裡灌酒。
姚野借著昏暗閃爍的燈光看了看自己被扎的手指,心疼地吹了兩口氣,「我這可是彈琴的手!」
好在手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姚野忿忿地瞪了左翌傑一眼,重新趴回他的肩頭,嗲聲道:「別光顧著喝成嗎?講講呀,發生什麼啦?跟那夜叉怎麼分的?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細長的手指一會兒戳弄左翌傑的嘴角,一會兒又往左翌傑腿上纏。亮晶晶的眼睛一轉不轉地看著左翌傑出眾的側臉,儘管那側臉上印著一個可笑的巴掌印子。
雖然這個說法並不準確,但在這裡遇到左翌傑,他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
可左翌傑還是不說話,仿佛全世界都與他無關,像個剛從旱地里逃荒回來快要渴死的人,只顧著往嘴裡灌酒,灌得又快又猛,灌得自己雙眼通紅。
眼見左翌傑顧自頹廢一點兒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姚野有些氣悶,但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只好轉頭問宋頡:「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這人跟瘋了似的。」
宋頡徹底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咬著吸管慢悠悠地喝一杯西瓜汁兒,你也不知道他到底幹嘛來了。見姚野問自己,一臉無辜地聳肩,誠實地說:「我也不知道。」
「你倆不是一起來的嗎?」姚野覺得這人已經不能用奇葩來形容。
宋頡放下殷紅的西瓜汁,勾起的唇邊露出一絲潔白的牙,「一小時前我在小區里遛狗正巧碰到他,我問他要不要去我家睡覺,他說去喝酒,我倆就一起來了。」
姚野:「......」有時候他會很後悔跟一些瘋子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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