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肚子有些沉,沒什麼不舒服的。」
說著,她心裡又覺得奇怪:剛才看蕭無咎那侷促的樣子分明連月信這個詞都甚少聽聞,卻清楚地知道女子月信時會難受,甚至會痛。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她忍不住問。
下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身後青年寬厚的胸膛一陣震動,低不可聞的笑聲震動著楚明鳶的耳膜,讓她的心跟著他的笑怦怦亂跳起來。
楚明鳶感覺到他灼燙濡熱的氣息纏上她的脖頸,暈染在她臉上……他的薄唇覆了上來,輕輕地啄了一下她嫣紅的小小嘴唇,便退開。
蕭無咎含笑道:「我娘每次來月信時,都會腹痛,她不僅要喝喝紅棗桂圓紅糖水,還要請大夫為她施針止痛。」
「見多了,連我也知道哪幾個穴位可以緩解月信的疼痛。」
似在證明自己的話,他一手按上她後腰的八髎穴,輕輕按揉。
八髎穴是位於後腰與臀之間的穴位,很是敏感的部位,楚明鳶不由身子一緊,連腳趾頭都縮了一下。
蕭無咎立刻感覺到了,但沒有停,繼續按揉那幾處穴位,節奏規律,力道恰到好處,但楚明鳶卻沒法完全放鬆,只能默默調整著呼吸。
也不知道是他按摩穴道起效了,還是被轉移了注意力,又過了一會兒,楚明鳶突然就感受不到小腹的異樣感,睡意涌了上來。
蕭無咎也閉上了眼,沒一會兒,就感覺到懷裡的人兒又鬆柔了下來,自己翻身調整了一個姿勢,朝著自己懷裡挪了挪,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把臉靠在了他的肩上,又慢慢鬆懈下來。
很快,她鼻間就發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小姑娘鬢髮間與身上幽幽清香若隱若現地往他鼻子裡鑽。
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睜開眼,便看見她松松的領口間露出線條修長的天鵝頸以及一截優美的鎖骨,還有那單薄的衣衫下胸前微盈,讓他有些蠢蠢欲動……
想起那一晚她躺在他身下時那種柔軟的感覺,腦海里閃過她急促的喘息,那雙如春日煙雨般朦朧的鳳眼……
心中一動,他的氣息驟然濡熱,手掌慢慢地自八髎穴順著那條纖細的脊椎一節一節摸上去,撫過細若柔柳的腰肢,懷裡的人兒立即像奶貓般警覺地縮了起來。
非常的孩子氣,也非常的可愛——是白天看不到的她。
蕭無咎覺得十分有趣,忍俊不禁。
片刻後,他又閉上了眼,呼吸漸漸均勻,手下卻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
……
楚明鳶是熱醒的,從頭到腳,都仿佛被一個火爐所包裹似的,她想掙,卻掙不開,氣得她狠狠蹬了對方一腳,但腿反而被鉗住住了。
某人輕輕地笑:「睡著的時候脾氣還挺大。」
啊?半夢半醒的楚明鳶打了個激靈,猛地睜開了眼。
因為驚嚇,她一下子就完全清醒了,正對上他光潔如玉的下巴。
她眨了眨眼,又慢慢地眨了眨眼,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鼻尖動了動。
那股子沐浴後獨有的香胰子味讓她確信了一點,他一早已經起過一次,沐了浴,也剃了須。
而她,竟然睡得那麼沉,竟渾然不知他是何時起,又是何時睡回到榻上。
明明頭幾天,只要他一動,她就會驚醒的……
「還早,再睡一會兒吧。」蕭無咎本就醒著,抬手捂在她眼上,嗓音略帶一絲慵懶的沙啞。
楚明鳶強勢地扒開他的那隻手,問:「什麼時辰了?」
其實,也不用問了。
她發現天早已經亮了,屋內一片透亮,這意味著,至少辰初了。
不待蕭無咎回答,楚明鳶就急急地自榻上坐了起來,躋著鞋站起了身。
「才剛辰正而已。」後面的青年一邊說,一邊為她披上羅衫,她下意識地便配合了,他又繞到前面為她系上衣衫的繫繩……
楚明鳶心裡感慨:習慣真是可怕,這才幾天,她居然有些習慣他睡在她身邊,甚至幫她穿衣了。
「我今早要去京兆府聽審。」
姜姨娘毒害堂姐姜婉的案今日終於要正式開堂審理了。
穿上馬面裙後,楚明鳶就喊了碧雲進來伺候她梳頭,洗漱。
蕭無咎只披了一件寬鬆的月白道袍,專注地看著碧雲給楚明鳶梳頭。
那過分專注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麼至關重要的事,直看得碧雲壓力山大,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什麼,是她的動作不夠輕柔,還是她給主子梳的髮型不夠好看。
頂著巨大的壓力,碧雲超常發揮,靈機一動地給楚明鳶梳了一個彎月鬟形髻,簪一支絞銀絲嵌碧玉梅花釵,釵頭吐出小小一掛三穗流蘇,搖晃生輝。
鬢邊還壓了一朵新鮮的白玉蘭花,搭配一襲緋紅百蝶穿花刻絲褙子,端的是顏若芙蓉,清極艷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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