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向當地百姓打探,半年前,就有著殿前司龍虎軍服飾的士兵在那裡操練。」
「但臣查閱過殿前司練兵記錄,並未在皇陵附近練兵。臣懷疑,有人在豢養私兵!」
如果說剛剛景帝的臉只是陰沉,現在可以說是烏雲密布了!
有人假冒殿前司禁軍秘密豢養私兵,其意圖不言而喻,意在江山社稷。
且能假冒殿前司龍武軍的,還能拿到殿前司龍武軍的服飾,勢必與殿前司來往密切。
殿前司是禁軍,負責景帝,皇宮和皇城的安危,都把手伸到景帝的禁軍里了,景帝豈能不多想!
賢妃和淳王表面面無表情,心裡卻知,他們的圖謀已經暴露了,為今之計,只能棄車保帥!
他們心裡已經開始謀劃棄哪個車,能讓他們不至於動到根基!
沈度說完,容予接著說,「兩個時辰前,刑部大牢有殺手潛入,意圖殺害昨日捕獲得五個賊人。臣提前設下埋伏,共計俘獲殺手六人,六人均在落網時自盡。但從他們身上發現了寰鳥圖騰。寰鳥圖騰是南夏國皇室所豢養的死士的專有標記。臣懷疑幕後之人恐與南夏國有勾結!」
景帝已氣極反笑,「朕還沒死呢,已經有人開始蠢蠢欲動了!」
這三人帶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震驚。
長公主皇陵遇襲案,竟牽出了有人謀反的線索。
看來長公主昨夜的震怒不僅無過,還陰差陽錯有功,且功在社稷!
地上跪著的人,心道不好!只怕這次長公主和景帝饒不了他們!
刑部尚書李文良適時說道,「陛下,臣斗膽為長公主求個情!昨夜長公主在刑部大牢,看似跋扈,干預司法程序,實則是用心良苦!」
裴肆也說道,「陛下,長公主昨夜私下與臣說那群賊子有能力切換戶籍文書,還意圖染指她,可見為非作歹也非第一次了!她福大命大,有容世子和沈大人救她一命!但只要想到還有其他百姓遭他們毒手,就良心難安!」
一番話把她姜妧姎塑造成了體恤民情的嫉惡如仇的形象,倒是沒發現裴肆也生了張巧嘴!
姜妧姎眼中氤氳著笑意。
容予也說,「陛下,昨夜長公主遇襲!她不顧個人安危,交代臣,務必做好大牢的防護,今日恐有人劫獄。長公主心思縝密,顧全大局,實乃我大盛朝之福!」
景帝看姜妧姎的眼神都變了,又變成了原來慈愛的模樣!
姜妧姎適時表態。
「父皇,女兒知道女兒昨夜舉動僭越。但女兒所為皆事出有因。」
「昨日兒臣被賊人所劫時,曾聽到他們說他們前科累累,兒臣不是第一個受害女子。」
「兒臣昨日便想把案情稟告給父皇,但賢妃和予初妹妹卻偏要把案由往兒臣與二表哥有私情上引,話里話外兒臣不守婦德,左右逢源,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兒臣有苦難言!」
「之所以對賊子用刑,是因為兒臣憤怒!如此窮凶極惡,前科累累的慣犯,各級府衙不聞不問,視若無睹!」
「若在第一起案件發生時,就將他們就地正法,又怎會縱得他們生出不該生的妄心,還有膽謀害皇嗣!」
「妧姎身為長公主,食萬民之供奉,享萬民之優待,見百姓有不平事,蒙不白冤,當有義務為他們發聲!」
「若妧姎知道,卻無動於衷,又如何對得起百姓辛苦勞作,交來稅賦供養女兒!」
「此外,各級府衙瀆職。其一,殿前司內部管理鬆懈,監守自盜,內外勾結;其二,皇陵守衛形同虛設;其三,戶籍文書隨意更改,戶部、府、縣域層層包庇,是否有收受賄賂之嫌?」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至情至性,景帝和在場的人,除了淳王一派,都被她的至純至善感動了。
自己都是受害者,還不忘推表及理,共情普通百姓,這才是皇室子女該有的氣度!
景帝說道,「虎父無犬女,朕沒白疼你!」
姜妧姎笑笑,「都是父皇教得好!」
她又轉頭對跪著的大臣說道,「各位大人如果太閒,不妨好好琢磨琢磨這麼大的問題,竟無人發現,問題出在哪裡?而不是揪著妧姎…一個受害者不放。」
「若各位大人能在其位,謀其職,負其責,盡其事,又何需妧姎,一介女流操心政事!」
「海晏河清,朗朗乾坤。需要皇室、滿朝文武、各地百姓共同努力!而非一人可為!」
「大理寺魏大人,你可還認為本宮干預司法?」
說到最後,姜妧姎不忘cue到說她說得最狠的魏咎!
魏咎老臉通紅,訕訕道,「是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臣自請罰俸半年,向公主道歉!」
姜妧姎笑道,「這倒不必,本宮非小氣之人!若是秉承公平正義所出肺腑之言,本宮歡迎!」
「若是出於黨派鬥爭,兒女情長所出偏頗之言,本宮一個字都不聽!」
說著瞟了孫璞一眼,鄙視之意快噴到孫璞臉上了!
孫璞此刻又悔又愧又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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