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只有宮中貴人會用,而且那帕子上那麼明顯的姎字。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來是她姜妧姎的東西。
她記得一年前登科宴上,她確實丟了塊帕子,一塊帕子而已,於她而言不過是件小物什,丟了便丟了,她也未放在心上。
若是那時是容予撿了她的帕子,為什麼他不拿來還她?或者直接丟掉?還要自己私藏起來?
她記得他們那時並無過多接觸!
「既是撿的,夫君為何不拿來還我?」姜妧姎問道。
容予撇過頭去,脖頸處微微泛紅,他艱難道,「沒有尋到機會。」
姜妧姎奇道,「可以托貴妃娘娘轉交,或者直接丟掉。夫君為何要私藏起來?」
若是被外人發現容予身上有她的帕子,他們十張嘴都解釋不清。
她不信以容予的心思縝密,會想不到這層。
「哪有那麼多為何?為夫願意!」
話說到這一步,姎兒若是再猜不出他的心意,他真的是想扒開姎兒的小腦瓜,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
姜妧姎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她語氣輕快道,「我知道了!夫君書房裡掛著一幅夏日荷花圖,這方絲帕的圖案繡得也是荷花,夫君是不是因為喜歡荷花,才不捨得丟掉?」
姜妧姎的話讓容予有些無力,這都哪跟哪啊?
他喜歡的是荷花嗎?
他喜歡的是她!
容予沒再接姜妧姎的話,只默默地朝風眠居走去。
他怕他一開口,就忍不住噴火。
而他的沉默,也被姜妧姎當成了默認,容予果然是因為絲帕上的繡樣才會一直藏在身上。
到了風眠居,他們先去東跨院看了看容齊。
姜幼薇似乎剛沐浴過,頭髮還濕漉漉地攏在腦後,她穿著一襲黃色紗衣正坐著給容齊餵藥。
容齊半坐著,正在姜幼薇的服侍下喝藥。
他臉色慘白一片,褐色的眸子裡空空蕩蕩。
他一臉木然,沒有一絲生機,只會在姜幼薇遞過來藥時,麻木地張口喝藥。
他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整個人籠罩著一層破碎感。
原來是割腕自盡!
雖然容齊身上籠罩著淡淡地死感,但直覺告訴姜妧姎,容齊在演戲,他這種人,怎麼會輕易自盡?
容予一臉熱切地囑咐著容齊好好養病,不要想太多,一定要活下去,才能不負父母的生養之恩。
姜妧姎卻知他的話里只有例行公事,沒有多少真情實感。
看完容齊出來,姜幼薇的婢女雲苓帶著他們去了關著謝臨的廂房。
進了廂房,一股濃重的石楠花的味道傳來。
若是之前姜妧姎也不知這是什麼味道。
只是成婚後,容予重欲,如今這味道她再熟悉不過,這分明是男女歡好後的氣味。
謝臨被關在定國公府,還有心情與女子歡好?
和謝臨歡好的女子是誰?
謝臨被關在風眠居,姜妧姎首要的懷疑對象自然是風眠居的人。
她首先排除了姜幼薇,姜幼薇對謝臨恨入骨,自然不會和他有什麼。
難道是風眠居的婢女?
但是婢女又怎會有膽子在姜幼薇眼皮子底下和謝臨發生什麼?
不是婢女,難道是府中未出閣的女兒?
除了風眠居,離風眠居最近的就是韓姨娘所生的容薇住的清薇院,和二房嫡女容卿所住的卿和軒。
總不能是容薇和容卿吧!
第118章 我做的
「謝小將軍還真是好興致!」
聽到容予這麼說,姜妧姎就知道容予也發現了屋內的氛圍不對。
謝臨仍是被綁著,身上的紅衣一身褶皺,頭髮也不如早上順滑整齊。
「不及容世子穢亂宮闈的時候興致高!」
即便潦倒至此,謝臨仍是牙尖嘴利的。
此時竟拿了當初漪蘭殿一事來揶揄容予和她。
不得不說,今日情況和漪蘭殿那晚是挺像的。
都是事件中的女主跑了,也都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姜妧姎當即窒了一窒,她厲聲道,「謝臨,本宮和駙馬的事,也是你能議論的?」
謝臨涼涼道,「長公主教訓得是,是謝臨出言無狀了!謝臨竟忘了這世間本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
這已經是在明涵姜妧姎雙標了。
容予是個臉皮厚的,他拉了拉姜妧姎的手,衝著姜妧姎笑得繾綣,「姎兒莫要忘了今日的正事!」
「謝小將軍,令姐遇襲,是否為我定國公府所為尚未有論斷。你貿然闖入我定國公府內宅已是觸犯了大盛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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