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妧姎:
世人皆道,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汝既救吾兩回,吾以身相許自是理所應當。金陵別後,吾已將汝視為與吾相守一生之人。
蓋聞夫妻之緣,伉儷情深,情深義重。吾欲聘汝為婦,皆因吾心悅汝,皆因汝為汝,而非汝之公主之尊所攜身外之物。
人生在世,錢財權勢不過如過眼雲煙,稍縱即逝。
吾雖有治國安邦之雄心,亦有經綸濟世之才能,若能一展拳腳施展抱負,吾心甚悅,但若因此需捨棄汝實非吾所願!
如今天下既定,內有明君坐得明堂,外有良將禦敵戍邊,廟堂之上,少吾一人何懼,而吾少汝一人則心戚戚。
仕途與汝,若能兩得,甚合吾意。若不能,吾願舍仕途只為汝一人!
夫容予
敬上」
「舍仕途只為我一人嗎?」姜妧姎喃喃道。
她瓷白的面龐微微泛紅,心頭如小鹿亂撞。
她把那封信按在胸口,雖然容予的話有誆騙她之嫌,畢竟她的身份已定,她也沒辦法驗證,還不是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不過能糾結於這種本就不存在的事由的她也很無聊就是了。
不得不承認,即便是哄她的話,容予的話也讓她很受用!
姜妧姎心底的陰鬱一掃而空,一整日,姜妧姎的心情都稱得上不錯,連帶著看傅伯珩也順眼了許多。
「陸斐是你什麼人?」
傅伯珩精通象緯之學,能推算出四日後堯州大暴雨,姜妧姎並不奇怪。
陸斐也知道,這很不尋常。
沒有無緣無故地名聲大噪,一切皆有跡可循。
就像容予能十六歲中狀元,但是他十二歲就才名在外,屢屢寫出被朝野大拿讚不絕口地錦繡文章,所以他十六歲中狀元,世人不會覺得稀奇。
而陸斐不同,他若真有如此本事,早些時候必然在象緯之學上展露過頭角或者展露過過人的天賦。
可是,沒有!
白朮打探到的消息,陸斐在永安巷租了處民宅,整日裡最愛得便是喝酒唱曲,流連煙花之地。
白朮潛進宅子裡搜過幾回,也向周圍的人打聽過,陸斐明顯沒有這方面的天分。
白朮還曾裝成路人問他,明日是晴天還是陰天,他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的庸人能預測出堯州天降暴雨一事?
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個消息是陸斐從別處聽來的,被他拿來大做文章。
傅伯珩正在自己住的院中收拾行囊,他來上京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人救堯州數十萬百姓。
堯州是他的家鄉,亦是他心愛的小師妹殞身之地,他斷不能看著堯州受災而無動於衷。
如今長公主和駙馬既接下了此事,他也就放心了,待駙馬回來,問過陛下的反應他便回堯州去!
許是被姜妧姎當眾指責他判的命格不准,今日傅伯珩對姜妧姎的態度也很是冷淡。
「老朽不認識長公主口中說得的什麼陸斐。」
「哦?那本宮換個說法,傅殊是你什麼人?」姜妧姎追問道。
陸斐在一次酒醉後曾稱自己為傅殊,所以姜妧姎想,陸斐或許只是化名。
既是姓傅,那應是與傅伯珩脫不了干係!
聽到傅殊,傅伯珩的手頓住了,「殊兒是老朽的養子。」
如此便對上了,傅殊也就是陸斐是傅伯珩的養子,所以堯州大壩決堤一事他應是從傅伯珩那聽來的。
「既然傅殊是你的養子,那他給父皇下藥一事,傅老也知情了?」姜妧姎凝聲道。
聽到傅殊給陛下下藥,傅伯珩慌了,「什麼藥?」
謀害聖上是誅連九族的大罪,他不信殊兒會如此大膽!
看了傅伯珩的反應,姜妧姎放心了,她方才那麼說是故意詐傅伯珩的。
楹風打探到孫貴人近來頗為得寵,皆因景帝犯了莫名其妙的頭痛病。
孫貴人自稱在民間習得一套按摩手法,每次為景帝按了,景帝的頭痛病都能得到極大緩解。
近一個月來景帝的頭痛病發作越來越頻繁,因此往孫貴人的宮中跑得便也越發勤快起來。
所以才造成了景帝冷落後宮,孫貴人專寵的假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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