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卻不想同她多說什麼,只衝跪在殿上的王嬤嬤說道,「王嬤嬤,把你知道得說出來吧!」
王嬤嬤恭聲答道,「因三公主先前總想著將保胎藥換成落胎藥,元妃娘娘命宮人們,每日都要搜查一遍三公主的寢宮,以防三公主又私藏什麼落胎藥。」
「元妃娘娘沒有子嗣,近年來承寵也少,所以鳳藻宮中是沒有零陵香和水銀這類藥物的。」
「足以證明這零陵香和水銀是從鳳藻宮外傳遞進來的。」
「昨日夜半鳳藻宮負責守夜的嬤嬤看到賢妃娘娘宮中的紅翹鬼鬼祟祟地給煙羅遞了些東西,那位嬤嬤還特意湊近了,聽到紅翹對煙羅說,這是三公主要的東西。」
「今日宮人還聽到三公主同煙羅交代魚湯鮮美,然味淡,讓她不要一次把藥下完,可以分兩到三次下了,免得藥味過重掩蓋了魚湯本身的味道,漏出馬腳。」
王嬤嬤的話未說完,姜予初便知大勢已去。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所做的一切都在姜妧姎和元妃娘娘的預料之中。
說不定那蘿蔔鯽魚湯都是姜妧姎拋出的餌,只為了誘她入局。
可笑她還暗自竊喜著姜妧姎得意不了太久,殊不知她走得每一步都在她們的監視下。
她們看著她拙劣的表演,就如同先前她罰犯了錯的宮婢學狗叫,將人玩弄於鼓掌。
「姜妧姎,是你,是你故意設計我?」姜予初咬牙切齒道。
聽到姜予初倒打一耙,姜妧姎也收起了笑,她毫不掩飾對姜予初的厭惡,嗤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三妹妹若無害人之心,饒是我再怎麼嚴防死守,也抓不住三妹妹半點錯處!」
「觀霜已經交代了你同賢妃娘娘命她想辦法讓我顏面盡失,只可惜我確實有孕在身,讓賢妃娘娘和三妹妹的計謀落了空!」
「前幾日我得了消息,有人要對我腹中骨肉下毒手,我便做了些防範。因三妹妹害我次數太多,我便對三妹妹的一舉一動格外留心些。」
「不曾想竟真的抓三妹妹了個現形!」
「我知道三妹妹沒將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裡,只是沒想到三妹妹恨我至此,竟然到了恨不得對我除之而後快的地步。」
「既然三妹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當著沈後的面,姜妧姎否認了這一切是她為了引姜予初上鉤故意做下的局,只說自己是為了自保。
這一次,她要姜予初自食惡果。
***
有煙羅的指認,和鳳藻宮宮人作證,再加上沈後和容貴妃一齊去承乾殿當面對景帝施壓,景帝對姜予初的處置趕在淳王進宮求情前就頒了下來。
姜予初德行有虧,屢次陷害手足,不思悔改,褫奪縣主封號,貶為庶人,幽禁於宮外南池巷的別院中,此生不得外出。
許是念著僅剩的那點父女之情,隨著將姜予初貶為庶人的旨意一道頒下來的還有道密令。
密令是頒給定國公府的,讓國公府把癱了的容齊秘密送到南池巷的別院同姜予初做伴,順便迎接姜予初腹中孩子的降生。
該說不說,不知是誰給父皇出的主意。
這道密令看起來像景帝對姜予初這個女兒舐犢情深,擔心她一人帶孩子的幽禁生活過於乏味,特意把孩子的父親一道送了去。
實際上可真夠損的!
讓姜予初在幽禁中也不能清靜,終日對著個殘廢,了此殘生,想想都絕望!
接到旨意,姜予初滿臉不可置信。
她大吵大鬧著要見父皇,不肯相信這是父皇做得決定。
可因賢妃給景帝下蠱毒,姜予初給長姐下滑胎藥,已經讓景帝對她們母女心灰意冷,竟連一面都不願再見。
景帝命宮人將姜予初用繩子捆了,嘴堵了,快馬加鞭送去幽禁地。
姜予初被五花大綁地送出宮去時,姜妧姎去送了她一程。
看著她掙扎的背影和失魂落魄的臉,姜妧姎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雖然前世容予在她死後親手砍下了姜予初和容齊的頭,為她報了仇,可那時她已經死了,並沒有看到。
這一次,可是她親手做下的局,為前世的自己報了仇!
仔細回想,姜予初的手段並不高明,甚至可以稱得上拙劣,可前世她竟沒有一絲一毫地察覺,該說不說,前世的她也挺蠢的!
姜妧姎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準備回沁竹殿,她的寢宮。
一轉身,迎面撞進了寬闊而又溫暖的懷抱,是容予。
姜妧姎比容予矮大半頭,她的額頭到容予的下巴處,這一撞堪堪將她光潔飽滿的額頭撞上了容予的下巴。
「唔~好痛。」
姜妧姎摸了摸被撞痛的額頭,抱怨道,「夫君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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