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去找皇上啊。
墨染染也是這般想的,她開口對雲州道:「寧王爺怕是有所不知,皇上已經下了旨意,任何人不得插手此案,更不許任何人再探視顧凡。」
雲州搖頭道:「這些我家王爺都知曉,二位放心,王爺心中自有溝壑。」
隨即,他命令車夫道:「夜色寒冷,先將顧鄉君送回王府!」
他家不值錢王爺聽到顧瑤那道打噴嚏聲,就再也抻不住了,連軍營這邊的事都顧不上,就立刻踏著月色馬不停蹄前去了大理寺。
哎,果真應了那句話。
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見馬車離去,墨染染便也就想告別了,想來有寧王爺出手相助,顧凡大概率是被判不了死刑了。
不管發配到哪裡,她都會派人前去保護他的。
結果她又聽雲州道:「鎮北侯府郡主,在下有話要交代您幾句。」
墨染染趕緊洗耳恭聽,結果竟是雲州要她立刻給遠在邊疆的鎮北侯寫信。
寫信求助是沒問題的,其實就算雲州不開口,她也有這個意思了。
但云州竟然……
所以,她開口回絕道:「萬不可以,這樣會置家父於不義的,家父一生忠君愛國,怎可讓他落下如此大的把柄給朝廷?」
雲州緩緩道:「請鎮北侯郡主安心,萬事有王爺,出不了差錯的,再者,顧凡是為了您才落到今日這個地步的,難不成郡主忍心看他年紀輕輕就被砍頭亦或流放成為罪犯?他今年才不過十五歲,人生才剛開始,本該絢麗多彩的!」
墨染染當然不忍心,從小父親就教導她要無愧於天,要知恩圖報,所以,她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顧凡的人生因此毀於一旦呢。
他那個身形、他那個膽量、他那個武藝,生來就是要當將軍的啊。
可她也不能置他父親於危險之境啊。
他父親手握十萬燕北軍,本來就處在風口浪尖上,讓皇上忌憚。
雲州看出了她面上的遲疑,繼續開口道:「郡主只管寫信既是,至於如何做全憑鎮北侯,在下也是隨我家王爺同鎮北侯共同殺過敵的,他的忠君、他的謀略、他的武藝,都讓在下敬佩不已,可以這樣說,除了我家王爺,鎮北侯是唯一一個讓在下佩服的人了。
我家王爺亦是如此,他曾說過,能同鎮北侯一起殺敵,快意恩仇!鎮北侯亦評論我家王爺,當世豪傑!二人英雄相惜,所以我家王爺又豈會置鎮北侯於不義之地呢,您放心,我家王爺已暗中籌謀,既保顧凡,又不會牽連鎮北侯府!」
墨染染終於點頭:「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寫信,但至於家父如何做就全憑家父自己做主了!」
雲州緩緩勾起唇角,對著墨染染溫和一笑。
此時,大理寺的牢房內,絲毫未因夜色的沉悶而寂靜下來,相反,更是哀嚎聲不斷。
「啪!」
昏昏沉沉的顧凡才被放下沒多久,就再次被緊緊縛在了刑架上。
獄卒手中那帶著倒刺的皮鞭狠狠地甩在他身上,使得他本就體無完膚的身上又多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啊!」痛得他不由發出一道悶哼聲,緩緩睜開眼皮,望著眼前魯國公那張老臉,他絕望地勾了勾唇角,便繼續闔上了眼皮。
姐姐說他仗義勇為的行為是對的,那死又有何懼?
更何況,此刻生死根本就不由他掌控,他只是想再堅持久一些,再見姐姐最後一面……
魯國公此刻卻並不想他如此輕易死去。
他一個賤民害得他兒子要終身躺在床上,不出了胸中這口惡氣,如何能氣消。
他吩咐獄卒一聲:「當心別把他打死了,本官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旁的秦勇立刻上前回道:「恩師放心,這裡的獄卒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知道如何拿捏分寸,既能讓他飽受折磨,又不會讓他輕易斷氣!」
秦勇乃大理寺的二把手,大理寺少卿,他之所以能做到這個位置,全賴恩師魯國公的提攜,所以,魯國公一聲吩咐,他便暗中將恩師從後門放了進來。
見恩師猶在生氣,他趕緊轉身對獄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繼續加大「招呼」顧凡的力度。
總之只有讓恩師出了氣,才能得恩師更好的提攜。
獄卒心領神會,狠抽了顧凡一頓鞭子後,便抬起事先準備的一桶鹽水猛地澆了下去,冰涼的鹽水接觸到顧凡全身火辣辣的傷口,瞬間激起一陣更加難以忍受的劇痛,他全身痙攣,口中抑制不住地發出道道哀嚎聲。
見此,魯國公嘴角才終於勾起一抹笑意,但這還遠遠不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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