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磕著眼皮,修長身軀陷入皮質沙發里,或許是真的不舒服,眼皮褶皺疊的很深,唇色也有些泛白。
許薏憋了一肚子的焦急,終究化作一片溫軟,「你有恐高症為什麼不說啊?」
她抬手搭在他額前,一下下輕揉至太陽穴,「我又不是非坐那個不可!」
或許,從他一開始的閃躲和緊繃的神經狀態,早就該發現端倪,只不過那些久違的興奮和快樂,似是埋在心頭的火苗,藉助一點點光火,順勢燎原,掩蓋了周澤言的焦慮和無助。
他就這麼強忍著不適,跟隨著她的興奮和快樂,在高空上上下下幾個回合……
他的付出好像永遠那麼純粹,且又不計後果,歉疚感包裹住心臟,許薏感覺連呼吸都沾染上痛感。
「哭什麼?」周澤言撩開眼皮,大手捻著她眼角的淚痕,「又不是絕症,死……」
話沒說完,嘴巴忽然被小手堵上。
四目相對,那雙深邃墨瞳里,閃耀著她的閃躲和猶豫,在搖搖欲墜,一片片碎落。
掌心中,溫熱觸感猶如一股強有力的電流,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你不許瞎說!」許薏眸底酸澀,「快不快樂沒那麼重要,這麼多年,我也是這麼過來的,你不需要……」
「我想要你開心!」周澤言拉開她細軟的手指,不想將話題搞得如此沉重。
「我是個很驕傲的人,也就這麼點糗事短板,現在被你知道了!」
他語調懶散,輕輕喊她的名字。
「許小薏!」
久未開口的低音炮,蘇撩感十足,讓人應接不暇。
「剛剛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我是拿命在追你,你要不對我負個責,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明明剛剛還在跟醫生護短理論,現在又拿醫生的話來套路她!
他姓什麼鄒?不如改姓賴算了!
許薏想要抽回手,「看來你沒事了!」
周澤言將她手拽住,放到胸口,「沒好!心率過速!」
攤開的掌心,貼近他炙熱緊實的胸膛,蓬勃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衝擊感自指尖襲來,與她同樣失衡的心跳遙相呼應。
原來!心動也可以有聲音!
「鄒哲言……」
幾聲低沉的敲門聲後,房門又外推開,打斷了許薏未說完的話。
那雙扣在胸膛的小手也在這一刻迅速抽離,周澤言感覺胸口似是缺了一塊,臉色也有些臭。
但看在醫生眼裡,卻成了另外一種意思,「還是不舒服吧?吃點藥應該很快能緩解。」
「您不來,我可能早好了!」周澤言無力磕著眼皮,略顯無奈地望著許薏漲紅的小臉,意有所指。
醫生哪裡知道剛剛發生什麼,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小伙子,你可不能諱疾忌醫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對不起啊!」許薏走上前,「他這人愛開玩笑,您別介意!」
她倒了杯清水,在沙發邊緣屈身坐下,將兩粒白色藥品遞到他嘴邊,「吃藥!」
清甜音色裡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周澤言也不知道最終是怎麼忍受著身體的不適,主動爬起來,乖乖吞下那幾粒藥的。
反正看在醫護人員眼裡,這是個十足的老婆奴戀愛腦沒跑兒了!
藥效發揮作用,周澤言在昏昏沉沉中睡去,再次醒來時夜色濃沉,那抹清麗倩影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變幻莫測的絢麗燈光發呆。
室外,歡快的音樂聲中夾雜著熙攘鼎沸的歡呼,聲聲襲來。
周澤言站起身,走到她身後,忽然的靠近,將沉浸在隔窗看熱鬧的許薏嚇了一跳。
「你醒了?」
周澤言雙手插兜,倚著牆壁,順著她剛剛的目光朝外望去。
不遠處的中央廣場上,巨型花車巡遊剛剛拉開帷幕。
「什麼日子?」
「七夕!主題是鵲橋相會!」
那不就說跨著整個銀河,一年只能相見一次的倒霉夫妻——牛郎織女?
雖然有點不吉利,但想著眼前的姑娘,一副眼巴巴想去湊熱鬧的樣子,忍不住發出邀約。
「走!去看看!」
許薏被他拽住出門,卻還依舊擔心他身體,「你行不行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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